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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块馒头,粘在嗓子眼上,粘的项瓷差点喘不过气来,赶紧咳。

家人们慌乱的拍背的拍背,拍胸的拍胸,但都没用,小七再次憋红了脸。

项瓷跪倒在地,仰着脖子,面容涨的通红,根根青筋凸起,眼里全是血丝,把大家吓的半死。

“扣喉咙眼!”项信槿当机立断。

崔氏顾不了太多,直接把手指头伸进项瓷的嘴里。

异物入喉,卡的项瓷眼发晕,泪水都出来了,一把推开崔氏,把那一小块馒头给呕吐出来。

呛死了,呛死了,差点就真呛死了!

崔氏吓的泪水都出来了:“怎么办这怎么办?什么都不能吃,喝水还呛,这是想怎么着?”

余氏一下一下的抚着项瓷的后背,也是一脸愁容:“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不吃不喝是要死人的。

项瓷摸着脖子,怔愣在原地,她也有点傻了。

她还不想死呢,怎么就让她不吃不喝了呢,老天爷和阎王爷是想玩死她吗?

“大伯回来了。”

项信槿的声音,把失神忧愁的众人情绪给拉回来,齐齐看向飞跑回来的项仁州。

项仁州气都没喘匀就出声:“二舅和大舅都在城墙下。我看了,大舅一家一个不落的全部在,二舅只带了他大孙子余怀蓝一家三口,没看到二舅母和余长林他们。”

虽然小六是让他看二舅有没有在,可他还是把大舅二舅两家的情况都给打听清楚,免得等下小六问起来,他一问三不知,这才耽误时间。

项信槿眼神幽暗的朝项婉望去:“除了难民,你们还遇到了什么?”

项婉把动物变大,以及野狼可能袭击了余家村的事,简单的说了下。

动物变大的事,吓着项家人瞳孔瞪大,满眼不可思议后又是一脸愁容。

项信槿思绪过后看着项瓷,沉声道:“小七的情况可以这样猜测,二舅公虽然是明年才出事,但因为动物变大,野狼群袭击余家村,把二舅婆她们给吃了……”

“从而避免了二舅公的死亡。”

他停顿一下,看着等待自己出声的家人们,接着说道:“因为二舅公是被吃掉的,所以救了他的小七以命换命,受罪用的就是吃。”

他朝和大宝在角落里玩泥巴的五丫六丫指指:“给五丫六丫她们以命换命时,伤法不一,深浅不一。”

“如此得出,小七以命换命的法子是以对方前世的死法来衡量。”

二丫她们的意外不是压死就是砸死打死,所以项瓷救了她们之后,她就承受这些压死砸死打死的伤法。

洪里正和他儿子前世的死法,应该是掉落缝隙死亡,而不是被吃掉。

毕竟洪家村逃出来好几个村民,洪氏也逃出来了,洪里正和他儿子逃出洪家村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项瓷才会掉入缝隙,替他们受过。

二舅公前世是被吃掉的,项瓷替他受过,就得在吃的这上面受罪。

项婉听后急道:“可我们没把二舅公带来。”

“你们无意中救了他,且他已经到了项家村。”项信槿沉声道,“这已经成了小七的因果。”

项婉又疑惑道:“不是说小七救人是要真心救人才会受罚吗?现在二舅公的事,小七都不知道,也没把他带来,怎么还让她受罚?”

这一问题又让众人愣住了,确实是这个意思。

坐到椅子上半躺着的项瓷,拍拍胸口:“也许不是真心救人,只要因我没死的人,活着来到咱们项家村,就是我的因果。”

项信槿赞同这点:“暂时这样理解吧。”

把眼睛抹的红红的崔氏,看着呛的面容发白的闺女,痛苦到心在滴血:“那小七怎么办?不吃不喝是会死人的。你有什么办法吗?”

被问的项信槿很真诚的摇头:“没有。”

这解法他连个边都没摸着,怎么解。

项瓷见娘亲都哭红了眼,奶奶也是一脸痛惜的表情,她摇头摆手笑道:“哎哟,我们这是干什么吗,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六哥,我有话问你呢。”

忧愁的项信槿面容暖和几分:“你问。”

项瓷指指城墙方向,微挑眉:“刚才在城墙那里,你为什么当众射杀那三个人?”

这话又让家人们把目光落在项信槿身上。

项信槿面容没有变化,淡淡道:“这两几天天天都有人闹事谩骂咱们,想要进咱们项家村,今天正好是个机会,就杀鸡敬候。”

说起这个,项仁州就有话说了,一脸愤愤不平:“这事不能怪小六,那些人骂的我都想动手。”

“那些人骂咱们见死不救,骂咱们是祸害,骂咱们自私,反正骂的很难听。”

“骂的时候,咱们村后生崽就想动手,是你爷爷拦着,说现在时机不对。”

“骂两句就动手,压制不住那些人,也造不出震慑力,效果不好。”

“小六这次做的很好,达到了杀鸡敬候的效果。”

有些时候,杀人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手法,反而会成为危机。

有时杀人确实可以震慑到众人,但杀人不是唯一的手段,就无需这样做。

项老爷子做了一辈子的农民,面冷心善的他,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杀人,他又不是杀人魔头。

所以,许多事都需要一个契机,才能更好的让那些人害怕,让那些人知晓说一是一的厉害。

项瓷等人恍然大悟:“爷爷是对的,确实是要这样做。”

“那些人总是道德绑架,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不管任何时候,总会有几粒老鼠屎在锅里面搅和着。”

项信槿听到这句话,点头认同:“最先爬绳梯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这几天一直在对大家煽风点火,让大家辱骂咱们项家村。”

项仁州想起那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就一脸的嫌弃鄙视:“那人最恶心可恶,揪着一小帮后生崽,成为一个流氓队。”

“故意打别人孩子,打的孩子哇哇哭,然后他就说让咱们看在孩子这么小的份上,把孩子接进来。”

“还故意打女人,打老人,还偷偷的抢其他人干粮。”

“那些人吧做这些事时,总是在咱们休息时偷偷的干。”

“别说他们偷偷的干这事,就算他们光明正大的干这事,咱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不管是把孩子女人老人接进来,还是下去和他们打,都落入那个男人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