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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哈哈大笑,纷纷说黎见沐这是打太极。

说的仿佛人生导师的话,实则屁用没有。

黎见沐没吭声,静静等待着对面的反馈。

对面的人沉思了几秒,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我两手都抓?”

黎见沐扬眉。

这人还挺贪心。

似乎看出了黎见沐所想,那人尴尬道:“电视剧里不是有好多那种很厉害的霸总吗,不仅能把家里的产业处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当个多边形战士,我……我想,我能不能也试试。”

他越说越小声,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异想天开。

黎见沐说道:“人的脑力和身体素质是不一样的,不排除有各方面都能做好的天才,但是从你的面相上看,你是只能专注做一个事业的人,与其在这个选择上面徘徊,不如早点儿下定决心走哪条路。”

“好吧。”对面的人遗憾道。

他叹了一口气:“我再仔细想想吧,我现在还是下不了决心。”

“其实很好下决心,我刚才说了,你只适合一辈子深耕一个行业,在两个行业金钱的差距对你基本生活没有影响的情况下,那为什么不能选择你喜欢的呢。”

对面的人顿了顿,仿佛醍醐灌顶。

声音瞬间带着几分力道:“你说得对!”

黎见沐笑了笑:“加油。”

说着,关了麦。

【主播这样说,是让他不要回家继承家产吗?那以后他要是过的不好,郁郁不得志的时候会不会怨恨主播?】

【我也觉得,主播你说的太草率了,既然家里有钱也可以铺路,明显要回家继承产业比较好吧。】

【可是主播都说了,他现在热爱的行业也总会有出头的一日的,反正都不缺钱,为什么不能选自己爱的?】

【是我我也选择热爱的,我们穷人没得选,只能选钱多的,他不用挣钱养家,还有家世兜底,当然是选热爱的。】

【哦,原来不是理想和家族事业的选择,是富人和穷人的差距啊,真悲伤。】

黎见沐看了一眼时间,伸了个懒腰:“好了,今天都算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早点儿休息吧,下次有缘再见。”

【不是,大师这才几点啊,我们年轻人要越夜越美丽啊。】

【十一点半,正是嗨的时候啊,大师我们继续起来啊,我给你打赏也行啊。】

【大师你该不会是老年人装少女吧,哪里有这么早睡觉的年轻人?】

黎见沐瞥了那些评论一眼,说道:“熬夜容易猝死。”

原以为能吓到那些人,结果——

【大师说得对,所以我选择通宵。】

【大师说得对,不过我正好不想活了。】

【享受了熬夜的快乐,不管有什么后果,都是我应得的,我接受。】

黎见沐:“……”

这很难评。

直接面无表情关掉直播。

屏幕一闪黑暗。

黎见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腿。

黎家人也意犹未尽的回神。

黎问北上前给她捏着肩膀:“辛苦了辛苦了,大师今天辛苦了!”

黎见沐歪了歪脖子:“左边点儿。”

“得嘞。”黎问北答应着。

黎见沐看着时间:“爸妈,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去休息吧。”

这两人平时睡觉比较早,能熬到这个点儿已经让人惊讶了。

霍婉眼睛很精神。

她摇头:“不着急不着急,沐沐啊,你中间出去那十来分钟,真的是去那姑娘的现场了?”

黎见沐没有隐瞒,“嗯,那个车子有古怪,车主系自杀,可能死之前还想带走几个,应该……和之前在黎氏大楼上跳楼的那个有些关系。”

另外……

她看了黎年西一眼:“三哥,丁耘最近怎么样了?”

“我和大哥昨天刚去看过,他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神神秘秘的跟我们说他正在画一副很伟大的画,一定能让在咱们家这次的拍卖会上脱颖而出,卖出高价的。”

黎见沐思索了两秒:“拍卖会什么时候,他有说什么时候画能画好吗?”

“拍卖会时间下个月六号,之前他说三五天就能画好呢,不过昨天说的时候似乎有了新的想法,只说会在拍卖会前十天画好。虽然不太符合规定,不过有大哥在,也就应允了。”

“好,大哥,到时候麻烦你留张票。”

黎奕楠:“这简单,咱们家人到时候都有预留的位置,不用票。”

说完这些事儿,黎见沐便和家里人说了一声,上楼休息了。

回到房间关上门之后,黎见沐朝着手腕上的小草莓敲了敲。

一个不忍直视的男鬼茫然的走出来,看着房间内的摆设,依旧晕乎乎的,分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黎见沐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闲适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自杀?”

男鬼麻木的看着黎见沐:“你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黎见沐说道。

男鬼抿唇,不说话。

黎见沐指尖勾了勾,他忽的惊叫一声,猛地将自己抱住,蜷缩在地上,整个灵魂似乎都在颤动。

“我可以有一万种方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但我选择让你亲口说,就是想让你受到最少的损伤,希望你能理解。”

黎见沐不想对一个被蒙骗的鬼魂直接搜魂,但对于这种自杀还想要带走几个的鬼,也不可能有什么同情和好感。

男鬼捂着脑袋,缓和了好一会热,才终于开口。

“我叫李东,自杀是因为活不下去了。”男人蹲在地上,想到生前的痛苦,停留在灵魂里的难受劲儿还能折磨着他。

“我从小家境不错,我过的日子比同龄人都要优渥,我今年刚刚毕业,我以为等待我的是光明的前途和一片平坦的未来,可我家忽然出事儿了。”

“好像一夜之间,我家就坍塌了,我家公司破产了,我爸进了监狱,我妈多方斡旋,不仅没有任何作用,还累倒了,整日卧病在床,要靠着高昂的医药费吊着续命,曾经的那些叔叔阿姨和朋友们,都对我们家避之不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