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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钟家现在的掌权人,叫钟毅,和黎中庭差不多的年龄,但因为喜欢板着脸,看着更加威严一些。

据黎问北所言,钟毅和黎中庭的梁子很深,但到底因为什么结梁子的,倒是不知道。

“我以前以为我们两家是时仇,后来发现也不是,这仇就是从钟毅开始的。其实最开始听说他和爸爸还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来着,不知道为了啥,就反目成仇了。”

“约莫十多年前吧,那会儿我和大哥刚记事儿,你和青青刚出生,钟家忽然之间就赶上风口蒸蒸日上了。之后,便发疯的厉害,不断地对一些企业碰瓷,没少得罪人,甚至咱们家也被碰上了。“

“那会儿爸爸还没有完全接手集团业务,而钟家牟足了劲儿的找事儿,爷爷当时又身体不好快要去世,两家在公司上闹腾的很厉害,咱们家整天愁云惨淡的,爸妈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后来咱家缓过来了,他们也不停歇,不是跟咱们抢生意,就是跟着咱们家公司的风向走,咱家投资影视行业,他们也投资,咱家入股科技,他们家也效仿,整个儿一不要脸的粘人精,虽说做的没咱家好,但这样的人实在是招人烦。”

黎青青小声的对黎见沐说:“我之前说我觉得爸妈都不爱我,整天忙的不见人,大概就是那段时间。”

黎见沐点点头。

思绪微微放空。

她想的更多。

钟家肯定和邪祟有勾结。

从之前的小鬼,到那幽冥蟾蜍,再到她从钟家那小鬼搜魂中看到的池子,都说明钟家的不对劲儿。

很有可能是法一门在北城的一个窝点,再不济也是和法一门合作的下游。

十几年前,正好是她出生之后的那几年。

钟家那段时间的针对,有没有可能,是法一门正在搜寻什么。

比如,他们不确定医院里的生出异象的孩子到底是哪家的,但能在华恩私立医院生产的,都非富即贵,所以他们便开始发疯,不断地碰瓷那些当日生产的家庭。

而当日霍婉在生产,所以,他们也不断地试探黎家?

而黎青青……

她眯了眯眼睛。

如果他们当真试探了,肯定会发现黎青青身上的神脉光芒的,可是他们没有。

也就是说,黎青青身上的神脉也是最近才觉醒的吗?

想不通了。

“喂,沐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黎问北小声道:“我就说钟家有点儿邪门,你单独问到他,是不是这个钟毅搞了什么歪门邪道?”

“嗯。”黎见沐点了点头。

钟毅也被改过命,不过和周俊彦的改命不同,钟毅的改命,带着血气。

或者说,他这是一种夺舍。

夺去了自己血亲的寿命和健康,给自己延年益寿。

否则,按照他原本的命格,他本该十多年前就死了。

“我就说,嘿,这老东西果然不是什么好人!”黎问北一拍手:“你有没有法子治治他,我早就看这钟家不顺眼了,赶紧的让他们从北城滚出去吧,一家子烂人。”

黎见沐摇头:“回去再说,快开始了。”

是的,拍卖会要开始了。

人已经上的差不多了。

黎中庭和霍婉回来,坐在三人身边。

在主持人穿着礼服出现之后,现场嘈杂的声音也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正式开始之前,两个人快步的走过来,坐在黎见沐他们这边。

黎见沐侧目看去,是丁耘和黎年西。

黎年西眉宇之间有些担忧,反而是丁耘,一张脸惨白如鬼,但那眼神却格外抖擞,炯炯有神的盯着台上,眼底还有些疯狂。

“丁耘啊,听说你这次的作品特别好,所有的评委都赞不绝口,真厉害。”

丁耘对着霍婉笑了笑:“谢谢霍阿姨,希望今天大家都能喜欢这幅画。”

“会的,一定会的。”

丁耘捏紧拳头,目光炙热的看着台上。

很快。

很快他就会成为世界文明的画家了。

他的成神之路,将会从今天开始。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他给爷爷丢脸了。

他将成为和爷爷齐名的画家,不,甚至是超越爷爷的成就!

