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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劫,你为什么不躲呢?”医务室负责医治的医生被支开了,流云看着医务室中唯一的一位病患,琢磨着这家伙应该都已经好了。

“你应该是躲得掉的吧?倒不如说无论多亲近的人,只要展露出了攻击意图,你应该都能知晓。”

流云向来是相信所谓的野兽直觉的,反正千劫找人打架的时候也差不多就像条疯狗......不是贬义,就打架的角度来讲算得上是夸奖。

“关你屁事。”语气平淡的说出了这番话,千劫的语气中全是不耐烦。

流云撇了撇嘴。

“你这话说的......姑且算是关心一下怎么了,所以你应该没什么事吧?”

上下看了看千劫,不过目光又被床头柜上的一个布娃娃给吸引了过去。

然后将目光收了回来。

“呵呵。”依旧是这种令人火大的语气,流云听到反而却觉得无语。

“总感觉你在监狱里面待了这么久,说话的方式都变得欠揍了许多,这就是好的不学学坏的是吧?”

大概是真的感到不耐烦了,千劫话语中都带着些许暴虐,或者说怒气。

“你不觉得你的闲话太多了吗?就不能麻溜的给我滚远一点吗?”

这话说的还怪礼貌的,流云确认了并没有什么大碍,看了眼那有些眼熟的布娃娃,点了点头离开了。

“你这词汇量大有长进啊......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

…………

“把刀还我,”在审讯室外那些目瞪口呆的人的眼皮底下,流云毫不忌讳的进了审讯室,然后当着审讯官惊愕的目光将手伸了出来。

伊默尔也同样惊愕,动了动被手铐绑在桌子上的手臂,也是将他之前未被收缴的武器交了出来。

“嗯,流云前辈,刀你拿去吧。”

流云接过刀,从边上扒拉了一条凳子坐下,然后就看到审讯员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

“这么看我干什么?人家从我这里要一把武器,难不成我就成帮凶了?”

流云这么说道,他现在心情很奇怪,面前这家伙到底背没背叛,能够感觉到里面似乎还有更多的内情。

“况且这武器还是维尔薇造的呢?你要不把那货也抓过来审讯一下?”

于是场面又僵持住了,流云左右看了看,忽然对着审讯员招了招手。

“话又说回来,你这副急切想找突破口的样子,一看就是啥效果都没有做出来的样子啊。”

审讯员掩饰尴尬一般咳了两声。

不过流云倒也不是说真的借此嘲讽一波,只是拍了拍审讯员的肩膀。

“让我来吧。”

审讯员惊愕,在与外面的人员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也是点了点头。

于是流云挪了个位置,坐到了伊默尔对面。

“说吧,为什么不跑?”

虽然流云并没有切身实际的观看到一切究竟是怎么发展的,不过感知中倒是相当明确。

伊默尔应该也是惊讶于流云怎么知道的事情内容,最后也只是用听到他人所说这么跟自己讲。

他沉默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

“用武器伤害战友,是错事,不能跑。”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流云正这么说道,却发觉伊默尔的手掌捏到了一起,经络分明,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流云顿了顿。

“我换个说法吧,这件事你早有预谋?”

“是,”手掌放松,伊默尔默然的点了点头。

“所以当上副官也只是为了好接近千劫?”虽然似乎有点偏离审问的主题,不过流云也没有在意。

“不,副官并不是经过我努力而当上的。”伊默尔摇头,话语中蕴含着许多说不出的意味。

“那就是那家伙自己挑的了......这么说起来,那就代表着你们两个家伙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

流云了然,这些话语中倒也能够听出个些许,至少两人之间指定是有事的。

流云敲了敲桌子,伊默尔低着头的目光也随之吸引而来。

“不想说对吧?也行吧。”流云手指之间如同变魔术一般从空无一物顷刻间便夹着一张纸片,他推到伊默尔脑袋之下。

“失物招领,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

一张照片,模糊着已经看不清原貌。

“......这张照片,”伊默尔咽了咽口水,话语中似乎有着些许不可置信。

“那看样子就是你的了,”流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将照片推给了伊默尔。

“......你去过那里?”伊默尔的语气似乎松懈下来了,不再像之前那么紧绷着......虽然之前在看到流云进来时也悄无声息的泄了口气。

流云耸了耸肩,也是试图在话里话外套套具体的事件,他对那个村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是蛮感到好奇的。

“不然呢?不过那村庄的样子看起来倒是颇为惨烈啊,渗入土壤的血液,还有崩坏兽的足迹,虽然看起来都已经过了很久了。”

听到这些明明只是随口聊起的话语,伊默尔却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爆发了,他挥动着被束缚着的手臂捶打着桌子,语气愤然。

“都是因为那家伙!都是因为那个混蛋!”

