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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鹿在天金城没有停留多久,第二天又去珍馐阁好好地享用了一顿大餐之后,就继续上路了。

对于那个和她有着红线感应的,疑似她爹的大和尚,秦鹿有心探寻,但她也不知那一群人的落脚地,冒冒然靠近也只会引起对方的疑虑。

对方队伍里面是有金丹期的。

反正大家的目的地都是中州的九州大会,那就到了那里之后再说吧。

此次承办九州大会的是中州的宗门——九道院。

中州的宗门林立,九道院也算是一个大宗。

隔壁就是与之齐名的太清宗、天音谷、合欢宗等门派。

没办法,这片地方风水好,正好在同一条灵脉上,资源丰沛,大家也就挨着建了宗门。

眼看就要到九道院外围的越江了,秦鹿干脆放低了飞舟的飞行速度,设定好了目的地,让这法器开始慢悠悠地自动驾驶。

她自己则瘫在甲板上望着天、望着云发呆。

身旁不少急匆匆御剑而过的修士都忍不住诧异地看了这架飞舟一眼。

飞这么慢,是想干啥呢?

没看见旁边一批批的生死时速吗?

九州大会就在三天后了,再不快一点,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呸)

秦鹿丁点不急,是因为她是保送选手。

九州大会的参加门槛是五十岁之前到达筑基期,这个规则适用于所有参会人员——包括武试和修仙六艺的所有人。

武试入场需要凌云令,但是修仙六艺不用。

而秦鹿,她的背后老板暗阁,已经将一切都给她准备好了,她只要比赛的时候人到就行。

不少修士生怕晚了赶不上热闹。

知道这次的主办方是九道院,有的修士提前半年就在九道院周围区域开始扎营。

这两天大会即将开始,气氛更是十分火热。

因为那些参加九州大会的大宗门弟子和一些精英修士轮番出场,可让吃瓜群众看足了热闹。

光是扯这些青年修士之间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都能养活一批吃瓜人。

秦鹿慢悠悠飘到越江上的时候,还顺便听了一耳朵这些逸闻趣事。

“天音谷某某仙子和九道院那谁谁谁好上了……”

“嘶,这么劲爆,某仙子不是有未婚夫吗?”

“害,你这都不知道,那未婚夫和她的同宗师妹搞上了……”

“那师妹不知道这厮有主了?”

“害,更劲爆的来了,那师妹其实是某仙子派去考验那谁谁谁的,而且那师妹其实有磨镜之癖,根本不喜欢男人……”

“哇!”周围一众人发出了吃瓜的声音。

真特么的刺激啊!

因为单纯的路过,秦鹿也跟着吃了这一口瓜。

她的目的地是越江上的一条画舫。

这是她约定了与暗阁的人接头的地方。

身为保送选手,她需要去背后老板那里签个到,再将参加比试的信物拿到手。

画舫上还给她额外提供了居所,屋里面随时开着聚灵阵那种, 这画舫自然也不是单纯的画舫,而是一件大型法器。

秦鹿刚刚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现在外面一间像样的客房一晚上都要上千灵石,于是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在外打坐调戏吐纳吸收天地灵气(其实是因为穷)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她直接入住。

夜幕降临,晚上的越江似乎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秦鹿扒着窗,看对面画舫上的歌曲美人看得十分起兴。

——对面那画舫是合欢宗的。

上面全都是帅哥美女,看一眼都觉得自己的心灵被洗涤净化了。

就在秦鹿看到精彩处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天上掉了下来,正正好磕到了合欢宗画舫的船角处。

一个灵性的弹跳之后,直接入水,惊起了一大片水花。

秦鹿歪头,缓缓打出了一个“?”

这年头,还有人坠机啊?

突然,秦鹿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她低下头,袖间那红绳似乎又在隐隐发亮。

这说明,同样绑缚了这红绳法器的人就在附近。

下一秒,就有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

那少年看到了秦鹿的一双冷淡眸子时愣了一下。

继而嘻嘻笑道:“不好意思啊道友,扰您雅兴了,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这人就向着别的方向游了过去,打算换个地方上岸。

秦鹿不动那大和尚是因为对方队伍里面有好几个金丹修士,但眼前这个筑基小菜鸡孤身一人,还无人注意……

她没有丝毫犹豫,探手一抓,那个少年便到了她手里。

“砰!”画舫的某扇窗关上了。

少年惊愕地睁大眼,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落个水,就落到了别人手里。

虽然这个人不是追杀他的那伙人,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谁知道他抓他是为了什么!

秦鹿首先看的就是对方的手腕,那里也有一条红线,正在散发着微光,与她手上的相呼应。

这红线并不是多难缠的法器,它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攻击防御困人,就像是,只是简简单单地留个记号。

只有在同样绑缚红线的人靠近时,这红线才会有所提示。

秦鹿自己研究了一下,发现,这玩意儿在百里之内是能够提供导航功能的!

这少年手上的能够和她的相呼应,只能说明,两条红线出自于同一件法器。

而且法器的控制权在她这里,这少年手上的只是个子法器,也就是说,这玩意儿很可能就是她自己主动绑上去的。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要用上这个?

这少年和那大和尚与之前的她又是什么关系?

她失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抓了他的人,从头到尾就只顾着拿着他的一只手研究,少年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他不会是遇上了变态吧?

唐锋锐瑟瑟发抖,不要啊,他还是个身心双洁的处男!

秦鹿研究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出了第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唐某瑟瑟发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唐傲天。”

秦鹿(▼皿▼#)这小子搁这儿跟她装呢?

秦鹿当即就毫不保留地放出了她金丹期的威压。

“说实话,不然我不介意搜魂。”

唐锋锐当即脸色就是一白,他也就是个刚刚突破到筑基的小菜鸡,哪里扛得住金丹期的威压。

唐锋锐苦哈哈地想: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他可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