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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补了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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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起身,几步开外,徐露正盯着她。

唇边有若有似无的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陆南也跟着一笑。

“大姨娘不是看见了吗?”

徐露目光落在陆南身后的东西上,又看了眼吓晕过去的林竹,最后没什么温度的视线扫视过四个牌位和那个可怖的玻璃罐头。

扭过头来。

“我看走眼了,你胆子倒挺大,不害怕吗?”

陆南耸了下肩,“除了有点恶心,其他没什么感觉。”

徐露打量了她几眼,笑笑,“那你之前撞‘鬼’的时候那副害怕的样子是做给我看的?”

“正常人多少有点害怕,我没什么感觉,一点没反应也不正常,你心里有鬼,不然的话你管我是装的还是真的。”

这里的一切都是徐露精心布置的,看到玻璃罐子被放的歪了,蹙眉走过去摆正。

“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林竹多次说撞鬼的时候。”陆南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中间那个牌位,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一次两次是受孟星羽之死的影响,但是她胆子虽然小,脑子却简单,还不至于耿耿于怀总说见鬼,还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她所谓的‘鬼’只能是身边人搞鬼,开始我也没想那么多,但你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比起孟星羽你似乎更关注她孩子的事情,之后身上又总带着一股香,我能理解你可能在超度孟星羽,但你又搞的很神秘,林竹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甚至,你明明跟姜志远保持着联系,偷摸在医院幽会,你还去过妇产科。”

徐露把牌位放了回去,神情冷了下来,“你看到我去了?”

陆南看了眼她的肚子,不答反问,“你怀过孕,打过胎,姜志远的?”

这个时候徐露仿佛回忆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面部表情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你怎么不怀疑你是爹地的。”

“他只喜欢我妈咪一个,不会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是吗?”徐露转身,朝陆南走来,“真那么深情的话就不会娶三个姨太太放在家里,人都死了,就别伪装什么专情人设了。”

“因为你们三个的五官都有一处像我妈咪。”

“什么?”徐露怔愣了下。

“林竹的脸型像我妈咪,孟星羽的鼻子最像,至于你......嘴巴最像。”

“原来如此。”徐露若有所思了下,跟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自嘲一笑,“这么多年我们三个只是替身而已?”

陆南不语。

徐露只顾自说自话,“我们三个,在破落的小农村被带到繁华的大城市,又进了陆家,开始都以为是泼天的富贵,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你爹地一直对我们不冷不热,我们想亲近他,他冷眼看着,我们顶多沾点衣服。”

“这些年,他进我房,每次光坐着,不说话,更别说碰我。”说到这里,她又自嘲一笑,“我一直以为是我不讨他喜欢,原来,她们两个也一样。”

“可悲,真是可悲,就因为一点点想象,就要把三个女人最年轻最宝贝的半辈子断送在一个大金屋里。”徐露目光陡然一变,“陆南,你说说,你爹地是不是很残忍。”

陆南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他在我这里是满分,至于怎么对别人的,我管不着。”

徐露垂下眼睫,冷笑,“你跟他很像,共情能力几乎为零,只管自己舒坦。”

“不然呢,不管自己还管别人?”

徐露抬眼,“陆家上下都夸你情商高,我看也就那样。”

“让自己和别人都舒服,才叫情商高,让别人舒服,自己憋屈,那叫智障。”

徐露脸色一僵,见陆南朝边上错开几步,目光随着她移动。

”你们一边不甘心被束缚在陆家,一边又眼馋陆家的富贵,我相信除了最开始的执念,后面几年,你们要真打算离开陆家,爹地也不会说什么,最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都没走,全部留了下来,在陆家当姨太太,享福,这是贪婪,现在呢,又在这里用一副受害人的姿态控诉我爹地,说自己有多委屈,这叫虚伪!”

陆南一点都不给她面子,直接撕开了假面具,徐露脸色绷不住,难看到了极点。

“你在这里激怒我,不怕我对你做出点什么吗?”

陆南转身,背后是一片窗户,清冷的月光投射到她身上,让她显的越发冷静无畏。

“你不是早就在谋划吗?”她点了点不远处的牌位,“我猜猜,最右边那个是给我的宝宝留的?”

“你真的很聪明。”徐露笑笑,跟着脸色狠厉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包什么东西,又找了个空杯子倒了水,撒了一包粉进去,“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好,会让我想尽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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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知道这是什么吗?”徐露摇了摇玻璃杯,朝陆南走来,粉末状的东西已经融化,呈现在眼前的,不过是一杯很普通的水。

陆南脸上还带着丝浅笑,“让你失去的宝宝回来的东西,是不是在陆家待久了,被法师同化了,你居然信这种巫蛊之术。”

“有总比没有的好,要让我的孩子回来,需要一个引子和一个容器,孟星羽的孩子是引子,我只能牺牲她,谁让她突然怀孕了呢,至于你肚子里的......”徐露目光下落,死死盯着陆南的小腹处,“是我宝宝重生的容器。”

“南南,你别怪我,是陆鞍太霸道。”

“他困着我们,还不允许我们有自己的感情,我跟姜志远有了孩子,他让人给了药,让我自行解决,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又是什么!”

对比徐露狰狞的表情,陆南始终很冷静,“所以你就杀了他。”

话题突然往另一个方向转去。

徐露还没反应过来,愣了愣,跟着怒目而视,“你胡说什么!说话要负责任,别随随便便污蔑人。”

“你恨爹地,刚好有人让你用七星海棠杀人,这东西,陆家半山多的是,你又能以姨太太的身份接近爹地,很容易得手。”

徐露握着杯子的手抖了抖,有几滴液体溅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清醒了一点,“你别岔开话题,别以为我会因此放过你,陆鞍欠我的,我就从他宝贝疙瘩身上要回来!给我喝下去!”

