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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瓷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内容大部份都记不起来是什么,只知道梦里的自己,比现在的自己要小。

托腮坐在草地上的她,长叹一声,看向水水:“我刚才睡着了你不叫醒我,我都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还做了一个想不起来的梦。”

酒壶水水摇晃一下身体,就朝前蹦跳。

项瓷不再向以前那样疯狂追它,慢腾腾的走:“哎,水水,我到底是谁?”

“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这么大一片草原就是你和我,我不问你我问谁,你为什么又不回答我?”

项瓷看似慢腾腾,但脚步子却走的很快,一直落后在水水身后三米。

水水任由项瓷叨叨个不停,它也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项瓷说了一路,嘴都干了,跑到它面前拦着它,双手抱胸:“我渴了。”

水水把壶嘴对准项瓷,倾斜身体,一道银水线流进项瓷嘴里。

项瓷喝了水,浑身都是力气,一只手撑着酒壶:“看,你不是听得懂我说的话吗?那我先前说了那么多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水水微微晃了晃身体,一副你看我能回答你的问题吗?

你是不是傻?

项瓷:“……”

水水:“……”

项瓷看着这只不服输的酒壶,她服输了:“好吧,我服……哎,你长大了!”

刚才比她矮,她一只手就能把酒壶口给压下去的酒壶,突然间慢慢往上长,没一会儿比她还高了半个头。

项瓷惊愕的微昂头看着酒壶:“水水,你长高了!”

水水摇晃身体,哪怕它不会说话,也可以看得出来它此时很欢喜,好像是在跳舞。

项瓷见它开心,也由衷的替它开心:“可真有你的,居然还能长高。”

她围着酒壶转悠:“这长高了,也就长胖了,那里面的水是不是就多了,我看看。”

水水站着不动,调皮的项瓷踩着把手,探到壶口去看:“水还真是变多了!”

她爬下来,拍拍水水的肚子,笑的眉飞色舞:“看来,你的秘密比我想象中还要多。我就不明白,你的主人在练器时,就没给你练一张嘴?”

“都会走会跳会听会看,怎么就不让你说话?”

“怕你把秘密都告诉我……哎,你别走啊。”

水水实在是受不了项瓷这唠叨的性子,蹦跳着朝前跑,一蹦一跳的快的很,项瓷得在它身后追,才能不跟丢它。

在这个天连草,草连天的地方,除了她就是水水,所以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弃水水。

“水水……”

项瓷一边追一边喊:“你长大你了不起你抛弃我别等我追到你不然我剁碎了你!”

一口气骂完,差点把自己憋死,却依然没有追上水水。

就在项瓷追的双脚发抖时,水水停下来了,项瓷兴高彩烈:“终于跑不动了吧。”

她没有再出声,偷偷的朝水水跑去,本来是想吓它一吓的,但看到它眼前情景时,想吓水水的心就没了。

项瓷站在水水身边,同它一起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河流,傻眼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一直奔跑,就是为了看这条河流?”

一直不理它的水水,此时居然摇晃身体,点了点头。

项瓷一脸惊愕又疑惑看着水水:“你是酒壶,你不是船,你跑到这里来,你怎么渡河?”

水水立正不出声,但壶嘴却坚定的朝向前方,一幅这就是它的打算的倔强表情。

项瓷看着眼前望不到头的河流,再看看身后,一眼看不到头的草原,她咽了咽口水:“水水,我有个问题好好问,你好好答,行不行?”

水水难得的点头,很是配合。

项瓷指指身后的草原,再指指身前的河流:“这里是只有草原跟河流,还是还有其它的环境?”

“如果只有草原跟河流,你摇晃一下。”

“如果还有其它的,你摇晃两下。”

草原她还可以接受,那些青草虽然拔不出来,但是可以用嘴吃啊,还有水可以喝。

这河流她接受不了,若是再来一次冰霜,她更接受不了,所以得问清楚。

如果只有草原跟河流,那她就留在这里,不跟水水走。

如果这里还有其它的,她再好好想想。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水水,水水也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两人静视不动。

一人一壶就这样静静的对立着,正当项瓷不耐烦想再问时,水水却微微摇晃身体。

项瓷笑了,只摇晃一下啊,那她就不走了。

只是酒壶的这个摇晃,并不是在回答项瓷的问题,而是把项瓷给推进了河里。

落水的项瓷,呛了一口水,扑腾好几下才稳住自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指着岸上的水水痛骂:“我好心问你话,你却把我推下水。如果不是我会游泳,我就淹死了你知不知道?”

话落,岸上的水水也跳入河里,顺水来到项瓷身边。

项瓷见此,抓着酒壶把水爬到壶盖上,给了它两下:“让你推我下水,让你推我下水。”

水水乖巧的一句话都不说,任由项瓷捶打壶盖。

这样乖巧不反抗,还让自己坐着的酒壶,倒让项瓷不好意思再捶打它:“行吧,看你也挺可怜的,不打你了,你把我送上岸就可以,那里的草可以吃,饿不死我。”

项瓷以为自己这样说,水水就会送她上岸,没有想到,水水却顺流而下。

气的项瓷破口大骂:“卑鄙无耻的酒小水,你推我下水不算,还想让我在水上漂流,不要啊……”

天连水的碧绿的河水中,一只酒壶顺流的很快,离岸边越来越远。

坐在壶盖上的人的骂声,也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四季交替的此处,只有青草跟河流,还有逐渐远去的一壶一人。

突然,坐在壶盖上的人,径直跳进了河里。

水呛进鼻里很是难受,项瓷猛的坐起,打了一个喷嚏,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醒了醒了。”

“小七,刚才是娘不好,给你喂水让你呛着了。”崔氏赶紧把碗勺放到旁边,拿起毛巾擦拭项瓷下巴上流出来的水渍。

项瓷眨了眨眼才回神,忙抓着崔氏的手急问:“五姐和彬彬呢,回来了没有?”

她晕倒她是知道的,可是晕倒后的事,她就不清楚了,得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