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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杀也愣了,低头看看胸口的剑,再进一寸,他便绝无生还的可能。那人的目光随着他的也落在了剑上,直接收回剑,鸦杀忍不住闷哼一声,那人却把剑丢了,在怀里摸出个白色的瓶子。看人冲上来,鸦杀伸手去挡,那人急的直摆手,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泪也不受控的掉,想想这人武功确实在自己之上,鸦杀收了手,那人颤着手给他的胸口脸颊上了药。

“叮当,哗啦”,正在给鸦杀上药的人手一顿,抬腿要往那边跑,都是习武之人鸦杀自然也知道那是宫门打开的声音,忙抓住了她的手臂,那人僵住。木讷的回头看了看鸦杀,又望了望宫门的方向,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忽然那人肩膀一塌,似是卸了力。鸦杀见她久久不动,便松开了她,那人回身捡起他的面巾,将地上的血及自己剑上的血都擦干净了。寻了一圈找了个树枝在地上写道,“你藏在哪儿?”抬头看着鸦杀,见人不语,眼底的戒备明显,她摇头又写,“我送你回去,天要亮了”。

鸦杀也明白,此刻的暗夜泛着青,用不了一刻,一身夜行衣的他便容易暴露行踪,他舔了舔唇“紫宸殿”,那人点点头从身上摸出一条布巾递给他,这脸在夜里也不易隐藏,便乖乖的系好。在天色灰蒙时,他们又回到了羌容之前的屋内。

鸦杀给她倒了杯水,自己去了面巾,在包袱里翻出个碧色的瓶子,将里面的药涂在脸上,伤口便在那人眼前消失了。鸦杀心虚的看看她,却见人冲他点点头,这人好像是个自己人,那人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你叫什么?”

“鸦杀”,他不自然的低下头,半天没听到动静,对上那人时发现她又红了眼。

过了一会儿又写到,“王爷对你好吗?”

“很好”,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现在代替了魅”,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跟她说,却又觉得她听得懂。

“嗬嗬”,又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又用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鸦杀看着她流泪,心猛的一缩,“你不舒服嘛?”他又慌乱的去取了另一个杯子倒水,那人伸手阻止,想了想又接了过去,在鸦杀惊讶的目光里一层层解头上包的布巾,露出一张及亲和的侧脸,只不过左面脸颊上布满了疤痕,她用手捂住,别扭的喝了一口鸦杀倒的水,又看着他的脸。

此刻的鸦杀望着她,那疤不可怕,那眸子里很温柔甚至熟悉,“我们认识吗?是不是见过你?”

那人的眸子波光闪动,却还是摇摇头想了想,在桌上写道,“王爷对我有恩”,又冲鸦杀用力的点点头。

“这样啊”,鸦杀竟有些失望,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鸦杀一怔,却并不想躲,那人贪恋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笑了,那笑容很暖很暖。鸦杀毫无反应,只是傻傻的看着她,那人虽笑着但一颗晶莹还是滚落了,用口形道“走了”,在她起身的瞬间,鸦杀抓住她的手。她笑着歪头看他似在询问,这动作是下意识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了想,回身慌忙去找包袱,将那个碧玉瓶子放进了她手里,又指了指她的左脸,“会好的”。

那人用力的握着瓶子,好似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将东西贴身收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鸦杀在桌边坐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将自己的夜行衣换了,看着胸口的伤发呆,本想等人走了再上药的,净给忘了,不由得自嘲一笑。

离开的黑衣女子,又回了刚刚打斗的地方,将一切痕迹一一抹去,抬头望向泛起鱼肚白的天边,王爷你竟算计至此,我们也算两清了,这个锅你便一直背着吧,转身她快速消失。不多时,人已出现在皇宫的另一侧,并有许多鹰卫见证。

今日早朝,小王爷一扫昨日的狼狈,一身华丽的朝服,上面坠着珠宝,极为晃眼,头上的七珠掐丝金冠,更显高贵。就连匆匆起床的女皇看到她瞬间人都醒了几分,这东方倾城你庆祝啥呢?知道的你是上朝,不知道的,你要去祭太庙呢,若不是女皇的身份拘着,高低去翻你一眼。往下一看,上官燕觉得一口老血此刻就堵在喉间,自己的姐姐上官烈竟也作如此打扮,倾城不过玄金,而嘉和王着的是墨绿,今日还没开始呢,上官燕的世界已经黑天了。虽说朝服制式上相差不远,但亲王和异性王总是不同的,上官燕心下一凛,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她也只能敛下情绪。

这朝服一事,只能算作小插曲,但今日早朝算得上是热火朝天,二皇女贪墨灾银一事,以一骑绝尘的势头传播。仅一天,甚至有人递上百姓的万民贴,咱就说能有这么快?上官燕坐在上面听着官员汇报,邻近的州县甚至有百姓上衙门讨说法。南江水患死于洪水及疫情的人太多,浮云女子本就彪悍,如今有了罪魁,一人带头全村响应,京郊各处除了北大营旁的村子,基本上都闹上了府衙。

上官燕只冷冷地看着事情发酵,又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倾城。

“唉”,女皇出声,满朝安静,女皇摇头看向众臣,眼中已有泪光闪动,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了,圣上的心思谁敢揣摩?“众卿有所不知,这不争气的允纾才刚刚苏醒,竟然又……”她又摇头,甚至还掩面,“竟然……”目光瞥向倾城,见那人却是含笑看着她,女皇语塞了一瞬。

“陛下”玉柔急忙冲上前好似关心女皇的身体,却在扶人时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倾城抬眸见到边门处消失的一抹内侍衣角,可惜了。

女皇眸光一冷,看了一眼东方倾城,见到女皇看过来,随即一拜道,“陛下,不知二殿下今日身子如何了”。

女皇早敛了情绪,又是一副慈母样,“又昏迷了,待她醒此罪难消,丞相与国安侯便多多费心吧,既出自皇家,对百姓要多加安抚,莫寒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