他要像所有人证明,他叫丁耘,不是谁的孙子,只是他自己,丁耘!

他心头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所有人认可的场景。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拍卖会将他的作品安排在了倒数第二个。

在这幅画出现之前,前面还有八件展品。

八件展品都不俗,都是世界各地出名的收藏家的藏品,每一件都曾经在国际拍卖会上拍卖出高价。

所以,从主持人说出第一件开始,整个拍卖会便热闹起来。

几乎每个拍品都让人趋之若鹜。

黎青青和霍婉瞧见首饰的时候还稍微有点儿波动,黎见沐和黎年西是没什么反应的。

“沐沐,这件你要不要,妈妈买给你啊,这是上世纪欧洲某皇后戴过的红宝石,收藏价值非常高!”

黎见沐摇摇头:“妈,不用了,还是再看看其他的吧。”

“好吧。”霍婉有些可惜。

沐沐好像不是很爱这些东西。

在这种别人热切而黎见沐平静的画风之中,来到了倒数第三件。

这一件,是一张破旧的画布。

展开之后,上面奇奇怪怪的纹路,被放大在荧幕上,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拍卖会现场寂静了一会儿。

“这是从以为知名的老收藏家手中拿到的,据说,这是他们家的家传宝物,我们的专家组鉴定之后,认为这张画布存在至少一千年,来自于宋朝的古董物品,但遗憾的是,我们的专家组也没能鉴定出来这到底是什么。”

“这些奇怪的图腾和诡异的符号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呢?历史的长河留下的物品,是否潜藏着一段深刻的故事呢?这些,只等着它的主人来探索!”

主持人声音显然带着几分诱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染上了几分神秘。

可惜,在场的人都是老油条了,不上当。

“笑死了,这姐还是这德行,就一块破布而已,每次说的都好像稀世珍宝一样,大哥请这人当主持人还真是请对了。”黎问北捂嘴偷笑。

他歪头给黎见沐解释:“这是拍卖会的例行环节,有些东西专家组鉴定不出来,但确实又比较稀有的,也会加入到拍卖会来,主打的就是一个神秘,谁要是拍到了,有可能日后被人发现真的价值很高,就会升值。”

“反正要么是当冤大头,要么就是捡到宝,按照往常的管理来说,当冤大头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觉得,这块破布,要是以后被人发现是宋朝太后的擦脚布,可能还值点儿钱,要是被人发现是随便哪个尸体的裹尸布,那就真的一文不值了,还晦气。”

黎问北本来是说着玩儿,却不想,黎见沐紧紧地盯着那块布,没有吭声。

黎问北笑容收了收,低声问:“不是吧,沐沐你对这擦脚布感兴趣?”

“不是擦脚布。”黎见沐摇摇头。

她看着那张老旧却依旧坚强的没有毁损的布料。

“历经千年还这么结实,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黎问北挠头:“或者是制作工艺不一样,所以才没有被腐坏?”

“不,是上面有阵法。”

黎见沐说完,主动举了牌子。

“二十万。”

这种话不知名的东西,一般起拍价比较低。

只有少数猎奇者才会来买,所以一般竞拍的人不多,成交价也不算很高。

但是今天似乎是个例外。

黎见沐举牌子之后,另一个人也举牌子了。

“三十万。”昏暗中,钟毅朝着黎见沐看了一眼。

原本没当回事儿的霍婉和黎中庭也觉得不对劲儿。

他们纷纷朝着黎见沐看过去。

“沐沐,这东西……很值钱?”