徐露突然冲过去,陆南往后退了一大步,背抵上浸了凉意的窗户,微微侧头,声音提高了点,“能不能行了,墙角听的差不多了吧。”

什么?

徐露瞳孔一缩,耳边是道浅笑。

她手里的杯子已经被人顺了过去。

因为太过惊讶,她整个人还处于呆愣中。

身侧落了道阴影。

徐露听陆南在问:“这东西真的有用?我是不信。”

回答她的是一道压的很低的声音。

“有没有用,让她试试不就知道了。”声音的主人把杯子递过来,“喝下去。”

徐露猛得扭头,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是那个跟陆南走的很近的保镖?

徐露神情缓和了点。

既然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也要拉着陆南垫背,谁让她太过自信,众目睽睽之跟保镖偷情,胆子也太大了些。

陆南不知道徐露在想什么,只见她刚刚还蹙眉惊恐,这会儿已经放松得意起来。

“她不喝呢。”

徐露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掐着下巴一口灌了下去。

她一个不察,除了溢出嘴角的那些,都喝得干干净净。

“咳咳,咳咳咳咳!”

杯子被放到了一边,那个保镖取了帕子在擦手。

徐露一边咳嗽一边擦嘴。

那个东西是为陆南准备的,至于有没有用,她自己的都不确定。

不过,这么些年,陆鞍对法师很信任。

他在陆家的地位算牢固。

陆家上下都很尊敬他。

当初自己打胎的时候差点因为失血过多去了,是法师给了她药,她才活了下来,因此,潜意识里,她很感激加信任法师。

法师不会给她毫无作用的药,甚至,她自己已经觉得五脏六腑烧了起来。

徐露半弓着腰,一双眼睛猩红,重重喘了口气,“陆南,你就不怕我把你跟他鬼混的事情告诉沈苍。”

陆南轻啧了声,当着徐露的面拉住那个保镖的手,“叔叔,她说我们两个鬼混。”

徐露浑身血液凝固。

陆南还在吐槽,“她真的很笨呢,怎么办,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蠢,一点意思都没有,浪费我这颗聪明的小脑瓜。”

“哪儿聪明?胆大包天还差不多。”

沈苍恢复了正常的声线,徐露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如魔音入耳,整个人震惊到说不出话。

所以陆南勾勾搭搭的那个对象,根本就是沈苍?

门又被人打开,走进来好几个保镖,把徐露带了出去。

香气太过浓郁,熏的陆南不舒服地捂鼻。

沈苍顺手推开窗户,看了眼凉凉的夜色,“送去警局,前阵子医院后门的谋杀案,嫌疑犯是这个女人,另外,她跟陆鞍的死有关,让警方重新翻查陆家旧案。”

陆南没忘记还躺在地上的林竹,“把她带回房间吧。”

她又指了指那个玻璃罐头,“里面是孟星羽的孩子,送去墓地安葬。”

保镖去拿罐头的时候太阳穴跟着一跳,心想,不愧是他们苍爷的女人,胆子真大,这都能面不改色。

沈苍牵着陆南先走一步,保镖们在善后。

这里没陆南什么事情了,她被带回了溪山。

身上的衣服,因为沾染了香的味道,让沈苍扒了丢掉,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的大衣。

很宽大的一件,把她整个人都罩在里面。

一回到车里,手里被塞了一瓶热乎的牛奶。

陆南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喝着。

沈苍在边上看着她。

等她喝的差不多了,才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也在里面。”

陆南抬了下眼皮,“一前一后的,两次开门声,我还没聋,而且,叔叔你的脚步声太好认了吧。”

她吃的嘴唇有一圈奶渍,沈苍目光落在上面,突然伸手,陆南下意识往后一躲,以为他要教训她。

沈苍看她一眼,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勺,低头,用唇含去奶渍。

陆南被弄的一愣,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下裙摆。

沈苍没放开她,鼻尖抵上她的,“吃豹子胆长大的,要是我不在呢,你这么激怒徐露,她硬逼你喝乱八七糟的东西怎么办?”

陆南眨了下眼,“我又不傻,你不在,我肯定另一番说辞啊。”

“什么说辞?”

“就说好奇进来看看,结果林竹发现了徐露弄出来的那些东西,怀疑徐露,在我耳边吹风,我不相信,直接把她给敲晕了。”

沈苍松开她,重新靠向椅背,看着她红艳的小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以为她会信你。”

“她信不信不重要,既然她自带目的,不是逼不得已,肯定不想跟我硬碰硬,毕竟她还需要我喝下那杯东西,哄我也好,骗我也罢,我没喝之前,她肯定好言相向,楼下和门口都是我们的人,她再蠢也不会跟我硬杠。”

沈苍沉默,目光紧紧盯着她。

陆南没被徐露吓到,倒被他弄得心里发毛。

“干嘛干嘛,你不能凶我。”陆南把屁股挪到他腿上,“看在我一早认出你的份上,你不能说我。”

沈苍垂眸,看向跟前讨好的小脸,手还是不自觉地搂住她的细腰,“怎么认出来的?”

“你自己不知道身上有股奶油味吗?”陆南贴着他的脖子,“是不是蛋糕做多了,你身上一直带了这股味道,别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了。”

女孩子贴那么近说话,热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肌肤上,沈苍喉结上下一滚。

“再说了,你那是保镖跟雇主说话的态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雇的呢。”陆南伸手去摸他的脸,“你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