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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走廊直传来急促纷杂的脚步声,白芷也不想摊上这麻烦事。

昏暗又促狭的空间里,孟瑛还从身后圈住她,她不适地往前挪了挪。

而后小声怒道,“前几天还不让言齐死,现在你又杀了他,简直有病!”

“前几天……是因为……”孟瑛还是想解释的。

“别解释了!左右不过什么不得已的局势!从来都没人考虑过松雪的感受!”白芷怨他。

孟瑛心里闷闷的,“嗯……对不起……飒兰顾不上……”

“别解释了!知道你局外人!别人的死活从来就不关你的事!”

孟瑛被她说得有些愧意,“呃,是……”

“你什么都别说!真烦人!那现在你又杀了他,怎的此刻不顾大局了!”

孟瑛抬眸,隐有怒意,他不能容忍的,是言齐对白芷出手!

他的确是局外人,所以他能坐山观虎斗。但若受到伤害的是他亲近的人,他也很难保持冷静,这种情况林凌还把言齐放了,这令孟瑛肃然起敬。

身后突然没声了,这令白芷不满,轻哼一声,挣扎了一番。

孟瑛回过神,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再想办法便是了……”

孟瑛说什么都没法让白芷消气,依旧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以示抗拒。

肩膀处传来阵阵刺痛,想来是被言齐拖到地上时划伤了,白芷一耸肩,便将孟瑛的外袍抖落。

孟瑛见不得她衣衫破烂的样子,又给她披了回去。

“烦死了!痛!”白芷很不满意他这个举动,又给他抖了下去。

“受伤了?”孟瑛一惊。

“没有!”白芷嘴犟,后肩有些痛,她伸手摸了摸伤口,不自觉地嘶了一声。

白芷穿的是并不透明的薄纱衣衫,是琼州人夏日常穿的布料,那木刺透过衣裳直嵌入了白芷后肩的肉里,细小的木刺摸不到形状,但每每与衣衫摩擦就会被拨弄到,疼得抓心挠肺。

孟瑛见状,一把扒开了白芷肩头的衣裳,“飒兰瞧瞧。”

白芷别扭地将肩膀一拐,身子歪了去,她就是不让孟瑛瞧!

孟瑛无奈叹息,犟种一个!

“莫要乱动!”孟瑛略微强硬了些,一把将她肩膀掰正,挎下了她左肩的衣衫。

后肩处一片擦伤,有些破了皮,有些变得红肿,孟瑛抬手触了一下,疼得白芷嘶的一声。

“你别乱碰!那儿有根刺!”白芷又疼又生气。

“我帮你弄。”

孟瑛屏息,小心翼翼借着微光查看,费力才能看到一根细小的木刺,但他的指甲是刚修过的,捻又捻不起,挤又以挤不出,这让孟瑛皱起了眉头。

肩上的衣衫挎下来后,没了摩擦,倒也不痛了,白芷道,“算了,不碰到也不痛……”

话音未落,一股灼热的气息便喷洒在了后肩,紧接着,就是温热湿滑的触感,带着一点刺痛,激得白芷一颤,脖子都缩了起来。

孟瑛在她后肩温柔地舔舐,寻找那根木刺。

白芷有些痛,有些惊,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要躲闪。

刚挣扎着想要逃开,外面房间的门砰地就被撞开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在外面来回响动。

不知是因为外面的脚步声,还是因为孟瑛逾越的动作,白芷莫名紧张,心脏砰砰乱跳,她和孟瑛的裙摆交织着,被她攥得极紧。

后肩处孟瑛还在舔弄,她不敢发声,不敢动作,只是双肩不自觉地往前扣,锁骨被她扣出了深深的沟壑。

手指钳不到的木刺,却能被舌头轻易地找到,然后被牙齿精准地叼出。

湿软的舌头离去,外面的脚步声也渐渐远离,白芷刚才胡乱跳动的心,也稍微平静了些。

白芷小声问,“可以走了吗?”

她突然提起离开,孟瑛呼吸一窒,那种明知一定会失去,却不知何时失去,只想求求她晚点离开的恐慌,一时控制了孟瑛的大脑。

他从喉间生涩地挤出几个字,“还没走远……”

他说外面的人还没走远,等会儿再走,多等一会儿……

白芷也不与他说话,只静静地等着,等着他所谓的“走远”。

等着等着,昏昏欲睡,这熟悉的味道,总让她困倦不已。

就这么睡着了。

她均匀又绵长的呼吸,让孟瑛松了一口气。

他近乎贪婪地抱着她,享受她的发香,享受她的体温,享受与她短暂的肌肤触碰。

孟瑛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年她离开前的夜晚,唇齿交缠与肌肤相亲的暧昧回忆,像是点燃了他。

心在烧,情在烧,双唇滚烫,指尖滚烫,爱与欲皆滚烫灼热。

孟瑛喉结滚动,艰难地维持这姿势。

他觉得有些好笑,他好像将自己看高了,又将白芷看轻了。

*

等白芷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在家里了。

身上飘来跌打损伤的药酒味,梨花用个球一般的东西在她身上来回地滚。

白芷怅然若失,“谁送我回来的?”

“是风侍卫去接你回来的。”梨花道。

白芷又朝四周张望,什么都没有。

失望之时,猛地发现屏风上搭着的,是孟瑛的那件外衫。

不由得心头一喜,又有些想落泪。

这难以抑制的情,又该怎么安放呢?

她不可能放弃她现在所做的一切,这些都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可若回了辰京,又是没有势力的废人一个。

孟瑛也绝不会放弃他图的大业,他生是皇家的人,死也得为皇家而死。

他们根本没有在一起的机会!

交通不便,通讯又难,总不能做一辈子的笔友,一年见个一两次,还要人家为自己守身如玉,保持爱的唯一。

这太难了!

更何况,她并不知道孟瑛还爱不爱她!

白芷长长叹了口气。

梨花看到那衣服的款式就知道发生了些啥,也知道她家小姐在叹什么气,调笑道,“小姐别谈了,叹了一晚上都!”

白芷收敛了情绪,“不叹就不叹呗!吴用呢?”

“现在应该在花船上吧。”

*

花船之上,吴用帮白芷料理完她的工作,就被神秘人请到了另一艘船上。

孟瑛淡淡望着窗外的明月,愁绪纷扰。

吴用见人,毕恭毕敬行了礼,便开门见山,“宁王殿下邀吴用来,不会是赏月的吧?”

孟瑛回过神,挂着淡淡笑容,“吴公子不必拘谨,请坐。”

吴用莫名有些紧张,不敢端起茶杯饮茶。

“本王知吴先生是爽快人,无需多言。言齐死了,数十年的家族,一夕之间,群龙无首。”孟瑛平静道。

吴用有些不确定他的意思,不解问,“王爷找我,是想让我为王爷你去言家分一杯羹?”

“非也。”孟瑛轻笑着,眸光晦暗不明,“并非为本王,也不止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