黎见沐摇头:“对别人来说一文不值,但是对我来说,有点儿意思。”

也不是有点儿意思了。

能让钟毅这个钟家当家的亲自前来拍卖的东西,肯定不同寻常。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黎见沐总觉得这块布有些眼熟。

她心里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将这块布拍下来。

之后,她再次举牌,加价。

钟家不缺钱,黎家也不缺钱。

两人加的毫无压力,你来我往。

众多看客都看出来了这其中的火药味。

不是,怎么个意思?

一块破布,都要加到四千万了,这东西这么值钱吗?

仔细盘算了一下,四千万,他们似乎也能拿得出来,要不要也浑水摸鱼一下呢?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但想到钟家和黎家的地位,最后又纷纷打退堂鼓了。

算了算了。

正当他们打算看价格最后能飙到多高的时候,黎见沐停了。

价格停在了五千万。

霍婉纳闷:“不加了吗?”

“不加了。”黎见沐收回牌子。

没必要了。

“沐沐,不用在意钱,咱们家有钱,这才多少,你想花就花,就算是几个亿也能加,妈妈小金库钱多着呢,大胆的加!”

好不容易沐沐有个想要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拍走吧?

黎见沐摇头:“真的不用了。”

钟毅也是个不差钱的,如今再叫,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她不如寻求其他方法。

于是,黎见沐顶着各色的目光,安然的坐着,静静地听着主持人落锤。

那块布定在了钟毅的手中。

钟毅目光深深地的朝着黎见沐看过来,嘴角扬起。

黎见沐浅笑,仿佛人畜无害。

下一个,倒数第二件。

一幅画。

主持人:“这是一位当代画家呕心沥血做出来的画,也是第一次在拍卖会上亮相,价格不可估计,但我们专家鉴定组所有人都对这幅画给与很高的评价,相信喜欢画和懂画的人,也一定能喜欢这幅画的,下面,请大家观看,来自画家丁耘的作品:《生》”

话音一落,一幅画拿上来,同时,大屏幕上将这幅画的细节也放大照亮。

黎见沐眉头一皱。

现场似乎也噤声了。

丁耘手指捏紧,身体紧绷,痴迷的看着自己的画作,眼神满是热切。

主持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她似乎有一瞬间的卡壳,强大的临场反应能力救了她。

她忙移开目光,浅笑着看向观众席。

“这幅画,是丁老爷子的孙子丁耘先生所作,丁耘先生艺术造诣高超,跟着丁老先生多年,是丁老先生手把手教出来的厉害画家,相信这幅画的隐藏含义,各位懂得欣赏的顾客已经看出来了,我就不多赘述了,下面,请大家为这幅画竞拍,起拍价,五十万。”

说完,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这真的能卖得出去吗?

老板和那些鉴定组是不是疯了?

就算这位丁耘画家和黎家三少爷关系很好,也不能这么让人闭着眼睛吹吧?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拍卖会主持人,再不懂艺术造诣,也不能说这幅画画的好。

线条凌乱不说,整个画布很脏很邋遢,一块块暗红色的血渍成团的晕染着,感受不到生,反而看着让人非常不适的直皱眉。

这不是生,这是让人死啊。

现在画画这么好赚钱吗?

主持人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家拍卖行是不是进行了什么不公平的勾当了。

主持人的话说完之后,果然现场有了瞬间的波动。

可却不是丁耘想象中的大家都要争相拍卖他的画作。

而是说着一些不太好听的悄悄话,甚至眼神不断地朝着丁耘的位置上看。

丁耘的爷爷,他们不陌生,所以对于丁耘,还真有不少人认识。

这会儿眼神看过来,没有一个是热切和惊喜的,反而带着些许鄙夷和不解。

丁耘心头微缩,有那么片刻的窒息。

怎么回事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

难道不应该是崇拜吗?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这幅画他明明画的这么好!

“西西,你……”黎问北正要说什么,被黎见沐一个眼神看过去,熄火了。

黎问北只能抿唇,闭嘴了。

他想说,黎年西不是不是背地里让大哥给他朋友走后门了?

这样的水平也能上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