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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盘在地上,光是一个脑袋,就要比人高的蛇,正静静的酣睡着。

豆大的光芒,清晰的照出蛇的全貌,又令它的身影,在黑暗中朦胧的好似假象。

项信柏瞳孔陡然放大,一把捂住项瓷的嘴,嘴唇微颤:“别喊!”

项瓷:“……”

我没喊。

夜开迅速吹灭手中火折子,冲项信柏打手势:走。

项信柏小心的把项瓷放到背上,轻手轻脚往他们刚才爬下来的地方走。

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声丝响。

眼看着就要走到裂缝边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响声。

项瓷三人:完蛋,它醒了!

三人静止不动,悄悄朝身后望去。

身后的黑暗,好似魔鬼张大的巨嘴,正等着吞噬他们。

时间一息一息过去,想像中庞然大物突然自黑暗中跳出来,吞噬他们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项瓷感觉到自己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滴落,落在三哥背上。

“嘀嗒!”

不知是谁的汗珠子,滴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响。

项瓷感觉三哥的背都僵了,她惊恐的屏住呼吸不敢动弹,还怕自己的心跳,惊动大蛇。

“小七!”

一线天上传来项婉的大喊声:“三哥,你们找到小七了吗?”

“小七没事吧?”

项瓷只感觉自己升在半空中的心,咚的往下掉。

下一息间,三哥背着她,好似火烧屁股般,咻的朝土壁上窜:“抱紧。”

项瓷紧抱三哥脖子,内心震撼,她从来不知道,她家三哥攀岩技术这么好。

背着她,都能一抓一个准,简直是比猴子窜的还要快,咻咻咻的就到裂缝顶口。

“快,抓着小七。”项信柏扒着裂缝岩,朝项信棚喊,“快把她拉上去。”

项信棚抓着项瓷伸来的手,如提小狗般,把她给提了上来。

轻如一物的项瓷被提上来,趴到裂缝边朝下看。

紧随其来的夜开,也已经到了裂缝岩旁,拽着项信庆伸来的手,脚下一蹬,上了地面。

项信柏窜上来后,迅速冲进树林中,拖来一棵干枯倒塌的大树,横在裂缝上面。

大树的躯干与裂缝正好,不会掉下去,也不会凸出来,完全结合。

夜开拽了项信庆一把:“快,填满。”

不明所以的项信庆,看着项信柏和夜开迅速又紧张的动作,自己也吓的心跳加速,乖乖跟着夜开找来零碎的树枝,往大树躯干旁边放。

他想问怎么了,可看着两人严肃的脸,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其他人看着,也没敢出声,都乖乖去帮忙。

终于,把裂缝都填满后,夜开和项信柏这才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项瓷抚着胸口即将要跳出来的心脏,盯着挡住裂缝的大树躯干:“它没醒?”

“对,没醒,醒了没这么安静。”夜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依然心有余悸,“回家和爷爷说,这地道不能再挖了。”

项瓷的心一窜,是的,这地道不能挖了。

整个项家村都在挖地道,为了能多囤食物,多留有空间让全家人住的舒服,全村人都铆足了劲的挖地道。

地道又不像地面上的房子那样看得到,所以就想怎么挖就怎么挖。

有几家地道突然间挖通了,就立即堵起来,然后朝另外一个方向挖。

然后村里人也就默认了,地道随便挖,如果两家挖通了,那就把这条连通的地方堵上,重新再挖。

如果不知道这里有大蛇的话,按着村民们想要挖大一点的地道来看,他们是真的会把地道挖出村去。

再加上现在收留了那么多的亲朋好友,自家房子不够住,当然就想要把地道挖多点,好多住点人。

按着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贪心来挖,迟早挖到大蛇的老巢。

项信庆万分不解:“这地道怎么就不能挖了?这怎么回事?还有那裂缝?好好的地面裂了就裂了,为什么还那么深?还又要堵着?你们在下面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金子!”项信柏一把搂过项信庆的肩膀,“可以把咱们全村人都吞掉的金子!”

项信庆惊讶后,笑的眉飞色舞:“金子,真的是金子?”

“当然,对于它来说,咱们这些能吃的可不就是金子吗?”项信柏单手做了一个蛇嘴,嗷的朝项信庆咬过去,“传说中的大蛇是不是金子?”

项信庆一时没反应过来,静静的盯着他,反应过来后,迅速撇开项信柏,结结巴巴:“传说中的大蛇!真在?”

刚才还在和他开玩笑的项信柏,面容瞬间凝重:“回村再说。”

胆颤心惊的一众人,来到城墙下,喊了一声,城墙上给他们放绳索,把他们拽上来。

项瓷爬上来后,直直的往前走,与她并肩而行的项婉,自责不已:“是不是刚才我喊你们的时候惊醒了它?”

“没有。”项瓷实话实说,“这没醒,就是个头太大了,吓着我了,盘起来那么大一条……”

项婉听的捂嘴,项龄挑了挑眉。

随便说说两句,往村里走去,看到许多村民们,都在挑水浸湿土地,准备翻地种庄稼。

项瓷她们没心关注这个,迅速回家,正好赶上家里的午饭。

白春桃瞧着他们个个狼狈,忙打了一桶水上来:“快,洗洗手吃饭。”

“爷爷呢?”项信柏打了一盆水,整个脸都塞进盆子里,胡乱的抹着脸,用衣袖擦脸。

他的衣袖上全是泥土,这脸刚洗好,用袖子一擦,又满脸是土,比先前还脏,他还不自知。

“还在祠堂那边,你大哥去喊了。”白春桃把毛巾递给项瓷,一脸疑惑,“怎么连后背都这么脏,全是土。”

项瓷刚接过毛巾,就听到项信柏说道:“我去祠堂那边找爷爷。”

洗了手没洗脸的夜开,抓起桌上的两个红薯,自己拿一个,追上去塞了一个给项信柏,一起离开。

项瓷把手中毛巾扔还给白春桃:“我也去。”

刚洗干净手的项婉,把毛巾往白春桃手里一塞:“三婶,麻烦你了,你们先吃,别等我们。”

那边的项龄,已经拿起小七的双肩包,放了四个馒头进去,再塞了三个红薯进去。

然后把右手的红薯递给项婉,左手的自己吃。

白春桃拿着毛巾,站在水桶边,莫名其妙:“风风火火的,急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