流云制止了外面那些想要冲进来阻止事态变严重的家伙,转头对伊默尔说道。

“冷静点,你这样骂他又听不见,况且这骂人的词汇过于匮乏,说不定还没那家伙知道的多。”

也不知道是被嘲讽到了还是冷静下来了,伊默尔也是渐渐的停止了手上的舞动。

流云见情况差不多了,便随后问道。

“冷静下来了吗?能具体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伊默尔再次沉默,随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才把事情具体缓缓说来。

说到底,可能也就是一个天外来客意外到达一个村庄的故事,只不过展露了人性的丑恶,以及大环境危险下的无奈而已。

因为话语可能具有主观性,流云倒也没有选择偏听偏信。

“所以,你认为崩坏兽是千劫带来的?又或者是在埋怨他没有帮助你们村庄的人清理崩坏兽?”流云问道。

“不,我说的不只是这些,自从他出现,村里的其他人都跟疯了一样,像是喝血,像是用火烧人......”伊默尔意料外的摇了摇头,他再次敲了下桌子,话语中满是懊悔。

“这种明明不应该出现的啊,都是因为那家伙的到来才发生的改变,最后全死了,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

看着表情悲切的伊默尔,流云理解了一下话语的内容,这么问道。

“所以事实上就是将所有负面的改变都是因为某人的到来而产生的,你是这么认为的吧?”

并没有等伊默尔继续说话,流云紧接着说了下去。

“先不说这明摆着应该是崩坏兽无止境的骚扰作为最主要的原因,只能说是人的贪婪依旧一如既往,”像是在感慨。

“也许一开始是想得到力量保护村中的其他人,但是力量滋生欲望,更别提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崩坏能影响了精神。”

“但是如果他那时候没有被顺从的绑起来......”伊默尔说出的话语如同站不住脚的浮萍。

“你这就是受害者有罪论啊,”流云只是摇头。

“但,但是,但是他......”伊默尔看着似乎有些不接受这种事实,嘴中喃喃自语。

不是吧,这孩子,看着这种情况,流云一时间也是苦恼的挠了挠头。

到底是因为思想发育不健康停留在了初中二年级思维,满脑子全都是恨恨恨恨很,还是说是因为内心软弱伪装起来的外表呢?

抓抓脑袋,流云的想法倒是莫名的转到了别的上面。

“但是,我必须要好好的搞清楚他那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束手旁观,又或者那时候为什么毫不抗拒?”再次敲了敲桌子,伊默尔话语中像是下定了决心。

“去吧去吧,我估计那货......”流云琢磨着千劫对着这个和自己有着一定关系的家伙都打不定什么想法。

“算了,也不能指望那家伙有啥反应。”

流云摇了摇头。

重新想回之前的想法,流云想象着千劫被绑在石柱上用火焰灼烧,割腕流血最后被吞食。

最初帮忙驱逐崩坏兽是为了什么呢?只是为了帮助,还是为了认同?最后选择了袖手旁观......不,这真的算袖手旁观吗?

崩坏兽的到来也意味着崩坏的侵蚀,可能到了最后,在千劫的眼中,也许只是无法辨别是否为人类的敌人......

所以说千劫是在与阿波尼亚的交流中学会了认知以及其他的东西吗?

阿波尼亚的功劳?应该只能算辅助吧。

所以那时候老老实实挨伊默尔捅的一刀,是不是就是因为心怀愧疚?知道了那些敌人算不上敌人,对那个村庄最后的幸存者感到愧疚,抑或者宽容?

流云不知道,无法想象在经历了那些后千劫的精神状况究竟是怎么样的。

在再一次路过千劫所在的医务室,流云探头进去对他说了一声,“千劫,你有什么难受的可以说出来让我们好好聊聊,说不定可以帮你呢。”

“你是专程来恶心我的吗?滚远点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