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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揉揉额角,深感任重道远。巧凤机灵是真机灵,厉害也是真厉害,跟个小辣椒似的,开口能把人呛死。

可想想,她打小跟着她爷行乞为生,若是像颗无害的小白菜,只怕早被人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了。

简宁由巧凤想到前世的自己,要是没碰上她师父乌阿婆,她还不知道后来会变成什么样。只怕很大概率,也会变成一个浑身长刺的小辣椒吧?

所以,在没把准巧凤脉之前,简宁不打算去苛责她。生存环境变了,让她通过周围人自己慢慢去意识去感悟,远比强压着她去接受她目前无法认知的事物效果好得多。

从前乌阿婆就是这般待她的,她师父从不会告知她对与错,一切都是让她通过自己的眼睛和心灵去感知,师父只是适时加以指点。

“不要把我圈进去。”马小麦一脸认真,“我没说你什么,我也是师父的徒弟,是你师哥,你是我师妹,咱们还有一个大师兄。”

巧凤斜眼瞪着他:“你才不是,你又不学医,我只认我自己的师兄。师父说我师兄在镇上普仁堂行医,姓杨,我只认杨师兄。”

马小麦愣愣,随后看向简宁,“师父,那我也跟你学医吧。”

“你现在学那你只能当我师弟,我比你早入门,我知道的,按师父收徒的时辰算。师父白天就收我了,你学了也只能叫我师姐。”

“不行,我比你大,我要当师兄。”

“你还是当我儿子吧!”马福全笑呵呵地拍拍他肩膀,用老父亲的口吻道:“别贪多,贪多嚼不烂,好好跟你师父把武功练好就成。”

“娘,快说故事吧,我要听赵子龙,娘都好久没说赵子龙了。”三妞晃了晃简宁胳膊,催促道。

“瑶瑶。”马小豆挤开二妞,凑到三妞边上,一脸谄媚地道:“我可以叫我爹爹给我改名叫马子龙。”

“你走开,别捣乱,让我娘讲故事,别说话了。”

“对,都不许打岔了,师父快说吧,接着说。”马小麦把马小豆扯了过来,他看见二妞已经变脸在撸衣袖了,还趁他拉过马小豆时趁势在马小豆背心捅了一下。

简宁在这边给他们几个讲三国,那边风清子给了丁贵一粒药丸,看着他服下后,他扯上丁贵,行至外面僻静无人处,他拽着他大步疾行起来。

寒风呼呼自丁贵耳畔掠过,吹得他睁不开眼,可他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浑身发热。哇噻,他五叔好厉害,他觉得自己好像在飞一样。待双足落地,他睁开眼四下一看,到了一个山谷中。

“这是哪儿,五叔,我怎么感觉像是飞过来的一样?”

“少废话。我现在教你一招,学会了你就能打败大宝他们,够你用了。”

“哇,太好了,五叔你快教我吧。”

风清子没想到丁贵这小子,坏心眼满分,资质零分,这可怨不得他了,他又喂了他两粒药丸。

看着傻小子喜滋滋地吞下,他阴恻恻地笑了。

丁贵此时哪里会知道,风清子给他用的拔苗助长法,借助药物强行催生了他的力道。一周后,他全身骨节都会萎缩定型,成为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侏儒。

半个时辰过去后,丁贵勉强掌握了“波诡云谲”的一招一式,一掌推出去,反正他自己是被震撼到。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力大无穷,山谷里的树木都在瑟瑟发抖,还惊起几只寒鸦。

“行了,对付几个毛孩子够用了。记住,明日晚饭前,你想办法把大宝引出来,他要不上当,把别的小丫头引出来也成。总之打死打残随你便,任何事有五叔在后面给你兜着,只管放手去做,明白不?”

“明白,那我就弄死他!”

“行,那就弄死。”

风清子拍拍他肩膀,扯上他将他带了回去。

“哥,你去哪了,我到处没找到你。”丁贵跟着风清子回到偏院,丁权迎了上来。

“我跟五叔有事去了。”丁贵把丁权拉回他俩的屋子里,小声神秘地道:“告诉你,哥现在可厉害了,五叔出去遇到了高人,学了武功,也教了我一招。”

“哇,真的?哥,我也要学,你教我行不?”

丁贵拍拍胸脯,“哥学了你还学啥?哥会保护你的,如今我力气可大了,不信我让你开开眼。”

他想了想,拉上丁权,“走,哥带你去磨房。”

小哥俩来到磨房,丁贵酝酿了一下情绪,随后“呸!呸!”两声,照两手手心吐了口唾沫,“瞧好了,我一掌下去准保把这石磨击碎。”

“碎了爷奶不会打我们吧?”

丁贵愣了愣,“不会,一块石头而已,要是碎了我让大鼻涕把他们家的弄来。他要敢不听我的,我打死他,不怕他不听。”

“那还等什么,快打吧,哥,我看你到底行不行。”

丁贵身子往下一蹲,双手抱月游走一番,灵不灵丁权不知道,但看他哥这架式是拉足了,他不由万分期待起来,两只眼珠子瞪得老大,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精彩瞬间。

“嚯!嚯!”丁贵低喝两声,双掌齐下,磨石居然裂开一道缝,这下把他自己都惊呆了。

“哇!”丁权这声哇喊得很给力,极大满足了丁贵此时膨胀的心理。“哥是不是很厉害,算不算天下第一!”

“五叔教你的,他才是天下第一吧?”

“对,那我天下第二,也很厉害了。看着吧,明天我给大宝打出屎来,我要他的命!”说罢,他得意洋洋地用食指蹭了下自己的鼻头,看去一脸狠厉。

“哥……”丁权似乎被他神情给吓到,愣怔会,他问道:“你手疼不?”

“不疼,只有点发麻,没事。”

风清子回来后先去孟氏跟前打了个转,老大两口子都在,明儿腊祭,身为长子长媳他夫妇二人,自是要过来听爹娘安排明儿的事务。从前腊祭是在新旧岁末交替那日,两年前永平帝忽下令改在了腊月二十三日。

三十年前的腊月二十三日,天牢走水,南洋子葬身火海被烧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