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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日子又重回了平静,或者说平静的外表下蕴含着汹涌的波涛,对于爱莉希雅的事情,每一位参与者在事后都未透露出什么相关信息。

......甚至某位一天到晚嘴上不把着个门的家伙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其中还有人推测这些人被爱莉希雅叫过去是透露了什么战术,最后被一发龙王的叹息击中后脑勺集体失忆。

但总而言之,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风波就这么泯然于紧接着要进行的事情上去了。

至少绝大部分人物的动员已经在等待最后的终焉了。

“看起来你早有预料啊,梅比乌斯,”依旧在做着实验,似乎没有被外界所干扰,流云看着她那平淡的表情,忽然张口道。

听到声音的梅比乌斯搁置了手上的用具,她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流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过的冷色。

梅比乌斯当然知道某人口中所指的是谁,或者说指的是什么事,她冷冽的目光只是掠过,然后又重新回到了面前的实验台上。

低垂着头,无人可以看到她的面部表情,只能听到一些如同毒蛇吐信一般阴冷的声音。

“当她发来邀请的时候,就以她的性格,以及我们,不,应该说那些人所面临的困境,她当然会想着去做些什么。”

梅比乌斯的话语中带着嘲弄,至于真正在嘲笑的是什么东西,也没人说得清。

虽然流云看的分明,也大概知道她究竟所指的是什么。

梅比乌斯是很相信人类这一生物的,但她所在意的可能不是什么生物的情感,最多也只是肯定一下对痛苦的忍耐。

她所在意的是人类这一物种的上限,或者说是生物体上的突破,借由外物武装起的强大,对她而言其实也就无非是如同维尔薇一般的家伙。

而那样的家伙也同样在第十一律者中遭到了重创。

至于你说物种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不似人形......只能说人类这一概念永远不会居于一种固定的形式。

流云在这方面倒也是与梅比乌斯达成了共识。

所以她在嘲笑什么?人类的危机却要靠一个身为律者的家伙来拯救?又或者身为同伴,却又是实质上的危机?甚至其中可能还有更为复杂的情感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这并不是阻碍流云继续问下去的理由,自己不需要这个答案,但也许某人想要。

“看起来你们也熟识很久了啊,所以为什么没去参加呢,博士?”他轻声问道。

“......”梅比乌斯什么话也没说,她手上的动作虽然依旧有条不紊,但又缓缓加快,直到某时细小的偏差,她停下了手上的事情。

某个正在等答案的人站在门边依旧没有离去。

“呵,哪来那么多理由?去了就是去了,没去就是没去,现在讨论这个还有意义吗?”梅比乌斯看起来或许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么说也是,只不过她可能会有些伤心,虽然现在也只能说是无关紧要了。”看得出来这个问题应该是得不到答案了,流云点了点头。

他没有继续追问。

“为现在尚且活着的人们之间的关系上了一剂粘着剂,团结一心面对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她估计就是这么想的。”

很多人会以尖锐的语气以及嫌恶的表情来保护自己的内在,为了不让人窥探到其真正的想法,流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也看得出来梅比乌斯似乎情绪并不好。

所以是这样吗?

“接下来你是还要做什么实验吗?侵蚀核心的?”于是他只好另外找了个话题。

梅比乌斯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像是泄了气,“差不多,只不过是辅助性实验,你留下来当助手吗?”

“行,”难得的征求自己的意见,流云也能察觉到其中的异样,他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

…………

“所以果然如此吗?”

梅轻声的喃喃道。

宴会已经开完了,她当然知道有这么一场事发生,虽然本人并没有被邀请过去,只是此刻她停留在爱莉希雅曾经与普罗米修斯交谈的地方。

她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片刻后推开门走到了空廖无人的走廊之上。

“这就是你的计划,你的想法......”

凯文虽然作为那场宴会的参与者,但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他最后没有选择把其中全部实情告诉梅。

或许是担忧梅因此增加更多无用的重负,又或者担忧因此爱莉希雅被套上不好的名声......他终究没有变得坚硬如冰。

但是这些都没有必要,梅还是知道了相关的事情,至少爱莉希雅的想法她是已经知晓的。

没人和她讲,因为和她讲的那人已经不在了......就这么走着,宴会召开前,某人找上自己所说的话语似乎还历历在目。

“很难的啦,毕竟你没有像我这样回归崩坏的渠道,当然了,我也很相信以梅博士的智慧肯定没问题的。”

“是吗?这样子啊,说真的,人类真是一种美丽的生物啊,坚强执着,无论多么困难,又不会放弃希望......”

“说真的,我很高兴我见证了这些,也许我该庆幸我所度过的是人的一生,而不是像祂们一样的。”

“所以至少在故事最后,让我带着它们回归到我最初诞生的地方吧!”

“原谅?不用啦,毕竟我撒了一个很大的谎嘛,而且我想善解人意的梅博士肯定不会记仇的对吧?”

“爱你哟,梅博士,放心,不会和凯文讲的,而且就算他听到了应该也没什么意见......说不定还能看到难得的窘迫表情呢。”

所以这就是你的方法......团结,这个在危难时期最难得可贵的东西,而最后的目标——终焉。

不,在这之上,或许还有更多需要在意的东西,比如律者的源头,比如那虚无缥缈的崩坏意志。

梅合上眼睛,将已知的情报全部统合到一起,然后在脑海中分化,最后汇聚成一种新的思路。

截断,替代,或者融入其中,更改,用已知的智慧去框定未知的存在......她如此想到。

所以——

“普罗米修斯。”她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轻声喊道。

“梅博士,我在。”

虚影如影随形,数据化显现的虚拟形象就这么浮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