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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河以后的视野渐渐开阔起来,一个大到离谱的花园呈现在眼前。

以前,这里花团锦簇,时不时会有宴会酒会举行,大多都是陆鞍生意场上的朋友。

陆南住的城堡还很远,陆鞍不喜欢这些“闲杂人等”吵到他的宝贝,因此据说在风水最好的地方给他的宝贝女儿建造了座城堡。

除非出门,陆南很少会来这里,而她唯二两次大型的生日宴,就是在这个花园里举行的。

路过一个小人工湖的时候,她想起了往事,“叔叔,那个讨厌的黄斯琪就是在这里把我推下去的,我当时还以为是你推我的呢,后来那个傻子自己也掉了进去,我也以为是她脚滑,阿双临走前告诉我是你把踹她下去的。”

这件事情,沈苍当然有印象。

人又多又杂的,一堆的富贵人家千金子弟围在一起,保镖们都在人群外面,有心人想动手,很容易。

偏偏小陆南毫无防范之心,自以为家里很安全,穿着公主裙,在湖边没心没肺地捧着蛋糕吃得不亦乐乎。

这才让黄斯琪推了下去。

他点点头,“是我。”

听阿双说和听他亲口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陆南眨眨眼,“真的是你把她踹进人工湖里的?”

沈苍,“我高,她动手脚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在小陆南落水后,他从人群里走出,直接一脚,把还在幸灾乐祸往湖里看的黄斯琪踹了下去。

两大富商的女儿先后掉进了湖里,当时场面一度混乱到差点发生踩踏事件。

听到动静的陆鞍黑着脸,一身杀气的过来。

陆南唏嘘了下,和他手拉着手背离着人工湖走了开去,“那是叔叔救我上来的吗?”

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沈苍隐隐觉得陆南要问这个问题,抿唇,不语。

答案当然是,不是。

“嗯?你怎么不说话?”陆南侧头去看他的表情。

一抹不自然的神情在他脸上浮现,陆南好像读懂了什么,眼底的光彩渐渐暗了下去,小脸一垮,松开他的手,“哼!”

这声,很大,带着股怨气。

步子也比平时大了些。

迅速和他拉开距离。

狗男人,狗男人。

见死不救的狗男人,估计那个时候就盼着她淹死呢!

沈苍人高腿长,几步把气呼呼生闷气的小女人追上,一把掰过,正面对着他。

陆南小嘴嘟得老高,对着他的脸也不看他。

沈苍有点头疼,垂眸看着她。

确实,那个时候嫌这个小东西麻烦,正眼都懒得瞧她一眼,把黄斯琪踹下去已经算帮了她,跳下去捞她,根本没想过。

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突然提起来,脸疼。

沈苍打量着她不开心的小脸,弯腰,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又给她扣紧大衣的衣领。

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通韩岩的电话,“黄家人现在在哪里?”

陆南把目光落回到他身上。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她不知道。

只听到沈苍单手插着裤兜,沉声吩咐,“找几个去一趟h市,把黄斯琪给我丢河里去,没丢个十次别滚回来。”

韩岩都愣住了?

这么冷的天,丢河里去?

还丢十次?

那人不得去了半条命?

他这么想着直接问了出来。

沈苍看了眼直勾勾盯着他的女孩,一字一句说:“陆南当年也去了半条命。”

韩岩马上明白了。

这是祖宗又不开心了呗。

挂了电话,沈苍重新把人搂到怀里,不允许,她离自己那么远,抗拒,更不可以。

他垂眸看着陆南,“气消了吗?”

陆南小声哼哼,“你跟个女人过不去干什么,有本事你自己跳个十次。”

沈苍松开她,转身就往回走。

陆南赶紧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他,“我就说说啊,你还真跳,又发疯病。”

沈苍握住她环在他腹部的手。

他左手上的骨戒搁到了她的手指,陆南抽回手臂,沈苍转身,手抵在她脑后把人压入怀里,又问了遍,“还气吗?”

“当然气!”陆南如实说,不过......

“都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才没有小气到要翻旧账。”

他的外套给她垫了屁股,落在了摆渡船上,现在身上就一件羊绒衫,风又大了。

陆南心疼,拉住他的手,“我们快进去吧,别在外面吹风了。”

他们从客厅穿过,直接上楼,去了陆鞍的书房。

书房门推开,一股灰尘迎面而来,陆南还没来得及呛一声,口鼻被男人的大掌捂住,“闭眼。”

沈苍在她耳边沉声说。

等到这阵子灰尘散去,陆南才睁开眼。

沈苍走去拉窗帘,开了点小窗通风。

陆南站在门内不远处,目光落到宽大的办公椅上。

空气中,依稀还有点零星的灰尘在飞舞。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中年发福的爹地挺着大肚子,坐在上面,对着她笑。

“宝贝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下午吃了什么点心?爹地那里还有最好的血燕,等下让阿双炖给你吃。”

“怎么不开心了,谁惹我的宝贝生气了,哼,我打断他的腿!”

她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沈苍回头的时候,陆南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一滴滴地顺着完美的面部曲线向下淌。

他走过去,把她按到怀里,唇,亲吻着她的发顶,“好了,宝宝,不哭了。”

陆南整个人都陷入到过去的回忆和莫大的悲痛中。

明明,半年前,爹地还在对她温声细语。

半年后,他却躺在了冷冰冰的墓地里。

陆南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可是心口就是被揪着一般的疼。

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扯着沈苍的衣服擦了擦脸。

上好的羊绒衫质地柔软,却不及她柔嫩的脸蛋。

一张手帕落在她脸上,陆南红着眼睛抬头,由着沈苍一点一点地替她擦干眼泪。

“你先坐会儿,有的是时间,我去烧点水。”

这里的电,本来已经断了,因为外头施工的关系,再一次启动。

沈苍挽起袖子,简单擦了下沙发,让陆南靠在上面。

又开了暖气,自己去洗水壶洗杯子烧水。

在他出去的这点时间,陆南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深吸口气,走过去看盆栽。

那里的植物已经死了,当初林竹就是把毒药倒进这里的。

她绕过去,走向陆鞍的书桌。

上面很大,文件被翻的乱七八糟,柜子抽屉也被打开过。

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文件,也被那批贴封条的人给翻出来拿走了。

所以,书房重地,其实没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