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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于都,笑眯眯地道:“于大人,栽赃陷害也讲究个证据,您这么空口白话说下官给皇上下毒,是不是有些欠妥?”

于都怒道:“证据?行,让我等进去,看看你在府中给皇上使什么坏,害她竟心不在朝政!”

陈言摇摇头:“这可不行。”

一旁韩兆坤叫道:“不让进,更证明你心中有鬼!”

陈言无所谓地道:“有鬼怎么了?”

于都冷笑道:“早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但你不承认也没……咦?你说什么?”

陈言神定气闲地道:“陈某正是心中有鬼,那又如何?我这府中,有不可告人之秘,故而不能让你们进入。”

他居然承认了,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心中有鬼,乃是寻常之事。试问在场诸位大人,哪一位心中无鬼?”陈言淡淡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欲他人知晓,此乃人之常情。”

“哼,莫要自己有鬼,便以为人人皆是!本官行得正站得直,心中可昭日月,岂如你这般!”于都先回过神来,昂然道。

“是嘛,那于大人可敢让陈某到你家中翻一翻?”陈言悠悠地道。

“这……”于都一时说不出来了。

“心中无鬼,想来大人家中定是清廉之极,绝无落人口实之处,自然敢让我去翻。”陈言继续道,“若是不敢让我去翻,那请于大人还是省省这些口水罢,那话拿来骗骗自己可以,骗大家就未免有些可笑了。在场诸位大人,哪一位不知道你于大人家中的华奢呢?”

于都转头看看众人,见众人均是神情古怪,不禁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看来于大人是没话说了,还有哪位大人觉得自己心中无鬼,不妨说出来,陈某这就带上人手,到您家中翻一翻,看看您到底有多么的心中无鬼!”陈言笑眯眯地扫视众人,目光过处,没有一个敢和他对视,所有人都纷纷转开了眼睛。

开什么玩笑,谁家也经不起翻查啊!

“你少在那胡搅蛮缠,谁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我等要拜见皇上!”韩兆坤黑着脸叫了一句,“她方才明明进了你府中,休要抵赖!”

“这我可做不了主。皇上是否要见你们,自有皇上决断,下官顶多替诸位禀报一声。”陈言不动声色地道。

“那就快去!”程新元不耐烦地道。

“诸位请在此稍等,待皇上召唤,再请你们进入。”陈言皮笑肉不笑地抛下一句,转身进去了。

砰!

大门关上。

众人相互对视,看来只好等等了。毕竟皇上在里面,他们也不敢贸然冲进去。

陈言进去后,吩咐吟霜道:“吟霜,你派人出去多买些菜、肉,今儿晌午做顿大的。”

吟霜以为他是要设宴款待唐韵她们,犹豫道:“大人,只怕皇上她们没功夫吃东西罢?”

陈言轻轻在她脑门一敲:“笨,不是给她们准备的,今儿有生意上门,咱们小赚一笔。”

吟霜一呆:“生意?”

陈言两眼一眯,露出一抹奸商之光:“大好的机会,不能错过。总之你照本官吩咐的去做便是,一会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吟霜听得连连点头,道:“是,大人!”

日头渐渐升上中天,又慢慢向西边移去。

门外的众人被日头晒得受不了,躲到了树下乘凉。

“于大人,这都快三个时辰了,那家伙怎么还不出来?”韩兆坤一边拿手扇着风,一边皱眉道。

“咱们是不是被耍了?那家伙其实根本没跟皇上禀报,只是让咱们在这干等?”程新元也道。

“这未必不可能。”于都脸色阴沉地道。

“早就说过那厮是个祸害,早晚坑害了大周和皇上,可皇上偏不信!”韩兆坤恨恨地道,“如今弄得皇上连朝政也不管了,这如何是好!”

咕咕咕……

于都正要说话,忽地一阵奇异的声音响起。

众人愕然。

于都尴尬地捂着肚子道:“失礼失礼,老夫这五脏庙,委实有些受不了了。”

昨晚进了宫,在里面呆到今晨上朝,再后来追到这来,到现在他仍是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肚子早就饿得受不了了。

众人也差不了多少,被他这肚子一引,众人也无不感觉饥饿起来。

看看已过了晌午,平时午膳早就吃过了,这会儿却只能挨饿。

吱呀!

陈府大门忽然打开,吟霜带着十几个丫环,抬着桌椅出来,忙个不停,不片刻已经在大门外摆好。

于都等人看得惊异,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随即,众丫环又入府去,大盘小盘地端了三四十道菜肴出来,摆在了几张桌子上。

韩兆坤一震道:“不好!陈言那厮想用饭菜来讨好我等!”

于都闻着顺风飘来的饭菜香,吞了口口水,道:“这点雕虫小技,休想老夫会上当!”

程新元按着肚子直着眼望向那桌上的饭菜:“好像还有猪肉……小煎肉,炖猪蹄,烧肉……啊,还有一道肘子!”

念着念着,他人已经忍不住往那几桌走去。

“程大人!”韩兆坤连忙伸手把他拉住,“咱们与那陈言势不两立,岂能食他之膳!食人口软,日后在他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来!”

“可……”程新元口水都快淌出来了,一脸挣扎之色。

事实上不只是他,后面跟着的二三十名官员均是一脸馋色,只是于都和韩兆坤不去,他们哪敢过去?

“韩大人,”于都看着那些热腾腾的饭菜,又吞了口口水,“老夫倒是有一想法,咱们在此等候,饿得饥肠辘辘,乃是因他之故。所以这些饭菜,乃是他理应向咱们赔罪之用,纵然吃了,也是理所应当,而非受他之惠。”

韩兆坤其实也早就馋得不行,只是拉不下面子。此时听于都一说,不禁暗赞一句老狐狸,这说法果然在情在理,就算是吃了,也不必担心理屈。

“于大人所言甚是有理,”他松开程新元,“既是如此,咱们便给陈言一个面子,且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