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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整个元城被贾府弄得鸡飞狗跳。

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易云的出逃。

值此风口浪尖之际,洪岳因为害怕被贾思道知道此事,对书院众人下了禁言令,同时进一步加强护卫力量。

整个书院被围成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易云的授业恩师的孟先生,因为帮着贾思道炼药,因此逃过一劫。

而作为这件事焦点的易云,却独自一人沉浸在法术的修炼中。

凭借着惊人的天赋,易云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学会了七八种低阶法术。

其中包括进攻型的火球术,冰封术,土牢术,风刃术。还有辅助型的神行术,隐身术,定身术。

在习练法术过程中,易云发现他对火系法术的使用和掌控,相较其他五行法术更加得心应手,施展的威力也更加惊人。

对于无属性的法术施展,则并未出现这样的差异。

对于这种现象,易云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再加上没有人指导,他只能认为是因人而异罢了。

正如有的人适合练武,有的适合读书,有的适合做生意。

或许,他就比较适合修炼火系的法术。

另外一方面,易云也发现了修士使用法术的一个弊端。

那就是施法的准备时间太长。

比如,修士想要施展土牢术将敌人困住,光是捏诀,念咒语就需要两个呼吸的时间。

换算下来,也就是六到十秒。

如果修士对法术足够熟练,可以将施法时间,压缩到一秒至两秒。

但仍然存在防御的真空期。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往往一瞬间就能决定生死。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一些修仙界的先辈们想出了几种解决办法。

其中第一种方法,就是用符箓或者法器代替法术战斗。

符箓之术主要通过乾坤借法,驭使天地巨力。

使用之时,只需要注入少许法力,便可以激活符箓,能够达到瞬发的效果。

但是,符箓的制作极为麻烦,而且属于消耗品,只能用来应急,很难满足日常斗法的需要。

而法器则克服了这一缺点。

相比较法术的施法时间长,符箓的高消耗,法器使用起来简单方便,且更加灵活。

法器只需用秘法祭炼,便能达到如臂使指,随心所欲的程度。

同时,对法力的消耗也更低,而且可以反复使用。

只是法器极为珍贵,普通修士若是没有家族和门派的扶持,很难得到一件像样的法器。

易云能选择的则是一种更经济,更实用的方法,那就通过修炼中阶法术,为自己提供保护。

比如中阶法术里,有两种以防御着称的法术,分别是护身咒,屏障术。

其中护身咒,能够把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在短时间变得和金刚石一样坚硬,任凭你刀劈斧砍,也难以伤其分毫。

而屏障术,是指在体表附着一层法力屏障,短时间内,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只是这两种法术,极其消耗法力。

但是,易云并不担心这个问题。

自从他迈入炼气中期后,不仅能够吸收天地灵气,炼化为法力,同时法力的总量更是提升了八九倍。

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体能否支撑的住这样的消耗。

几日的修炼,让易云掌握了不少实用法术。

这样一来,他的腰杆也硬了起来。

现在他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因为他自信整个元城已经没有人能留得住他。

“我要想办法,救出孟先生的家人才行。他对我不仅有栽培之恩,而且要不是他留下来的仙草,我也无法短时间内修炼到目前的境界。”

“孟先生在信中说,他的家人被洪岳给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看来我需要去会会这个老朋友了。”

易云用障眼法,再次变作老者模样,然后大摇大摆地从客栈出来。

只见他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凭空消失在街道之上。

松鹤书院

洪岳气急败坏,整个松鹤堂几乎快被他给拆掉了。

“啪!”

一只茶盏落在地上被摔得粉身碎骨。

“这些家伙都是老爷花费重金,用各种名贵草药养起来的,每个人身上花了不下几十万两。现在丢了一个,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我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应该不会这样对待我吧。”

“可是,他吃了那么多人,就差最后一步就大功告成。要是知道,我坏了他的好事,他非要拿我的命来填不可。”

“与其死在他手里,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以我的本事,到哪不能混口饭吃。只是离开了贾家,日后我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洪岳开始怀念这些年在贾家的日子。

但是,为了活命,他不得不想办法离开这里。

“都怪这个该死的小子,他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害的老子沦落到这步田地。”

洪岳正埋怨的时候,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他的眼前。

“谁!”

洪岳不愧是一流武者,瞬间察觉到了异常。

他立刻与那人拉开距离,然后做出防御姿态。

只是当他看清那人容貌时,又变得放松起来。

“你竟然还还敢回来?”

那人笑道:“我不会来,大总管您的日子怎么能好过?”

“易云,你别在这里给我装神弄鬼,你既然回来了,就给我老实在这待着,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不要忘了,这些年是谁供你吃供你喝。又是谁找先生教你读书识字。贾家可没有半点亏待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逃走呢?”

易云背负双手,忽地仰天大笑起来,“哈哈,这真是我听过最可笑的故事。你们把砧板都洗干净了,难道就不准我挣扎一下么?”

洪岳闻言大惊失色,随后森然道:“看来你都知道了?是姓孟的告诉你的?”

“想来也是,你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可是我很好奇,你本来已经逃走了,为什么现在却又自己送上门来。”

易云道:“我也不和你废话,告诉我孟先生的家人在哪里,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活路。”

“哈哈!”

洪岳像是听到了一个荒谬绝伦的笑话。

他先是大笑了几声,接着脸色一寒道:“你莫不是昏了头,就凭你的功夫,也想威胁我。让我来掂量一下你的本事。”

说罢,只见一个扑朔,洪岳的身影似狂风般掠过,松鹤堂内的摆设,被气流卷到两边,于中央分出一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