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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听后目瞪口呆,齐齐望着项瓷。

项信松呕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项瓷:“你说的,呕,成了,呕!”

项瓷低着头扣着手指头:“我当时就是看到大嫂吐的辛苦,就那样一说,我没想到……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项信松抢在全家人前面出声,“吐一天歇一天也挺好。”

他的目光落在石氏身上温柔又心疼:“我前天吐的整个人都要死过去,真的是太难受了。”

“这么难受还要让她吐几个月,我心疼她,代替她吐一天歇一天,我愿意。”

石氏眼里含泪,紧抿的唇微微颤抖,脸上却带了笑。

有男人愿意代自己孕吐,她真的是太幸福了。

项信松看向崔氏:“娘,你怀小七的时候,也是吐的难受。”

“我记得那时候你同爹爹说,如果爹能替你吐几天,让你好好休息,吃两碗饭,你说你就很开心。”

崔氏怀男娃时,那就像没怀孕的人一样,风风火火的可以做各种农活。

可怀女娃时,那就吐的天昏地暗。

别说做农活,连饭都吃不下,走两步路都差点要跌倒在地,脚软的都不是自己的。

当时看到好手好脚,吃嘛嘛香的项仁州,她就在大儿子面前说了这么一嘴。

没有想到大儿子还记到现在。

现在听着大儿子讨好的语气,崔氏剐了他一眼:“你这死小子,自己死小心眼,还想攀扯你老娘,你愿意替她吐就吐呗,别扯我,我才不掺和你们小夫妻俩的事。”

项信松憨憨的笑了:“我那不是怕娘担心会心吐的难受,还要让我多代会心吐两天吗?可我只想吐一天隔一天,怕吐多了腿软的不会走路,瘦了让娘担心。”

崔氏一下子就被逗笑了:“你这傻小子今天嘴怎么这么甜,还扯这些。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小夫妻的事,我才不会管,累不死我啊。”

有了娘的这句话,项信松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娘知道后,心里对会心不高兴,然后给脸色她看。

虽然娘以前没给过会心脸色看,但还是担心。

石氏红着眼笑了,孕吐的难受有个男人替你吐一天,这简直是太幸福了。

如此这件事就在家里过了明路,大家知晓就不必再担心项信松是生病了,再要请项铃医过来。

“小七!”

正啃着馒头的项瓷,听到爷爷的声音,忙抬头:“在。”

项老爷子把酱菜夹在馒头里:“我记得上次的野猪,是你拿着砍柴刀掉落在野猪脖子里,然后把它杀死的,对不对?”

项瓷回想了一下,忙不迭的点头:“是。”

项老爷子看着项瓷踌躇良久:“那你想想,上次野猪事件和你大哥孕吐之间有什么联系?”

项瓷怔了一下,项婉凑过来,低声解释:“爷爷的意思是让你好好想想,你是怎么一语成真的?”

一件事是碰巧,两件事那就得好好想想,这里面有什么关联词。

项瓷恍然大悟,努力回想野猪事件,和这次孕吐事件。

关联词还没想上,她悄悄的问项婉:“你也觉得我说什么成什么吗?”

“有总比没有的强。”项婉低声道,“比如你若是说让太阳消失的……我是说,你说让太阳不那么热的话,你想想是不是?”

若是太阳不那么热,恢复到原样,大家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些苦?

项瓷耳朵听着这话,脑子里想着开开他们在镇上求信仰力的事,她脱口而出:“我想要的信仰力还没来……”

话未说完,她捂住嘴,眼珠子乱转,傻笑两声把手放开:“开开和三哥六哥一路顺风顺水,我的信仰力也会多多。”

项婉瞧着她这可样笑,忍不住笑出声:“会的。”

项瓷松了一口气:“我好好想想。”

她每天要说很多话,祈愿的话她也说了,可并不是她说了就会成真。

但有些事却是能成真,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她还没发现的事,她得做实验。

于是这一天,项瓷就在房间里,拿着笔墨在做实验。

说些事,然后看看她能不能成真。

但很可惜,写了几张纸的关联字,不管是在心中乞求的,还是说出口的祈愿,一件事都没成。

她低喃:“难不成这件事还得靠运气,一下灵一下不灵?”

想不通的她,打算去村里走走,让自己不要憋的慌。

她正掀起帘子,看到彬彬慌里慌张整理衣服,项瓷好奇的问:“你干什么呢?”

她住在新房里,走几步后就是堂屋,彬彬和夜开他们就是住在堂屋里,他们放衣服的箱子沿着墙角放,好给他们放衣服。

刚才彬彬就是从箱子里翻找东西,又扯衣服,慌张的很。

彬彬一脸慌张恐惧,却强装镇定:“没啊,我要去找武子玩。”

项瓷看着慌忙跑走的彬彬,轻喃道:“找武子玩?找了几天武子玩,武子哪有你这么忧闲?”

她走出堂屋来院里,院里一个人也没有,余氏和小宝都不在,也许是去别家串门了。

现在虽然白天黑夜颠倒了,但这日子还是照着以前的样子过的,所以这串门也是一样串。

只不过大家不再是像以前那样的空闲。

可是上了年纪的人,和一些牙牙学语的孩子,还是一样可以串门。

项瓷走出篱笆院门,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脱口而出:“彬彬该不会是藏粮给洪氏了吧?”

她回忆这几天彬彬的情况,以前不怎么喜欢吃馒头的他,这几天确实是顿顿吃馒头。

还总是扯衣服,现在想想,不就是彬彬的衣服里藏了东西吗?

项瓷犹豫后还是去地道找项龄,把她的猜想说了:“前几天武子来找他,后来彬彬每天都要在饭后跑出去一趟,还慌里慌张的,你觉得会不会是你娘和他有了联系?”

项龄黑沉着脸,大步来到堂屋,一把掀开彬彬的箱子,扯开上面几层衣服,看到下方压着半个馒头。

项瓷微惊,忙又说道:“也许只是送馒头,没有其他的,你别想多了。”

项龄大步朝外走,冷哼:“如果只是她自己我不会说什么,但有洪家这一大家子烂人,她就不可能只要半个馒头。”

项瓷看到项龄提起墙上的砍柴刀,心一慌,忙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