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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凝望了这天空些许时候,本就因为科技发展而导致算不上蔚蓝的碧空,在这场大火的浑浊之下也是布上了惨淡的灰色,卑弥呼扭头看向流云。

“流云,其实现在想来,是有些话想和你说的。”她嘴角勾出一抹笑容,身上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怎么了?你说吧,”流云点了点头。

“还记得你当初所说的你的生活状态是无序吗?并且是真的不大能理解,现在反倒是看开了,所以更想劝诫你几句......”思绪飘远,回到当初在基地见面的那一次,当时对那番话只能说是不知何解,但是在经历过这次后,现在想来,似乎也算不得多大的问题。

“生活有时候不需要找到一个目标,很多时候,有意思本身就比有意义更有意义......”言语渐弱,虽然说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每说一个字都需要极大的力气,也是让她感到疲惫了。

但是还有一些话没说出来啊。

“我知道了。”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生命体征呈暴跌式下落,但是她也有必须要说出的话。

“能拜托你去照顾一下华吗?她的队友已经......”

“嗯,”点了点头,但流云并没有打算彻底应下,直视着卑弥呼的眼神缓缓说道,“但是你不觉得你更应该亲口对她说吗?”

“我,我已经没有资格再作为队长发布命令了......”笑容苦涩,但话语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你是不是太专制独断了一点,她都要来了,为什么不听听她的意见呢?”打断了卑弥呼的话,流云看了眼远处跑来的华,重新扭过头。

“不了,我想我坚持不到那时刻了,我能够感觉到生机正在流失,可惜啊,看样子是听不到你唱的那首完整版的歌了。”

“真是奇妙啊,原来彻底步入死亡是感觉不到痛苦的吗?”

卑弥呼缓缓的合上眼,表情复杂,但最后又面带着坦然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我觉得你感觉不到痛苦是因为肾上腺素的能力,”流云往上走了几步,靠近了卑弥呼所在的位置,凯文只是站在边上听着他们两人的说话,而此刻也是面露哀伤的看向卑弥呼。

“张嘴!”话语严肃不容杵逆,在凯文不解的目光下,流云看了手腕一眼,皮肉莫名崩裂,流出血液,然后将它塞到了卑弥呼嘴里。

场面一时间分外离奇,在场的三人除了当事人流云外都非常的震惊,虽然卑弥呼也是当事人就是了。

卑弥呼震惊于这家伙把手塞到她嘴里是想干什么,而凯文除了这件事,站在外面的他更能清楚的看见某些卑弥呼发现不了的事,就比如从流云身体流出的血,已经不再是红色,而是呈蓝色向紫过渡了。

“遗言都没说完还想着去死啊,到时候你两眼一瞪嗝屁了,我和华去你家争遗产怎么办?到时候我就把你家里存的那些酒全都倒了喂猪。”

很好,患者瞳孔巨睁,看表情就知道她现在的内心非常的活跃,流云咳了两声,把手从她嘴中掏了出来。

“生命力流失过于严重,救肯定是救不活了,但最起码可以让你死慢一点,有什么话还是亲口和她说吧......”

“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稍微分了点生命力而已。”

“就像之前说的一样,别留下什么遗憾,包括那首歌。”摇摇头,流云往下走去,顺便和姗姗来迟的华打了声招呼。

凯文皱了皱眉头,打算跟下去找流云问一些问题。

“伊甸,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有乐器的店铺吗?”看向和华一起过来的伊甸,流云也不打算探究什么为什么没去避难之类的东西,而是打了声招呼后找她问了个问题。

“啊,哦,”听到莫名其妙的话语愣了一下,伊甸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如果你是想找乐器的话,事实上就是绝大部分的店铺都有现货。”

“oK,谢了。”做了个oK的手势,看了看周遭被破坏的差不多的地方,流云找了个接入城市的区域就跑了起来。

凯文看着流云奔跑的速度,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面露惊讶的看了伊甸一眼,最后扭头看向卑弥呼和华所在的地方。

