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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男人很快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他抬起头,戴着手套的手很快将女儿揽入怀里,像是受惊地动物般抬头看向齐跃站着的方向。

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齐跃神色一僵,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抱歉,吓到你了吗?”

omega男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手指不安地动了动:“没,没有,不是您的问题。”

是他自己的问题。

平心而论,omega男人长得不丑,虽然现在被晒的有些黑,皮肤也不像一般omega那样细腻白皙,五官却生的非常清秀,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很舒服的类型……

齐跃突然有些口干,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是我看太久了,对了,明天的休息日你要带囡囡出去玩吗?”

omega男人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出去了,我这样,带囡囡出去不安全。”

“为什么啊爸爸?”

囡囡突然开口,她晃了晃omega垂在身侧的手,撒娇道:“我想出去玩……”

“……”omega低头看着女儿清亮茫然的眼神,有些说不下拒绝的话,“可是,那好——”

“明天你爸爸得和我出去办点事。”

齐跃突然开口打断omega的话。

omega要说的话戛然而止,他诧异地抬头看齐跃,却发现对方眼神根本不和他对视。

齐跃忽略头顶的视线,吞了口唾沫继续哄骗囡囡:“明天还有很多事呢,囡囡听话哈……”

囡囡哼了一声,气冲冲地瞪了齐跃一眼,“休息日都不给员工休息!我要跟先生说你压榨员工!”

齐跃瞬间震惊:“……哎你别——”

囡囡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松开父亲的手往房子里跑了。

“明天有什么事吗?”

omega男人被逗得弯了眼角,他看着还不肯和自己对视的齐跃,眼角笑纹浅浅。

齐跃:“……其实,也没什么……”

他哪知道有什么事!就是想帮omega男人拒绝一下,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齐跃咬了咬牙,抬头看着omega那双温柔的眼睛,心脏一跳,未经思索的话瞬间脱口而出:

“白风,我想,明天我想请你去吃个饭——”

名叫白风的omega男人一愣,他指了指自己,有些诧异:“我?”

齐跃慌得一批,连连点头。

白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收了几分,一时间竟有些浅淡的冷漠:“齐管家,没记错的话,您今天刚满二十五对吧?”

齐跃眼睛一亮:“对,没想到——”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风打断了:“我今年三十三了。”

白风对着他笑了笑:“囡囡还小,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把她养大,其他的事情我不能去想,也不想去想。”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太过于直白,白风语气稍微缓和了点:“那我先去忙了,齐管家您慢走。”

说完,白风弯腰拎起地上地工具,快步迈进花丛深处,很快就失去了身影。

只留下惨遭滑铁卢地齐跃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

花园里的小插曲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何自云作为庄园的主人,此刻正坐在书房里处理一大部分关于名下产业之类的问题。

等到他好不容易将所有的文件都看完,天已经彻底黑了。

整个书房里只有开了一盏灯,昏暗暗地,看久了文件的青年眼睛有些酸痛,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将手上的钢笔插入笔框。

没有什么东西是这么容易得到的,当初收养的养父出车祸死亡后,由于对方并没有什么直系亲属,诺大的家产就都归于何自云一个omega名下。

何自云还记得养父刚死时庄园内登门的客人数不胜数。

无数借着吊唁名头的贵族们踏上门,以一种类似于施舍似的状态跟自己讨论关于联姻的事项。

那些高高在上的alpha们面带笑容,说的话却如同一辙地尖酸鄙夷,他们认为一个omega只能伏在地面上“苟延残喘”,这样的家业,如果青年不嫁人,那么他就会被一群人剥了皮,一点一点地吞入腹中。

何自云捏着眉心,因为过于疲惫身体都有些瘫软,但他却靠在椅子上,浓烈的讥讽与躁动完全压不下去。

齐跃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后,就闻到了空气里似有似无的玫瑰香水。

beta虽然碍于体质原因并不会散发信息素,同时也闻不到,但是在alpha和omega情绪起伏太大散发信息素时,还是能闻到一点点味道的。

此刻满屋子的淡淡玫瑰香水,足以让齐跃得知青年此刻心境的不平稳,或者往更深处想一想,青年很可能……。

作为一个尽职的管家,齐跃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快步走到柜子边打开柜门,从中拿出一盒未开封的抑制剂走向何自云。

“先生,您是需要抑制剂吗?”

齐跃将抑制剂放在桌面上,低头不在看青年:“如果您现在需要使用的话——”

后面的话何自云没听清,他定定地看着桌面上包裹严实的针管,眼神有些恍惚。

抑制剂,他现在应该用不到了吧。

不会被任何alpha标记的omega,多稀奇啊,这就相当于他绝对不会被任何人用信息素所支配,一个想要拥有完全自我的omega,竟然不需要将腺体损坏……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进入了「神迹」,又阴差阳错许了愿,虽然献祭了灵魂,却也是一比划算的不能在划算的交易。

想到邪神又不可避免想到献祭自身的白袍祭司,何自云沉默了几秒,移开视线:“不用。”

齐跃一愣,没多说什么:“那先生让我进来是?”

“采访我接了。”

何自云伸手把玩着桌面上的抑制剂针管,笑容在昏暗灯光下有些诡谲的艳丽。

“帮我给你的老同学带句话,我的出场费——”

青年的指尖在灯光下泛着冷玉般的柔润,他道:“要一百万。”

齐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