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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突袭!快起来!”

火焰,火焰还有金色的辉光,把眼前的一切融化成一团刺目,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嘶吼声和哀鸣。无数高喊着“为主而战”的怒吼声或许是这里最有气势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女人的身影撞进视野——眼角有着烧伤的痕迹,空洞的左眼窝这一次什么都没有,看上去格外狰狞。

“快起来!”

“起来!”

“快!”

“啊!”珀金猛地从眼前刺目光亮中惊醒,感受着后背布衣已经被打湿一片带来的凉意,喘息着感受肉体的真实性。“我......”

“你一直在喊科菲利亚,让我都有些嫉妒了。”

周围缭绕着刚刚未曾在意的香风,珀金转身看去,穿着黑丝绸吊带睡衣的崔斯坦娜侧躺在身边,手肘枕着填充着鹅绒的枕头。

“你以前从来没这么失态过,昨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口中的科菲利亚?”

崔斯坦娜有着女人特有的直觉,甚至因为女术士的原因放大了不少倍。

“......”

一如既往的沉默,崔斯坦娜也没有指望珀金说出什么,他就是这样的男人,除了肉体和心灵能洞察的创疤外,她对他一无所知,这就是属于他的魅力。

“我去给你做一点安神的药剂。”

崔斯坦娜少见地露出温情,她翻了个身,胸前的山峦不断抖动像是有着山崩的趋势一般,但下一秒手就被抓住。

“是的,你没猜错。”

珀金哑着嗓子,疲累和苦痛溢满了少年音的口腔让他的音色终于稍显成熟了些。

“科菲利亚,我所在队伍的队长,我们曾经被称为‘飞鹰’,是六世陛下的一支轻骑兵部队。如果我们是游隼的话,科菲利亚则是能以游隼为食的雄鹰。整个军团也是因她的魅力而攻无不克的。”

他的赞美让崔斯坦娜微微嘟起嘴,这和她这个成熟女人的样貌不符的行为并没有引起珀金的注意。

“但是救国战争的一场战役中,我们所在的位置暴露当夜受到了圣旗军的突袭,如果是白天、如果是上马、甚至如果那夜的守营人不是嘉奥那个混蛋!我们或许都能活下来......但我们失败了,我们是一个160人的轻骑兵团,只活下来了10个人。”

他略过了那夜的哀嚎与恐惧,就像是往常一样把最黑暗最可怕的回忆、真相留给自己,只把愈合后狰狞的疤痕露在外面。

“我们被圣旗军拘禁,被他们送到了后方的圣安东尼哨所在那里接受改造。”

珀金似乎的手开始微微打颤,他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第一时间放开了抓住崔斯坦娜的手,仿佛刚刚抓住她只是单纯为了拉她听自己解释。

“教国对俘虏的改造其实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最简单的洗脑和渗透,让那些被洗脑或是受迫于改造的痛苦而屈服的人成为自己渗入帝国的棋子,嘉奥就是这样的例子。”

“而另一个就是我们这些坚定者的末路。”

珀金下意识去摸断臂,只不过手微微抬起就又放下。

“我和科菲利亚一同接受改造,我们被施以各种刑罚来以此赦免他们口中的‘罪’,每次在我们受刑到精神恍惚时就给我念诵经文和典籍,那些声音和祷文就像是刻刀一样在我们恍惚中被刻进我们的脑袋。我们在肉体遭受凌辱的同时,精神也是如此。”

“你知道吗?交配也是刑罚的一环,无休止的肉体碰撞,强行振奋精神的药剂,最后在无数次痉挛后大脑只剩下空白。”

珀金的描述让崔斯坦娜不寒而栗。

“最先接受这个刑罚的是科菲利亚,我们眼睁睁看着她从最初的坚定和唾骂变成了眼神空白,口唇开合,舌头不自觉深处,肌肉彻底失去力量的空壳,她就像是一个玩具一样挂在那些男人身上。”

