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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仁州指着项仁和:“他……”

“不不不。”项仁和慌的好似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脸都急红了,“我我我不行,我读书不行,字写的不行,说话也不行,我还胆小,什么都不行,真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项仁州的手指头移到项仁永身上,对上他笑眯眯的眼,赶紧移开。

这个若是做了皇帝,怕是第二年就得把他们全家都给玩完。

项仁永的笑僵在脸上:“大哥……”

“大什么哥!”白春桃自他背后捂住他的嘴,把他自人群中拽出来,“那也是你能想的?是想让我废你左手还是右脚先?”

项仁永:“……”

他矮着身子缩着脖子,可怜兮兮小声道:“我没想那个,真的,我只是想说,我可以其它的。”

白春桃轻哼一声,项仁永赶紧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般,站在她身后低头不敢吭声。

他没想说他能做皇帝,他只是想说,你们把大家都考虑了,也考虑一下我,再说一个我不行的理由呗。

怎么能问都不问一声,就把我甩一边去呢。

这种区别对待,我幼小的心灵也是会受伤的。

白春桃后脑勺好似有眼睛一般,猛然回头,吓的刚把脖子伸直的项仁永又缩成了鹌鹑,赶紧转移注意力:“为什么不能是爹做皇帝呢?”

项老爷子差点把嘴里的烟杆子咬断:“……”

项家所有人都朝项老爷子望去,项瓷眼睛都亮了,是哦,爹一辈和哥一辈都不行,那就爷一辈吧?

项老爷子接收到所有人的目光,苦笑一声:“别扯我,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臊的慌。”

他都六十多了,还和年轻人玩这种游戏,真是臊到进棺材脸都是红的。

项瓷赶紧凑过去:“哪一大把年纪,我爷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妥妥的后生崽一枚,做皇帝也定是一个帅老头。”

“哈哈哈……”项老爷子真被小七说的话给逗的哈哈大笑。

项家人也跟着一起笑,却也认真的在想,自家老爷子做皇帝,好像也不是不行。

项老爷子笑够了才摆手:“我不行,我只是里正,猛然跨跃那么大,我受不住,你也不想明年就看不到爷爷了吧?”

项瓷一想,觉得很有理,有些老年人就是不能大悲大喜,不然很容易说拜拜。

可不能因为一件好事变成一件坏事。

项家其他人认真想想,也觉得很有理,都不敢开口劝。

若是有外人在这里,听到一群乡巴佬,围坐在一起,坐着高低不同的凳子,商量谁做皇帝的事,定是要笑掉大牙。

更让人笑掉大牙的,居然是所有人都拒绝做这个子虚乌有的皇帝。

做皇帝不是坐在龙椅上就是皇帝,而是要替百姓做实事。

不然和现在京城中的皇帝有什么区别。

项家人其实并不知道,现在的京城皇帝早已经易主了。

项瓷看着家里的几个哥哥们,清澈的眼神,在心中感叹。

这若是在别的家族,怕都要抢着做皇帝吧,毕竟那是最高的地方。

只有她家这些可爱又没大志气的哥哥们,缩着脑袋藏在龟壳里不敢伸脖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乡巴佬怎么了?

谁天生就是主角?

谁天生就受天道庇护?

谁不是一步一步往前走,最后踏着尸山血海坐到那个位置上的?

贵族有贵族玩法,草根也有草根玩法。

可惜她的哥哥们都胸无大志,又胆小怕事……哎!

但她的哥哥们也没错,毕竟他们的教育没接触过那些,想一步登天摘星辰,谁都害怕摔的粉身碎骨。

家里最大的官不过才是里正,连县令都不是,怎么敢想做梦都不会梦到的事。

自卑是他们家现在最大的敌人,却也是事实。

经过家人们半下午的讨论,谁做皇帝一事腰斩了。

没有这个流言前,大家活的一派轻松很好。

有了这个流言后,大家就着谁做皇帝一事,个个都愁眉苦脸。

这实在是让人苦恼的火大,所以最后项老爷子直接说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

至于外面的流言,不否认也不承认,任由他们发展。

项瓷不明白爷爷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在院里等到六哥回来,就问了她的疑惑:“六哥,为什么爷爷不让咱们否认也不承认,还任由事情发展,为什么?”

她指指院外,横了一下眉毛:“那些人说的话真的很过份,我听的都想动手……真不解释一下吗?”

刚自联盟村回来的项信槿,一边朝水井走去,一边回答:“这次的流言明显就是有人挑起来的,咱们若是解释了,那人会再起一个流言。”

项瓷咬牙切齿:“别让我抓到那个长舌妇长舌公,不然我一定割了他们的舌头。”

“然后呢?”

下了几个月的雪,现在化水,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融化掉的。

都十天半个月了,雪水还在融化,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哪怕裤腿卷起来了,也会被污水打湿,粘在腿上湿湿的怪难受的很。

项信槿用井水把脏裤腿上的泥土洗掉:“不否认流言,是让那人以为他成功了。”

“也是让百姓们自己猜咱们的意思。”

“如果有百姓觉得咱们心大是坏人而想离开联盟村,这次是个好机会。”

“如果有百姓觉得咱们做的很好,甚至支持咱们家的人做皇帝,那他们就会留下来。”

项信槿又打了一桶干净的水,倒进盆里,舀水把木履洗干净穿上:“咱们家不否认不承认,是为了以后留一手。”

“万一以后前来投靠的百姓太多,咱们被他们捧起来了呢?”

“现在否认,待到百姓太多,一些有野心的人就会拿这事说事,再借机生事。”

“这事都会算到咱们头上来。”

“你也不想咱们做了那么多,付出那么多,最后给别人做嫁衣吧?”

“虽然咱们不太在乎,但最后咱们的命却被别的捏在手里,你甘心?”

项瓷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愿意。”

把自己的命给别人捏着,那她们何必劳心劳力的做那么多。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项小七有可以让植物快速生长的甘露水,若别人做了皇帝,她就是别人圈卷的一个机器。

项信槿抬脚把木履里的水甩掉,面容凝重,语气严肃:“若真要反,那个位置上坐的必须是咱们项家人,只是现在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