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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花和刘珍珠晚上回去躺在一个被窝里,都感慨周局长作为男人真是有好福分。

怪不得人家爱得要死要活,有那种爱人可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就是要可劲地宠着才行。

那李彩莲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哪根葱啊,跟人家爱人拿什么比啊?

秦雪花听家里说周局长那个爱人在香江经营着家族企业,做着大生意,就知道人家肯定不是表面上那样娇滴滴的,只知道倚靠男人,人家的事业心不比周局长差,否则也不会舍得丢下周局长就跑到香江去了。

她们眼里周局长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高岭上难以采摘的鲜花,雪山之巅上难以触摸的一捧白雪,可在人家眼里有钱有本事,人家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呢,不过两人肯定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有回来的这一天,看看都直奔到震区了,说明对周局长也是很心急的。

不过说实话那种女人什么都不缺,又是在外头见过了大世面,有本事就活得太有底气了,想拴在身边也只有周局长在两人的感情上使劲了。

总之这场感情里周局长肯定是追着跑的那个。

那李彩莲和小芬眼睛瞎了看不到这一点,也不想想凭人家的条件想找早就重新找了,还用等到现在爱人回来?

还跑过去示威,就不说人家周局长眼里能不能容得下沙子,爱人那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个没看住真要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不想干的人给气跑了,看他急不急眼!

所以秦雪花和刘珍珠无意中听到李彩莲和小芬偷偷的在这里计划,不但没有站出来戳穿两人,还等着看笑话。

那李彩莲本来就有那样的心思,被小芬说动之后很快就抱着医疗箱跑出去了。

周严丰一直看不到陆曼曼身影才收回眼。

李彩莲远远地看到他又是孤零零一个人的身影,真是既心痛又心酸,真想劝劝他何必呢,人家既然是天上栓也栓不住的风筝,有着往外跑的大志向,那咱及时止损见好就收就不要妨碍人家朝那花花世界奔去了。

她究竟有什么好,她懂得体贴吗,她就连这么久才回来,去迁就忍让你一下都不会,还在那里发着大小姐的脾气,两句话不对付又把你给丢下了!

你去珍惜一个空心人,干嘛不来珍惜珍惜眼前对你好的人?

李彩莲见他转身要回去,忙压下心绪浮动小跑着上前道,“周局长。”

周严丰止步,神情淡漠地看过来。

李彩莲忙道,“您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了吗?要不要还是我来吧,毕竟我专业,您每天工作也耽误不得……”

她说话一向妥帖。

周严丰却是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后就走开了。

李彩莲一下急了,因为心急头次失了分寸跟过去有点迫不及待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千万不要因为跟爱人吵架,就不爱惜自己身体,您……”

周严丰脸上却闪过一丝厌烦,大步跨进门甩上了门。

下午就叫许参谋给李护士送过去了一样东西。

是一个挺常见的本子。

指明叫李护士私下里打开再看。

李彩莲高兴得要死,也印证了只有主动才有故事,她就在周局长和那个女人决裂的档口抓住了机会。

她人淡如菊不争不抢也不爱当现眼包,而且生怕周局长里面写了写让人脸红的东西,虽然多少觉得周局长哪怕有那个意思,照着他内敛的性子不会说得太明了。

但一些暗示也足够叫人脸红心跳了。

她肯定是不会当着人前看的。

但小芬这个时候可不惯着她了,不仅帮她这个消息散布得到处都是,等到整个卫生队的小姑娘们都跑过来要看看周局长给李护士究竟送了什么的时候,她还一把抢下李彩莲当做宝贝一样抱着的那个本子,当场就跳到桌子上翻开念起来了。

然而刚念两句不说小芬瞪大了眼,就是其他人也是神色各异地交头接耳起来,然后都目光闪烁意味不明地看向了李彩莲。

那是什么内容啊,是破坏军婚的法律规定。

……

秦雪花和刘珍珠想到李彩莲原本眼里含着期待,结果一下子从天堂到地狱,惨白着一张脸扯下本子落荒而逃的那一幕简直笑掉大牙。

李彩莲再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小芬背刺吧,再怎么也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丢这么大的人吧,想不到人家周局长瞎了眼才看上她了,人家是看穿她忍不下去她了!

不得不说周局长太绝了,简直是站在第一线防备有人挖他爱人墙角的忠实扞卫者!

阿显和许参谋找了一条近道,一直护送陆曼曼走到小汽车前。

这一路许参谋哪里还顾得上早上被局长警告的事,一路苦口婆心都在说局长这将近两年来有多苦,请夫人不要生局长的气,她一走,局长定是心里难受极了。

陆曼曼一言不发。

但在许参谋担忧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没好气地小声道,“是他把我撵跑的,我看他想我好好做一番自我检讨才肯罢休。”

许参谋一下张着嘴巴说不出来话。

但又忍不住地想笑,却也是放心了一些,夫人还能这么说话,而不是说一些狠话,说明并没有真正地跟局长生气,心里也还是放不下局长的。

他忙又可劲地夸夫人美丽大方,优雅知性,把夫人捧得高高的,说夫人的心胸肯定也是像船一样大度,才不会跟局长计较那么多。

陆曼曼心道马屁精。

没想到周严丰身边也有这种马屁精。

她向来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但一想到周严丰就又头疼起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

刚回到酒店,就有人梳着男人一样的短发,双手插在兜里,踩着地毯,肩头倚在走廊里等她。

“我亲爱的干妹妹,见你一面可真难。”

陆曼曼眼睛一亮,小小地惊呼一声就跑了过去。

语气里都是不敢相信,“你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