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电影已经过去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该片的真正女主人公登场。

菊仙的出场十分泼辣,是个敢爱敢恨的女性形象。

动作,眼神,语气,都能够让人感知,这是一个充满传奇的女子。

菊仙登场有点狠,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观看这段剧情时,很多观众难免眉头一皱,因为这一跳实在是太真实了。

可能有些观众认为拍摄这一段戏的时候,演员的身上吊了威亚。

实际上演员是真真实实的从二楼跳了下去,只是板子就在镜头上面,没有观众们想象的那么高而已。

两个人无比的信任,就为了这一招手,菊仙就直接跳了下去。

再次确立了菊仙敢爱敢恨的形象。

苏月灵点头评价:“又美又霸气。”

“霸气”二字在多位观众的心中响了起来。

即使这位女人是个妓女,看到这一跳,仍旧跳到了很多观众的心里。

“这位演员……难不成是董韵。”

“还真是啊,戏路也太宽了点。”

“才看出来。董影后真美啊。”

菊仙从楼上跳了下来,对那些调戏他的流氓们破口大骂,惹得楼上那些流氓不满。

流氓们围住了为菊仙撑腰的段小楼,这事儿若是不给个交代,可就要说道说道了。

段小楼眼珠一转,好想为自己的相好解个围。

二话不说,将摆着橘子的盘子腾了出来,在盘子上面倒上花雕酒。

对众位流氓说:“今儿个不是咱俩定亲的喜日子吗?”

话已经撂在这儿了。

这些流氓们也不敢再进行为难。

凡事儿都要讲规矩。

菊仙的眼神闪动一下,眼眶也湿润起来,可见在这里她真的动了心,觉得自己碰上了心上人。

紧接着菊仙一笑,眼神变得坚定。

“对,今儿是姑奶奶定亲的喜日子,怎么着,给姑奶奶贺喜吧,给姑奶奶敬酒吧。”

菊仙说完这句话,段小楼将盘子中的花雕酒饮了大口。

本来这次成亲,可能只是一次闹剧,结果菊仙却当了真。

在当时,流行成亲时花雕酒。

这处处理是很符合当时时代背景的。

剩大半盘子花雕酒,菊仙毫不示弱,将盘子中剩余的花雕酒一饮而净。

影评人曹喆看到菊仙出场,心中对这个人喜欢的不得了。

演员精湛的演技,无需多提。

全华国的影迷们谁不知道,董韵影后演技出神入化。

曹喆最想讨论的是菊仙这个角色本身。

如果其他人对这位角色的评价是霸气和敢爱敢恨。

那么他的评价是,菊仙的骨子里有一种女性刚强的野性。

那是寄托在生活,慢慢生根发芽的一种野性。

菊仙虽是妓女,但身子里的那股劲儿却让人怎么也感不到厌。

身上风尘女子的媚很少,多的更像是霸王别姬京剧里虞姬的刚。

曹喆在脑海里,不断的默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角色,也极为重要。

“董后还是那么惊艳,演什么像什么。”

“若不是霸王别姬这部电影,我都忘记董后之前演的那些电影,都是民国时期的女性形象。”

“终于有导演知道,董后更加适合那种有韵味的女性了。”

观众小声的讨论着剧情,尽可能的以耳语的分贝,不去打扰别人。

这些流氓之中,有一人反应过来,怒骂一声。

“你们两个搁这儿糊弄鬼呢。”

听闻此话,段小楼再次表演起了自己的传统技艺。

既然是成亲,那就得表演个绝活,当做是给各位的一个贺礼。

段小楼将一个酒碗拿在手心里,狠狠的往额头上一磕。

头破血流。

闹剧也从此结束。

下一个镜头来到。

程蝶衣和段小楼二位正在定妆,摆放在他们面前的镜子一个方形一个圆形。

这一处设计颇具考究。

传统文化中,圆镜子对应的是女性,方镜子对应的是男性。

观众们可能并不会注意到这一细节。

但,往往就是这么多细小的细节组合在一起,才构成了一部几近无瑕的电影。

两个人正在化妆,似乎要为下一场戏做准备。

坐在影院中的两位编导生,李钰和苏城眼神敏锐。

李钰说道:“两个人背对而坐,但是沈导用了两面镜子拉长了视觉距离,高明,实在是太高明了。”

李钰男友苏城回道:“的确,构图很棒,视觉距离被拉远,人虽然叠在一起,但是心却变得更远了。”话语中,苏城带着些许的叹息。

程蝶衣的语气像是质问又像是嗔怪。

“听说你在八大胡同打出名堂来了。”

段小楼解释。

“这武二郎遇上西门庆,不打,不打能成吗?”

程蝶衣语气灼灼逼人,“这么说,到有个潘金莲了。”

段小楼依旧打着哈哈,“这是什么话。”

“你想听什么话。”程蝶衣已经动了些许的怒意,师哥段小楼回过头来,与其解释道:“不过是救人解难,玩玩呗,又不当真。”

讲完此话,段小楼声线压低。“蝶衣 什么时候一起去逛逛 就知道了。”

段小楼一脸的享受,像是回味无穷,拍了下手掌,还“嘿呦”了一声,表示自己好不快活。

剧情的舒展一直都很静。

突然之间,程蝶衣摔了一下自己的板凳,夺门而出,留下了有些恍神的段小楼。

段小楼一瞬之间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程蝶衣的母亲正是妓女,导致程蝶衣一直对这个身份深恶痛绝。

段小楼站起身来,立马道歉。

“兄弟,对不住,兄弟。”

“啧,师哥今儿神不在家,说走嘴了。”

见程蝶衣仍旧无动于衷,段小楼打了自己几个嘴巴。

“师哥对不住你。”

程蝶衣背对着段小楼,“你忘了咱们是怎么唱红的了,不就凭了师傅一句话。”

“什么话?”

“从一而终。”

就在那突然之间,程蝶衣情绪激进,他冲到了段小楼的旁边,双手按在段小楼的胳膊上,语气更像是祈求。

“师哥,我要让你跟我——”

“不对,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

段小楼略显迟疑,“这不?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吗?”

蝴蝶衣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吼道。“不行,说的是一辈子 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段小楼懂,他转过了头。

“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

“唱戏得疯魔不假,可是活着也要疯魔,在这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哟。”

程蝶衣从始至终都是苦命的。

段小楼一直在戏外,而程蝶衣却深陷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