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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瓷看着这满路的淤泥,有心想用未知能力看一看,又怕能量用太多,到时候饿晕,所以也只能做罢。

现在的她也就把这些寄托在自然的未知能量上,让自己能看到某些她想要知道的事。

比如,余远航现在怎么样了?

可惜预知能量没有再听话的让她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钱家村到了,村口榕树不但光秃秃的,树身上的皮也少了一层,一看就知晓它被某些人给扒了皮。

项瓷朝钱家村望进去,看到一些人躲藏在屋后面,探头探脑的往这里望来。

还看到有人拿着菜刀,想朝她们走来。

但看到对方是夜开和项信柏时,又连忙转身回屋,不敢再出来。

整个村子看着都空荡荡的,好似一座鬼村。

但实际上,屋里都藏了人。

项信柏瞧着这样的钱家村,冷蔑轻笑,扬唇高喊:“钱家村的人都听好了,太阳恢复了正常,赶紧翻地种庄稼了!”

钱家村没有人应声。

项信柏又喊了一声,最后喊道:“钱里正,你再给我缩着,下次大旱还没来,你第一个死。”

刚才都关门不理人的钱家村屋门,此时几乎全部都打开,个个形似骷髅。

一个中年男人柱着树枝朝项信柏走来,整个人颤颤巍巍的:“三柏啊,还在大旱啊?这可怎么得了,这不是想让我们死吗?”

项信柏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人是钱里正,他冷笑:“老话说,大旱后必有大涝,大涝后必有瘟疫,这都没听说过?”

他踢踢脚下的淤泥:“现在大洪过了,你想想后面是什么?比我多吃几十年的米,脑子却不想事。”

“这一路过来,大家都在种庄稼,你们还家家关门闭户,是都想饿死吗?”

项信柏不喜欢钱家村,更不喜欢因着这些人被饿死后,多出来的尸体造成瘟疫。

所以,若是他们都能活着,那就让他们好好的活着吧。

钱里正满脸惊恐:“这这这……可是我们没有粮,等不到粮食丰收的时候就会全都饿死 。”

项信柏面容倏的落下,声音冰冷:“哪个村不是这样?就你村有困难,其它村都吃香的喝辣的。”

“想要活着就得努力,别指望神仙能从天下扔粮食给你。”

“我们走。”

项信柏冷起脸来,钱里正是害怕的,他不敢再言语,任由项信柏他们走人。

“婉儿,等等!”

这一声肉麻的话,让项瓷等人齐齐停下脚步,一脸恶寒。

得到消息的钱登科,带着满身狼狈和淤泥来到项婉面前。

为了自己的形象,钱登科还拢了拢自己脏乱的头发,却不曾想这动作,油的让人不忍直视。

项瓷差点吐出来,混蛋个渣男,真想给你一脚让你知道断子绝孙的酸爽。

项婉拉住想出头的项信柏,面容冰冷:“钱公子,请称我为项四姑娘!”

钱登科看着比退婚时还要漂亮的项婉,心脏狂跳,双眸移不开,仿若长在项婉的衣服上。

对对对,只有这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这个状元郎,其他的都是狗屎。

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就是为了活下来,让项婉后悔不给自己做妾。

现在自己站在她面前,她应该感恩戴德的跪下来,乞求自己跟她回项家村,再捧着米饭跟猪肉给自己吃,并温柔娇羞的喊自己相公。

哈哈哈,对,就该这样。

项婉感受钱登科恶心巴拉的眼神,以及那裸裸的示意,赶紧退后一步:“我们走。”

钱登科见项婉退后远离自己,他赶紧上前想要去拉她的手:“婉儿,我答应跟你回去,你放心,我会娶你当正妻,别人都是妾。”

我勒了个去!

项瓷听着都恨不得挖掉他的舌头,这说的是人话吗,麻辣隔壁的。

项信柏的手由一条蛇般,滑不溜溜的,自项婉身后钻出来,顺着钱登科的手往上爬。

只听咔嚓一声,钱登科这只还没摸到项婉的手臂脱了臼。

钱登科看着软绵绵脱臼的手臂,满脸惊恐:“婉儿……”

“真太恶心了。” 项信柏捏着钱登科的下巴,直接给他卸了。

张着嘴不能说话的钱登科,吓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就想扑到项婉身上去求救。

一直在旁注意着的夜开,抬脚把钱登科踹飞。

钱登科倒飞四五米远,在地上滑拉出一条淤泥跑道,撞到大榕树上才停下来。

刚才本就牛鬼蛇神看了都要避开的模样,此时十八层地狱主管来了,都要好好认认人的样子,更是让人恶心。

项信柏咻的出现在钱登科面前,手中匕首晃了晃,笑的阴恻恻的让人后背脊发凉。

他手中匕首猛的对准钱登科瞪大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再乱看,眼珠子都给挖掉。”

钱登科瞳孔微缩,不敢乱动,满脸都是惊恐,很害怕项信柏的匕首,真的会刺进他的眼睛里。

项信柏满意点头,笑的邪恶,手中匕首离眼球又近了一步:“看,这不是听得懂人话吗?”

“所以说啊,人都是贱的,好好和你说话不听,非得在那里装疯卖傻,自说自话。”

“你有两只眼珠子,可以喊两声婉儿。”

“来,叫一声我听听。”

卸了下巴的钱登科,哪里能喊,只顾得双腿颤抖,一股暖流落下……

好在,此时的他正坐在淤泥里,哪怕有股暖流落下来,也不会映在衣服上被人看到。

项信柏皱了皱眉:“你奶奶个熊,你是不是尿了?”

太骚了!

钱登科面红耳赤,却记着项信柏的话,不要乱动,不然眼珠子就没了。

项信柏瞧着他这害怕的表情,邪恶的笑笑,在他脑门子上划了一刀:“利息。下次若是敢喊婉儿,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感受额头上鲜血流下的钱登科,内心早已啊啊啊叫唤不停。

项三疯子,我要杀了你!

项信柏满意钱登科的废物,用匕首拍拍他的脸:“若是先前也这么乖,就不会受伤了,你说是吧?”

钱登科是一个识时务的人,现在他打不过项信柏,他自是不会与他硬碰硬,而是哆嗦着示弱低头,求对方放过自己。

项信柏把匕首上的血,在钱登科的脸上擦干净,起身:“行了,走吧。”

他带着项婉几人,在钱登科弱小的眼里,耀武扬威又嚣张狂妄的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