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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欢和沈得鹿看着面前矗立的红色鸟居,红色的木柱之间散发着阵阵白光,肉眼无法看清另一面通往何处。

“空间魔法?”徐清欢伸手触碰那团白光,温和平静的力量在指间萦绕。

他虽不善魔法,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这种级别的空间魔法在他看来十分的小儿科。

“穿过这扇大门,应该就是日本神话中众神的居所——高天原。”沈得鹿在一旁解释。

“十六夜月跟我讲过这事。”徐清欢点了点头,扭头看向沈得鹿,“走吧,龙老头和十六夜月既然都这么想来这鬼地方,肯定是藏着什么大宝贝。”

沈得鹿并未跟上徐清欢的步伐,低头迟疑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那个问题。

“徐哥,校长他……”

徐清欢头也不回。

“他死了。”

沈得鹿低声哦了一声。

他早就在推演中看到了校长的死亡,在见到徐清欢之后,他的心中存有一丝侥幸,既然徐清欢活着,那校长也有机会活下来。

他对龙校长的感情复杂,印象中这个总是夹着香烟穿着中山装的叔叔常常会来看望自己与哥哥,他会陪自己玩连在电视机上的插卡游戏,也会关心哥哥的课业,家里的每个人都对这个叔叔恭恭敬敬,直到后来他被安排进守夜人学院,才知道那个叔叔便是大名鼎鼎的铁血校长。

这几年来自己离经叛道的行为多多少少也是想引起校长的注意,埋怨着这个男人将自己的哥哥安排进执行部,埋怨着这个男人装作不认识自己。

如今他死了,好多话好像都没来的及讲。

踏过红色鸟居,眼前场景变幻。

上一秒他们还身处黑暗潮湿的山腰,此刻已是站在半空之中,恢宏的鸟居通天彻底,耀眼的太阳高悬于空,他们的脚下是一阶阶浮空的石梯,逐级通向天空顶端的日式宫殿。

宫殿周围漂浮着浓云,金色阳光的照耀下,看上去真有点神明居所的意思。

“上去看看。”

徐清欢可没耐心爬楼梯,一把抓住沈得鹿的胳膊,极速的冲向浮在云层之上的宫殿。

不出多会,两人就落在了宫殿门口。

细细看来,这座宫殿远没有乍一看时的气派,大殿空空荡荡,格外冷清。

“就住这?连个小卖部都没有。”徐清欢边吐槽边朝殿内大步走去。

随着两人步入殿内,古老庄严的王座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王座上坐着一名身穿华贵的白金色和服的女人,她的相貌与十六夜月相同,气质却有明显区别,不似十六夜月那种少女独有的狡黠俏皮,她更温柔更成熟,双眼闭合静静地坐在王座上,像是随时会醒来对来人微笑。

王座下方趴着一个男人,又或者说是一具尸体。依旧保持死前的动作,奋力的伸出右手想要去触碰什么东西,脸上的表情痛苦悔恨。

这幅场景很容易让人误会两人是殉情的爱人,不过徐清欢知道二人的身份,日本神话中出名的姐弟,须佐之男和天照大神。

无论是贵子还是十六夜月的故事中,都有提到须佐拖着将死的身躯赶回了高天原,想要拔掉插在天照身上的天羽羽斩,却死在了王座的脚下。

至于天羽羽斩和天丛云剑是如何落入藤原千叶手中,这个徐清欢就不得而知,也不在意。

徐清欢径直越过地上和王座上的两具尸体,他的注意力全被王座后的巨大铜镜吸引,乍一看还以为是一面墙壁。

铜镜镜面被密密麻麻的金色咒文覆盖,似是有生命般的闪灭。

这些符文让徐清欢有些眼熟,打破夜之国封印时他就曾看见过类似的景象。

这面古怪的镜子后似乎在封印什么可怕的东西。

徐清欢伸出手抚摸镜面,密密麻麻的咒文立马激起金色的光芒,抵挡着这位不速之客。

徐清欢眉头微皱,手上轻微用力,排山倒海的力量倾泻而出,那些金色的符咒褪散,它们的防御在徐清欢的面前不堪一击,露出镜面本来模样。

“徐哥,你看那里!”

沈得鹿手指了指镜面中央,存在一处食指长度的裂口,若有若无的黑气从裂口处涌出,金色的咒文再次显现对其进行压制。

“这处裂缝应该是当初须佐用天羽羽斩将天照钉在墙上时造成的。”徐清欢若有所思。

“有些不太对劲。”沈得鹿先是盯着古怪的巨大铜镜,又转头看了眼空旷的大殿,这座宏伟的宫殿空荡的让他莫名心慌。

“怎么了。”徐清欢将永恒之枪顺势插在地面上,自己则是靠在金色王座旁点了根烟。

他不关心事情到底哪里不对劲,对于他来说解决问题的方式很简单,只需要等待敌人的出现然后杀死敌人。

“我记得许多灾民躲进了高天原避难,可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沈得鹿来回打量着周围空荡荡的大殿,他虽有天演这种bUG般推演未来的能力,却不是每个细节都搞得懂原因。

他明明记得高天原的大门被十六夜月打开,附近的许多灾民们已经踏入神国避难,这是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而不是推演,所以不可能出错。

“避难?”徐清欢闻言笑了起来,“这地方可不是避难的好地方。”

“为什么?”沈得鹿好奇。

徐清欢弹了弹烟灰,手指向王座后巨大的铜镜。

“我能感受到这面铜镜后封印着怪物,并且你看……”徐清欢指向镜面中间的细小裂缝,黑色气息仍在与金色咒文交织缠绕,试图突破封印的束缚。

“十六夜月体内伪装成贵子的怪物,应该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沈得鹿疑惑的看向徐清欢,心想徐清欢是从哪推测出的这些。

“这还不容易分析啊?我可是福尔摩斯徐!你看镜面上那道裂口,明显是须佐用剑将天照钉在上面是时留下的,这面铜镜本来就是道封印,有了裂口封印自然也就不再完整,里面囚禁的怪物趁机占据了正处于受伤虚弱中的天照的身体,正巧十六夜月来了,错将天照体内的怪物引入了自己的体内。”

“不愧是徐哥!牛逼!”沈得鹿竖起大拇指。

徐清欢得意的大笑了两声,随后收起笑容,目光看向大殿门外,轻声问道:“我说的对吗?”

沈得鹿说着徐清欢的目光一同看向大殿外,他只顾着和徐清欢说话,并未察觉到有人接近。

脚步踩在石阶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一袭黑金色和服的十六夜月嘴角上扬,拍手叫好。

此刻的十六夜月仿佛变了一个人,原先给人的印象是一名俏皮爱笑的邻家少女,现在一举一动更像是媚气十足的少妇。

“你很聪明,徐君。”

十六夜月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