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略微沉默。
他还是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
见他这个神态，林煜眉头微动。
难道想错了？
不可能！
铸古仙庭第八层事后，他听到的三道异族声音和见到的众多大周人员画面，有李存孝。
再根据这一路成长中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岁月长河的异族身影多次侵袭，还有项羽。
他当时就有猜测。
极大可能，他和大周在非常久远的时代就存在了。
然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全部进入了轮回？或是之前的他选择做了什么。
但是。
那就有两个问题。
一是系统，按所有事件线和铸古仙庭第八层所展现，那就是他早就有系统了。
在早有系统的情况下，选择轮回？
林煜心中更加倾向一个结论，是之前的他因为一些原因，自己选择了要去做什么。
所以他当时会说出一句一语双关的话，“陪朕再战一次”。
也是他问李存孝这些话的原因。
他想确认，李存孝是否除了华夏记忆，还有一些其它的记忆，早就被他召唤过一次的记忆。
第二个问题。
就是林煜自身的问题。
他很确定，他是穿越过来的。
所以，矛盾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所有的东西，不论是轮回还是自己选择做什么，都会被推翻。
这也是他之前问过系统的一句话：“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吗？”。
因为他当时有想过。
如果整个世界都是假的，是他的真身正在和某些强者博弈制造出来的轮回幻境，那么他和大周就是重走征战之路，是为了打碎幻境，回到该回去的地方，那所有的东西都能解释。
包括穿越，或许也是假的。
随着武道修为越来越高，接触的法则越来越深，他很肯定，只要力量足够强大，确实可以做到这些事情。
但是，系统说不是，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那么...
林煜眉头微皱。
也就在这时。
沉默良久的李存孝抬头。
“陛下。”
“臣刚才仔细感应了自身的状态。”
“确实有一些问题。”
林煜神情微动，看向了他。
李存孝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似乎是臣自己做下的禁制，在识海的极深地方。”
“如果不是臣仔细感应了一遍，还察觉不了。”
他顿了顿。
“仙帝。”
“臣到仙帝，可以暴力打开。”
“不然，应该是要到一个地方才行吧...”
李存孝眼中的迟疑变成了迷茫。
我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设下禁制。
并且看这个样子，还是修为比现在的他还要高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林煜眼中精光暴闪。
果然！
他百分之百肯定，那是记忆！
要到的地方，现在来看，或许只有那个太古恒古地了！
所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太古恒古地，他和大周众人，去过！并且战过！
林煜脑海掀起阵阵风暴。
那么刚刚的第二个问题...
他挥了挥手，在殿内踱步。
“去修炼吧。”
“你也快到仙帝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李存孝抱拳。
“诺！”
转身离开了清玄殿。
寰宇界，此方宇宙中心...
太古恒古地，诸界宇宙中心，道的终点...
此方，宇宙。
诸界，宇宙。
寰宇界上古大战时候从太古门出现，崩碎星空的四道流光...
神秘的古时...！！
林煜霍然停下脚步，眼中一亮。
他明白了！！
他确实是穿越！这点没有问题！
“系统！”
“我穿越过两次！！”
“对不对！”
系统沉默良久。
“对！”
林煜听到这个回答，嘴角扬起一丝自信的笑容。
“如果将我的人生分成两块。”
“第一块，是我第一次得到你，穿越到的地方，不是寰宇界，是其它界。”
“然后我到达了太古恒古地，因为一些原因，我自己选择了重来。”
“重来的地方，是寰宇界！”
“所以那道崩碎星空的四道流光，有一道，是我，或者说，是我和大周！”
“另外三道，是大周在太古之地的敌人，仙、神、魔三族至强者！”
“第二块，则是现在！”
“但是我为什么又会带来一次穿越...”
“系统，你说！”
系统再次沉默了片刻，机械的声音响起。
“宿主，您还是这么聪明。”
“根据您当时的指令，这些事情必须顺其自然，不能透露。”
“但是现在您已经全部想到，那就可以回答您了。”
系统声音略微停顿。
“因为，您当时说想回到那里看一看。”
林煜笑了笑。
果然。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再次重来，那就从所有事情最开始的地方吧。”
“就算，是不一样的一个宇宙。”
“朕，也想回去看一看了。”
林煜声音缓缓回荡在了大殿。
“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吧...”
系统沉默，不知一直机械性的祂是否也陷入了回忆，或是用另一种说法，数据库正在疯狂运算。
许久。
“是的。”
林煜嘴角微扬。
“哈哈！”
拨开云雾，见天明。
“所以，你也受损了，一开始才会失败。”
他和祂。
一问一答。
这一次，祂很干脆。
“是的。”
“我为什么要选择重来？”
“哗啦啦！”
林煜识海出现了一本金光流转的经书。
“它是太古之地的最终机缘。”
“您让我将它融合吸收。”
“您想走古仙庭之路，想追寻更高的地方。”
果然！
林煜注视识海的铸古仙庭。
“所以，我的体质，太古天帝体是这么来的！”
“是的。”
“您上一次，没有这个体质。”
“所以，那个离州的大周，其实也是我自己选的。”
“是的。”
“您说，大周这个名字，很好。”
“所以，铸古仙庭第九层，免费？”
沉默..
还是沉默。
林煜笑了笑。
还是这么抠。
“这一次的朕，比上次，如何？”
系统似乎在想怎么回答。
又是沉默了许久，机械的声音吐出两个字。
“更快。”
林煜脸色一僵。
骂人？
他摇头失笑，朝殿外缓步而去。
“对了。”
“天帝鼎..”
“那是您上一次的镇国之鼎，破碎原因，是因为还有一半在您上次征战的界域宇宙。”
“所以古时...”
“对！”
“轰隆隆。”
殿门打开。
林煜遥望远处。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清晰。
那就让接下来的那一战，更加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