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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来南岳与北莽真爆发战争,究根结底查及原因,朱阁觉得史官可能会这样写:

北莽新历一十九年,慕容家嫡长孙慕容简,醉酒之后忽悠岩武山城主陈君艳,称其乃天命所归,有真龙之相,可与五百年前大秦龙帝所媲美。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二人一拍即合,遂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灾祸。

朱阁捂着额头,十分头疼,他也没想到来时路上的一句随口之言,竟然让慕容简这小子一下子揣摩出了这么多,倒也不能说是胡说八道,但感觉点明的时机和场景似乎都不太对,有种揠苗助长的感觉。

突然,杀气喷薄而出。

朱阁端起酒肉身子一扭,面前桌案瞬间碎裂成片,慕容简本能出剑格挡,下一秒人便被狠狠撞进墙内。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慕容简彻底乱了心神,他不明白上一刻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拔刀相向了。

陈君艳面色十分狰狞,绝世容貌此刻也遮不住他的可怕凶相。

他手中紧紧握着刀,真气涌动,仿佛是在用全身的力气压制对手。

慕容简呼吸渐显急促,虽然他也是二品宗师境的高手,但此情此景,明显落了下成。

他不能杀,也不敢杀。可对方似乎摆明了要置他于死地。

“陈君艳,你疯了吗!”

生死攸关之际,慕容简也顾不得什么权贵礼仪,直接破口大骂。

可是面前的‘美人狮’毫不理会,抽刀再砍。

慕容简无奈,只能狼狈招架,边打边退,同时还不忘向不远处的‘护卫’求助。

“有没有搞错,你还在吃?我都要被他杀了,你不是说会保我一命的吗?”

面对慕容简的呼救,朱阁同样充耳不闻,感觉肉干有些塞牙,又用指头扣了扣。

慕容简见状气得直骂娘:“混蛋,一点义气都不讲,这回你可真把我害死啦!”

慕容简真是懊悔至极,如果没遇上这家伙,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无法联姻,也不至于丢了小命。这下好了,啥也没捞着,还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真是吃饱了撑的。

刀光袭来,慕容简一个躲闪不及,手臂被切开了一道口子,霎时鲜血喷洒而出。。

见了血,求生的本能也让慕容简彻底爆发了,一咬牙,也不管你是不是皇亲国戚,未来君王,直接施展全部剑术,势要拼个你死我活。

剑气与刀芒相互碰撞,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不到一会儿整座大殿就被毁得七七八八。

而在这刀光剑影之下,朱阁与那英气女子倒是十分淡定,明明自家主子都在玩命了,他们俩却谁也没动,吃东西的吃东西,神游的神游,完全置身事外。

终于,慕容简在身上又添了几个伤口后,抓住对方收刀的破绽,一剑递出。

这一剑角度刁钻,迅猛至极,有望能重创对手。

可就在此时,原本在殿内作壁上观的两道身影竟同时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插入战场。

“轰!”

双方手臂碰撞,强大的冲击震得大殿一阵摇晃,炙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好似烈焰灼烧。

陈君艳收刀,滑步后撤。

慕容简则完全懵了,一不留神被弹飞数丈,一屁坐在了地上,满脸愕然,宛如做梦一般。

“好了,到此为止吧。”

陈君艳狡黠一笑,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精美面容。

丁蓉闻言,收起如岩浆般灼热的手臂,深深看了一眼面前镇定自若的少年,由衷说道:

“你很厉害,不输武评榜上下五人中的任何一个人。”

朱阁笑了笑,心道上面五个我也不虚。

看着对方收敛杀意,慕容简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朱阁无奈只好解释道:“城主并非真的要杀你,不然以他一品境界的修为,你连拔剑的机会都不会有,更不用说感受到杀气了。”

慕容简闻言一愣,看向重新坐回位置上雌雄难辨的岩武山山主,脱口而出道:“一品刀客,你的修为不是二品宗师吗?”

陈君艳从打碎的酒壶堆里找了个还剩半壶的,仰头喝下,擦了擦嘴,冷笑道:

“想要活的长久,底牌自然是越多越好。随便暴露自己的修为,可不是明智之举。”

慕容简看向一片狼藉的周围,疑惑道:“那你刚才……”

陈君艳轻哼道:“你我如今也算一条船上的人,我若不试一下,怎知你是不是个信口雌黄,贪生怕死之辈,万一没打两下就跪地求饶,我还怎么信任你。”

说着,他又顿了顿,笑道:“况且身上带些伤回去才算有说服力,外界都知我这人喜怒无常,要是太和气,难免不会引人怀疑。至少在外界看来,哪怕联姻了,也是你们慕容家不得已而为之,是将女儿送来,以换取继续苟延残喘的地位。”

慕容简这才恍然大悟,暗叹这人真心思缜密,且一旦付诸行动就绝不犹豫,必然干净利落。

随即慕容简又看向朱阁,疑惑道:“既然你早知道,最后怎么又出手了。”

朱阁拍了拍先前与女子接触过得手臂,说道:“我要是不替你挡下这一击,你就不是简单受些皮外伤了,说不定还得脱成皮。”

慕容简闻言大惊失色,这才想起江湖上的传闻,心有余悸地看向角落处的女子。要是被那一双纤纤玉手搭上,任你内家气功还是外家金身,恐怕也要被那高温铁手烧成飞灰。

陈君艳摇头说道:“这事怪我,本想让你刺上一剑,算是两清,没想到我这护卫还是没忍住出了手。”

说着,他又神秘一笑,看向朱阁。

“不过你家这位倒也真是深藏不露,仅用血肉之躯就挡下了她的【炎练手】,要知道一般兵器可耐不住这高温,如此身手,绝非泛泛之辈,不知可有名讳?”

慕容简看向朱阁,眼中同样带着好奇。

虽然两人一路走来,可他对这人的底细也知之甚少,除了修为深不可测,机智过人外,完全没有其他信息。

在三方视线的注视下,朱阁只是淡淡饮了一口酒,故作深沉道:“慕容家的护卫不需要名字,也不需要墓碑,忠于家主就是我们毕生的使命。”

这话其余两人听着没有毛病,毕竟哪个大家族没有精心培育的秘密死侍,不方便透露身份也很正常。

可这话在慕容简耳朵里就彻底变了味儿。

“装!接着装。我刚才差点被人砍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稍微上点心,你见过哪个护卫会把主家耍得团团转的。”

不过这话慕容简也不能点破,他也很清楚,陈君艳肯爽快的答应,除了自己给他画的大饼外,朱阁所展现出的实力也是关键。或许在对方看来,怎么说也是慕容家的嫡系,就算落魄了,深藏的底蕴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