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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穗宁听他说的话,手指又指着自己,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违和。

但是她明白夜湛的意思。

她现在是她也是他,他现在是他也是她。无论是她嫁人还是他娶妻,都对对方不公平。

“不会。

我们现在这样,不适合谈婚论嫁。”

夜湛眉头微微皱了皱,很明显是对江穗宁的这个答案不满意。

“不是,我是说,我们其实也身不由己,若父皇为我赐婚呢?若卫家为你相看夫婿呢?若出现了我们自己不能拒绝的婚事呢?”

江穗宁愣住,低头沉吟。

这确实是个问题。

她这边还好,但是夜湛这边如果皇帝赐婚,那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夜湛见她思考,继续说道:

“还有,我们这样,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换回来,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换回来。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换不回来了呢?

我们是不是要想一想,后面怎么办。无论如何,做好最坏的打算总是没错的。”

江穗宁看着他。

略微思索后,表情凝重。

“你说的对。”

夜湛趁热打铁: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俩都这样了,不如……

不如……”

江穗宁听他支支吾吾,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目光看向他,听他接下来说的话。

“不如什么?”

夜湛:“不如……”

突然窗外树下传来闷砰的一声,两人齐齐往屋子外看去。

接着就听到陈副将在门外禀报的声音:

“殿下,无事。”

外头树下,影二疼得呲牙咧嘴,以最快的速度藏到树后面,摸着胳膊使劲的揉揉揉。

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他一脸幽怨的看了一眼树杈上的影三。

刚刚他在树杈上关注着四周的动静,一个不查就被影三一脚踢了下来,还好他身手好,要不然少不得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一想到瞿大夫那些黑乎乎的药,他就不自觉打寒颤。

树杈上,影三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眼睛暗搓搓的看着屋子里,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们虽然听不到屋子里面的人说话,但是他也能看到江大小姐含情脉脉的看着主子,可是他家主子居然半点没有反应。

这也太不解风情了,他着急呀。

一着急,腿一蹬就把影二给蹬下去了。

他心中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自家主子开窍,怎么才能把他那些珍藏的小话本让主子读一读,学习学习。

影三伸长了脖子,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想到下一刻江大小姐就走到窗前把窗户“啪”的一声关上了。

影三一张脸瞬间皱成苦瓜。

快乐,“啪”的一下,没有了。

屋子里。

夜湛在江穗宁一侧坐下来。

江穗宁:“你刚刚想说什么?”

夜湛没有看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想说,我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能嫁给别人,我也不能娶其他人,为了以防万一,

不如,我们成婚吧!”

“成婚。”

江穗宁一脸诧异,她没有想过这件事。

夜湛端坐着,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嘴上却半点没停下:

“是,上回宫宴的时候,父皇就说,要替我相看王妃,万一他给我指婚怎么办?”

江穗宁:“……”

“就算……,就算指婚,也得最少半年以后才能成婚,没准半年后我们就换回来了,似乎问题也不大。”

夜湛:“万一没有换回来呢?”

江穗宁眉头皱起:“你说的有道理。”

夜湛见她如此态度,抿了抿唇,忍住不自觉的笑意,继续说道:

“还有,你看咱们换了这么久,你都……

你都把我看光光了,是不是多少要对我负点责任?”

夜湛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江穗宁的表情,见江穗宁听得很认真,没有生气,这才放了心,说完又特地往江穗宁身上看了一眼。

江穗宁听着这话,瞪大眼睛,嘴巴微张,一副震惊的模样。

她咽了一口唾沫,把夜湛从头到脚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

我还没说,你把我也看完了呢。

夜湛一对上她打量的视线,就知道她在想说什么,连忙两手抬起: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一切都是流苏帮忙的,你看,我连个衣裳都不会穿,发髻也不会梳。”

江穗宁皱眉,脸色变幻。

这么一说起来,似乎确实是夜湛吃亏。

夜湛身边有流苏,她又不能找个小厮来服侍。

但是夜湛的话,她不认同。

平时倒也算了,穿衣洗漱都有流苏,但……

江穗宁想到什么,立马收回了目光,脸颊有些发烫,飞快的低着头,不敢让夜湛看见。

想到那些别人不能帮忙的事,江穗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平时她可以选择性的忽略,但是一旦放到台面上讲,他们俩在这件事情里,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

这么一说起来,他们确实是最私密的“关系”了。

就这样成婚吗?

好突然?

夜湛看她不说话,手放在膝盖上,微微按了按,缓解自己的紧张。

“你会对我负责的吧?”

江穗宁嘴唇嗫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发现夜湛说的,她好像没什么可反驳的。

“我也是被逼无奈,我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

我说我没有碰你,你信吗?”

夜湛认真的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不信。”

看到他一副认定自己对他做了什么的态度,江穗宁脸上露出愁容。

这种事,确实说不清楚的。

江穗宁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很是焦灼不安。

夜湛看着她,眼睛转了转,

随后开口:

“我这个人,平时并不喜女子的接近。

现在我……,我都无法直视我自己了,更无法接受身边有别的女子,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江穗宁看着他,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说出话:

“不喜女子接近?不是有沈云娇吗?”

夜湛:“我总共跟她见面一只手都数得出来。这五年我只回来两次,我连饭都不跟她一起吃。

我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再辩解也没有意义。

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我也不多说别的,但是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

江穗宁听他这话感觉怪怪的,说话就说话,保证什么?这是他的府邸,他想让谁来就让谁来。

“那你军营中还有女医呢?”

她刚刚回来的时候,因为一时不能够接受在男子面前脱衣,所以寻了女医来。

夜湛一脸疑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江穗宁说的是什么。

“那是因为打了胜仗,有许多士兵受伤,有人想往我身边塞人,故意送过来的,我正准备等启程回京就把人送走,没想到赶巧让你给遇到了。”

江穗宁自然是相信夜湛的话,因为两世以来,都没有听说过他身边有什么女子。

但是夜湛解释那么多,这个行为,就让她感觉怪异。好像他们真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他在向她表忠心一样。

夜湛看她紧抿着唇不说话,没有要同意的样子。

默默低下头,一副失落的模样:

“既然你不想负责的话,那就算了。

以后我就自己一个人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你把我看也看了,摸了摸了,但是我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