珀金闭上眼睛,他不是在回忆那个画面,事实上,那个画面只要闭眼就会出现。他只是在压抑愤怒,可是攥紧床单的手心已经渗出了鲜血,尖锐的指甲仍旧撕开了保护手心的床单。

就像是那些刑罚撕开了科菲利亚的坚持一样。

“无论是肉体的疼痛导致的精神恍惚,亦或是肉体的欣快导致的精神恍惚,在那种空白的状态下你的精神和意识就像是刚刚降生但却具有接受能力的孩童。”

“这个时候,无论是信仰、思想、人格......都可以被强加进其中,而且随着每一次的空白愈加靠拢现实清醒后的意识。”

“教国的那些杂碎称之为——洗礼或升格。对于孩童是洗礼、对于罪人是升格。”

珀金说完这些后就进入了长久的沉默,沉默到法师塔外的细碎风声都变得嘈杂,他也没有再说话。

片刻后,他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出崔斯坦娜的卧室。

女术士并没有挽留,也没有去安抚对方,因为从珀金的话语间她能听出科菲利亚对他的重要,以及科菲利亚的结局。

等到珀金再一次出现,他是在之前深坑内部的地牢里,失去对圣枪军特攻、对努斯特攻价值的玛莎被丢在这里,虚弱的身体和因为努斯而不断溢碎的信仰之力是她仅剩下没有被立刻杀死的原因。

“说!那个奇迹是什么!”

珀金将一根看上去精致、镂空的长针刺入玛莎的腹部,本该是常人会喊叫出的刺痛玛莎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只是沉默地看着珀金,眼底深处带着一丝嘲笑。

“好吧,看起来你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脆弱,不是吗?”珀金看到了那丝嘲弄,自顾自地开口,“也对,你们经历过洗礼,从被挑选后开始,服药、刻录所谓的圣痕,精神永固......但别忘了,你们始终是人不是吗?”

他扭转手中长针的尾柄。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玛莎发出短促的痛呼,但很快她就咬牙挺住,只是身上的汗水和颤抖的身体证明了她忍耐地多么辛苦。

珀金没有理会女骑士无声的反抗,继续扭转,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才停止。

“这种审讯针里嵌入着扭转的机簧,镂空的外部结构是为了每次旋转从孔洞中伸出牛毛粗细的金属软刺,它们边缘粗糙,会随着你的肌肉蠕动、血水流动在你的身体里深入,直到某次肌肉用力扯断那些软刺,它们就会留在你的体内,你的每一次肌肉蠕动都会带着它们游走在你的身体里。”

他介绍着这种刑具,盯着玛莎的眼睛。

“当然这并不是我的,是血腥斥候送给我的,他相较于女人更喜欢男人,相较于男人更喜欢尸体......”珀金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盯着玛莎又有了神采但满是惊慌和恐惧的双眼微微一笑,“你猜他现在在和谁的尸体在一起?”

“嗬嗬......嗬......嗬......”

玛莎想要叱责、想要尖叫、想要挣扎着去攻击眼前的恶魔!但她每行动一毫都会牵动肌肉让那些游动在腹部的金属软刺跟随着扭动!粗砺的表面剐蹭着腹部的肉,就像在体内进行细微的凌迟!

“啊!”

最终疼痛牵动着肌肉抽搐,在这种连锁反应达到临界点的刹那,淅淅沥沥的水声从玛莎的下体坠落在地牢的地面上,她的意志绷断了,连同绷断还有长针上的软刺。

珀金带着微笑把长针从她腹部拔出,原本镂空的地方出现了血色闪着金属光泽的断茬,可玛莎除了微微抽动和无法停止的失禁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玛莎......”珀金的声音再一次进入了那种如唱诗班的神圣状态,“你承受着刑罚,但你仍有着意志,我会给你嘉奖。”

玛莎没有动作,没有回应,但口唇下意识的嗫嚅依旧被观察他的珀金收进眼底。

“嘉奖是告诉我那个仪式是什么......”

随后透明的锁链刺入了她空白的意识,珀金慢慢皱起了眉。而他的身后,穿着血色长衣的血腥斥候走了过来,把玩着一只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