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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没被再捏,耳边也没有再听到六丫的声音,项瓷猜到她可能走了。

与此同时,抓着她身体的那些黑色骷髅手的力道也全部消散不见。

项瓷狠松一口气,走了就好。

“水儿!”

耳边传来熟悉又担忧的声音,项瓷寻声望去。

眼前虽然一片漆黑,可她就是知道,喊她的人是白胧。

项瓷挤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却不知道她的笑容,落在白胧眼里,带着破碎。

薄薄一层红气汇聚成的白胧,伸手摸向她。

入手无物。

她摸不到小七。

项瓷看不到,却也能知晓白胧此时的样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冲白胧打招呼:“你好,我叫项瓷,我的家人们都喊我小七。”

看着项瓷成了两个黑洞,还带着血迹的眼眶,白胧痛不欲生。

很想碰碰她,问问她疼不疼,却又不敢去触碰,怕弄疼了她。

白胧努力挤出一抹笑:“小七,你做的很好。”

项瓷还以为白胧会和自己说什么让自己别怪她们的话,没有想到,她却是什么都没说。

更没有和自己相认。

白胧满身悲伤溢出,红气丝丝增加,让她身形有片刻的凝实。

她的手,终于摸到了项瓷的皮肤。

入手冰凉,冷的项瓷打了一个冷颤。

白胧感受着小七的颤抖,忙收回手,惊慌道:“吓着你了是吗?”

“没事。”项瓷冲她微微一笑,假装不知道她是谁,“你是棺椁里的主人吗?”

白胧不敢再摸项瓷,又生怕冻着她:“是。”

“你为什么在里面?”这样的项瓷是不想和白胧相认的,也没有相认的必要。

因为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替白胧做。

白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我是镇守在这里的地灵,棺椁能很好的保护我的灵。”

项瓷笑笑:“刚才挖我眼睛的那个人说,她说这场天灾是她和你一起做的。”

“我想问一下,怎么制止天灾?”

她这话半真半假,但制止天灾却是真的。

白胧没有想到她的水儿长大了,心系天下苍生,再也不是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喊母后的小人儿了。

她张了张嘴,又抿了抿唇,才出声:“还不到时候,快了。”

“是要等十二宫星聚集吗?”项瓷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很疼,“刚才那个人说,她说把我的眼珠子挖掉,让我找不到十二宫星。”

“你知道十二宫星是谁吗?”

“我要怎么找到他们?”

白胧面色郑重,她没有想到白玉居然会把这些事全都告诉项瓷。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白玉自大狂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什么都不怕。

把事情真相告诉小七,她也不会损失什么。

再者还也是一种挑衅和威压,看着知道真相的凡人,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怒狂吼。

这确实是白玉那种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既然白玉都说了许多事给小七知晓,她瞒着和说出来都一样。

如此,白胧说道:“好,我告诉你。”

项瓷真心的笑了,她赌对了,白胧在得知自己知道这些事后,决定告诉自己不知道的事。

若是自己不知道十二宫星,白胧为了保护她,定是不会说。

项瓷挤出一抹甜蜜的笑容:“谢谢。”

白胧看着她的笑容,更心酸了:“十二宫星是我祖祖替你寻找的十二把钥匙……”

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偏了,白胧话头转了一个弯:“十二宫星的名字是谁我不知道,但他们会被你吸引。”

“若是你们双方遇上,你和对方都能认得出来他们。”

“待到帝王星来到你身边,你会恢复前世以及你缺失的记忆。”

“然后你就会知道你自己要做什么,那时只要你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可以。”

“孩子,别怕,那时顺着你的心意去做并不是傀儡,而是你的天命使然。”

项瓷听明白了:“好,我知道了,谢谢。”

问再多也没用,还得等到帝王星来了之后,所有的一切回归到原轨道上来再出手。

项瓷是真的没有想到,一场天灾居然有这么多的隐藏线索。

白胧的手指从项瓷脸上一一划过,眼中不舍:“孩子,帝王星来了之后,你向他要两滴血,滴到你的眼皮上,你就能重新看见了。”

已经接受自己是瞎子的项瓷,闻言,激动不已:“真的?”

看着她和夫君千娇百宠捧在手心里,渡过一个又一个难关的孩子,现在变成这样,白胧心疼自责却强装镇定:“真的。”

项瓷笑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声音都带着甜味:“好的,谢谢。”

白胧不想项瓷的记忆里的自己只有苦相,马上露出笑容:“不用谢。等下回去解下系在蛇雕上的红丝带,绑在眼睛上。”

“那红丝带是蛇仙褪下来的蛇皮而制成的,戴在眼睛上,你可以用识海看路,明白吗?”

项瓷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忙不迭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其实连女娲娘娘和白矖和腾蛇都出来了,现在再出来一个仙品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白胧还想留下来,和项瓷多多说说话,可她的红气却让她保持不了人形。

她不得不离开,眼里全是对项瓷的不舍:“我要先回去了,有机会咱们再聊。”

项瓷急道:“我……我想问下,我要怎么把你从棺椁里救出来?”

白胧笑的很开心:“你这话让我听的很开心。只要天灾消失,阵法消失,我自然就能出来。”

项瓷怔了怔才出声:“你在这里待了很久吧?”

“八百年。”白胧不想给项瓷负担,又不想骗她,“可比起我孩子受的,我这点时间算不得什么。”

项瓷说出她的真实想法:“我想你孩子知道一定很心疼你。有些时候,大人以为是替孩子好所以才瞒着,可也许孩子更愿意和父母一起承担呢。”

白胧眼都红了,再次用随时都要飘散的红气手,摸摸项瓷的脸蛋:“她一直都在替我们承担所有。”

话落,白胧化为一股股红气,钻入棺椁中。

倒下来的棺椁瞬间恢复原状,棺椁盖盖好。

断裂的铁链自动锁好棺椁,朝黑暗深处延伸出去。

棺椁再次被铁链锁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好似从未有一个叫白胧的女人,从棺椁里面飞出来过。

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