凯文勉强算是认识华,虽然仅限于当初和卑弥呼交谈之中对面的嘴中,不过看着模样倒是形容的没太大差别。

“队长......”在凝结的冰面上奔跑着,并没有那种非常具有苦情戏特质的滑倒两下,华跑到了卑弥呼身边。

看着腹部那巨大的伤口,华不知如何是好,也就只能轻轻的叫道。

“咳,华,看起来好几天没见了啊......你成长了。”卑弥呼咳了两声,喷洒出一些趋近于紫色的液体,看着面前的华。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些事后。

“队长,你现在的情况是?”华并没有在意她队长此时的复杂神情,反而是皱着眉头看着那些伤口。

“快要死了,大概吧,”抽了抽嘴角,卑弥呼叹了一口气,她的身体就像是破底的木桶,生机于破洞中流逝,流云的所作所为也只是相当于往木桶里再倒了些水而已。

“我已经托流云在未来的时间好好照顾一下你了......也许这就是他说那话的缘故?”说完这话后知后觉,卑弥呼轻笑了一声。

“我,我知道了......你现在这个情况,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华抿着嘴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点着头的同时也在努力思考着有什么能够救下队长的办法。

卑弥呼轻轻地摇了摇头,“没用了,不用努力了。”

她扭头看向另一个走上来的人,非常面熟,“这位女士,是伊甸吧?有些可惜啊......”

大概是想到之前说带着队友一起去看演唱会来着,可是现在的情景......

“你好,卑弥呼队长,我听华小姐说了你许多事。”看着面前这位在华描述中骁勇善战,现在却落得如此狼狈的卑弥呼,伊甸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哈,我想一定都很狼狈吧。”

场面之下没有很多人在说话,偶尔是华和她队长交谈一番,些许时间则是凯文在说。

随着流云的离去不过两分钟,远处卷起了肆意的烟尘,正当在场的二人做出战斗准备时,看着袭来的物体却又停下手上的动作。

“好了,来吧,给你演奏最后一曲,”拖家带口扛着一堆乐器,流云扒拉了一架自己用得上会用的乐器,其他的丢到一旁,抬手扯出一张凳子。

“流云......队长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华问道。

“嗯,毕竟就算现在联系组织也要二三十分钟才有可能赶来救援,而她的身体,就算在我的帮助下也最多就只能支撑五分钟了。”简单估算了一下时间,流云点了点头。

就算战斗刚结束就派人过来救援,而派来的人恰好有能治疗这种状况的,那赶来也还需要十来分钟。

而卑弥呼这种情况如果再强行靠他的血液维持着生命力的话,到时候可能真的就变成了崩坏兽无异的家伙了。

“这样啊,”神色暗淡的点了点头,华站到一边缓缓的蹲下。

流云知道她内心之中的苦闷,但目前而言自己准备的事情,为了卡好时间是不太有空安慰她的,所以......凯文用点劲啊,好好去安慰一下人家呀!

你说凯文不会安慰,泡妹子都是硬撩的......好吧,那没事了。

“这些乐器,有我帮的上忙的吗?”伊甸看着正在调试乐器的流云,走过来问道。

这位好像在当今世代都算是非常有才华的人来着,流云扭头看向伊甸,稍微思索后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张纸,上面还有着字迹。

“也行,给你张谱子,难不难我不晓得,不过以你的实力应该可以直接搞来着。”

简单的扫过两眼丢来的谱子,伊甸的眼神中带着浓厚的讶异,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走到了那堆拖拽来的乐器之中挑选了起来。

“闭上眼睛吧,睁着眼睛只会让生命流逝的更快。”调好音,看着睁着眼睛看着他们的卑弥呼,流云张嘴说道。

这考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被这样的人死死的盯着莫名的吓人。

“oK,搞定!”

看着伊甸已经挑选好乐器,流云侧身坐下架好乐器,华听到乐器的声音站了起来,而凯文则是双手环抱着立在一旁,伴随着一声清响,流云唱了起来。

“sometimes I lay under the moon

有时候我躺在月光之下

and thank God I\\u0027m breathing

感谢上帝我仍呼吸自如

…………

one day one day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one day”

总有一天

曲毕,看着阖眼如同安然入睡的卑弥呼,流云微闭着眼睛,面前这人的生命气息已经全部消失了,他将乐器收了起来。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伊甸面露遗憾的看向卑弥呼,她已经知道面前这个人已经逝去了。

片刻后的哀悼,她扭头看向依旧看着卑弥呼的流云问道。

“《one day》。”流云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