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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棒梗笑道:“我们是搞农业的,那就讲究‘天地人’三才的配合,所以蛇虫鼠蚁这些动物告诉我们即将要发生地震,您相信吗?”

老佛爷捋捋他花白的胡须说:“我怎么能不信呢?我又不是无神论者。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首先是我在乎的人要平安;可以的话,您让您的徒子徒孙散布某一天凌晨会发生大地震的传言,让那些愿意相信的人能在地震中避免受伤。当然您和他们在那一天晚上要待在户外。”

“棒梗,谢谢你,我这么大岁数不怕死了,但怕赖活着。能告诉我哪天发生吗?……什么这么快?!”

“对,我也是刚刚接到师门准确的情报,想通过官方,可惜没人采信我,我又怕被人关禁闭或囚禁起来,所以偷偷前往。”

“既然你想偷偷地去,那我帮你一把,去那里找那里的佛爷。”老佛爷说着把手上一个黝黑的扳指取下来交给贾棒梗,然后说了地址和一些江湖切口术语。

贾棒梗突然想起来一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

接受老佛爷的好意,他坐上了一辆开往石家庄的货车,留下了一个依稀准确的时间:3月8日凌晨。

这个日子是一位通识老师随意聊天讲的:建国之后有三次死难过万的地震:唐山大地震、汶川大地震、云南通海大地震,还有一次就是这次的邢台大地震,死难者接近一万。

他突然想起来怎么不驯化一只海东青,绑上空间乘风扶摇几小时就到了,这时他把大腿都掐青了。

等他睁开眼,石家庄到了,离8日凌晨不足48小时了。

他好后悔没去关注这次地震的震中(地震往往在地下“震源”发生,地球心到震源连线在地面的位置即震中:作者注)、震源到震中的深度。

他只能大海捞针,先骑车去新华书店买了当地地图。既然这次叫邢台地震,那省会周边的区县就不用考虑。

他突然意识到老佛爷给的地址是邢台市区的,也太鸡肋了。

瞥眼之下,他见到一个小伙子行为不端,顿时感觉可以利用这小子。

小咪喳刚把手伸进他瞄了许久的一个气质不俗姑娘挎包时,手被一只铁手捏着了。他一挣扎,姑娘察觉了,他顿时慌了,“你这位小兄弟,你把手伸到人家挎包里干什么?还不放开!”

贾棒梗笑笑,真放开了手,他露出8颗牙齿,对姑娘笑道:“对不起姐姐,我跟哥哥打闹,不小心把手伸进你挎包了,对不起,你看有没有什么财物损失。”

姑娘打开皮包,认真检查了一番,没有财物损失,“我的确没有财物损失,不过你们两个不能走,跟我去一下派出所。”

“姐姐,我跟哥哥有急事儿要去处理,不能陪你去派出所。”

“天塌下来了吗?你家着火了吗?有人要死了吗?”

“姐姐,咱们借一步说话。”贾棒梗把小伙子和姑娘引到一处拐角,十分认真地说:“姐姐,实话实说真有人要死,还是几千人。”

“难道美俄要使用原子弹?”

“姐姐,您知识真渊博,不过真不是他们使用核武器,因为他们不敢,彼此在相互制衡。”

“弟弟,我看你满脸正气,不像这小子尖嘴猴腮、贼头贼脑的,所以才跟你废话几句,你却不见好就收,继续信口开河,咱们还是去派出所吧。”

贾棒梗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把空间泉水洒在自己身后,这时惊慌的蛇虫鼠蚁居然有条不紊地钻出来舔食泉水,于是他指着它们说:“姐姐,您看这些动物一进入惊蛰就乱跑,还不怕人,你不觉得反常吗?”

“是挺反常的,我最近也了解到了,所以出来想做一下调查。”

“姐姐,原来您是记者啊?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不知道你对地震有没有了解?这些小动物对地震特别敏感,所以他们已经察觉到地震即将发生,你能不能够给广大市民说多在户外露天活动?”

“弟弟,你年纪轻轻居然知道地震?!”

“姐,我还知道地震可能导致无数人死亡,华山那么险峻,就是因为地震导致的,我听说那里死了几十万了。”

“别危言耸听,你这是扰乱民心和社会,该进大牢。”

“姐,如果地震不发生,你别说把我送进大牢,你就是把我毙了都行,我真的不希望咱们华夏大地出现大规模的人员伤亡。”

“事实胜于雄辩,你带我更多地去了解实情,这几只小动物不能说明问题,难说是你提前准备好的。”

“那你跟我们走吧。小哥哥,带我去见这里的佛爷去。”贾棒梗说完还说了几句切口。

小咪喳似曾听过这些切口,他知道家里有高手,便无畏无惧地坐在贾棒梗的自行车后座。

女记者晏姝骑着一辆轻便凤凰跟着,于贾棒梗而言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七绕八拐,他们终于到了一个闹市区:原来大隐隐于市!

晏姝彻底放心了,跟着上了二楼。

一个房间显然跟其他房间打通了,经过几次询问,他们终于见到一个跟京城老佛爷神似的老头。

贾棒梗恭恭敬敬地把扳指双手奉上,“佛爷,我从京城来,有要事相求。”

“老鬼还好?这么珍贵的东西都给你了。”

“托您的福,他近况不错。”

“你有何贵干?”

“救人,救很多人!”

“哟,没想到世侄原来是个大善人。具体多少人?”

“本来天机不可泄露,如果我们不及时出手,起码要死上千人。”

“你知道什么叫因果吗,你强家出手不会让灾祸更大吗?”

“做事但凭问心无愧,何必在乎因果。”

“那需要我做什么?”

“一是您帮我租一辆车,二是让您的徒子徒孙传一首打油诗,三是找一个熟悉邢台的人陪我走一遭。”

“真是巧了,小咪喳就来自邢台。小咪喳陪这位小师叔找你师父,租辆汽车……”

晏姝突然插话道:“不用租,我单位有。”

老头儿陡然变脸:“你是公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