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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瓷怎么也没有想到,蒋红利居然利用别村的村民,来威胁自己的爷爷放成氏。

太阳已经出来了,外面的温度至少有六七十度,甚至更高。

这个时候出去,定是不好。

项瓷不想爷爷现在出门,遭受太阳的侵击,可良心上又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被阳光烫死。

可若是爷爷去开门,把那个男人接进来,万一蒋红利就在旁边守着呢?

蒋红利现在已经疯了,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爬上炕的项婉,看到项瓷咬牙切齿,又双眉紧锁的样子,好奇的问她:“谁惹你了,这么咬牙切齿?”

“我在想蒋红利。”项瓷爬到项婉身边,“你说,如果蒋红利拿外村的村民来威胁爷爷放了成氏,怎么办?”

项婉食指点在项瓷额头:“什么什么怎么办?爷爷根本就没打算放成氏,她一定会死。”

至于成氏死不死的问题,这两天已经得到了全村人的同意,杀了她。

不仅仅是替项仁慈报仇,也是替受伤的村民们报仇。

先前,大家都以为冯香芹是被项仁慈杀的,所以才放了成氏。

因为项仁慈的命被冯香芹给抵了。

现在却得知,冯香芹是被成氏杀的,那项仁慈的命没人抵,那就另说。

特别是成氏受不了鞭打,把真相说出来后,更是让村民们气愤异常,更不会放了她。

钻子姑姑是项家姑娘,她有心想帮女儿求情,可身为项家人,她在祠堂门口跪着,却说不出求情的话。

因为她是项家姑娘,她跪的是项家祠堂,而她求情的人,是害了项家人的外姓人。

钻子奶奶和钻子一家,因为成氏这一事,在村里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又怎么去帮害自己的人求情。

项婉对项瓷说道:“没人替成氏求情,成氏又受了伤,还吊在祠堂里,她熬不过去了的。”

“蒋红利在外面没得到她的消息,所以用别村的村民来威胁咱爷爷放人,爷爷不会放的。”

“就算是要放,也是扔具尸体给他。”

项瓷边听边点头,觉得四姐说的对极了,她当时也是这样想的。

项龄双脚一抬,旋转上了炕:“这人放不得,不然住在咱们村的其他人,都会有样学样。”

“这是杀鸡儆猴,也是再定新规矩。”

“爷爷做的事比咱们想像的要多,他们天天开会,这说那说,这看那看。”

“这若是在别人村,开会也就是说说,当天不会有结论。”

“但咱爷爷不一样,他开了会就会拿到结果,不会拖延。”

“你问这事有什么目的?”

面对项龄突然转过来的话题,项瓷没有犹豫的指了指村东头:“村东头城墙下有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男人在喊救命。”

项婉和项瓷同时震惊的看着她。

项瓷被看的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知道那人不能救……”

她掀起窗帘黑布朝外看了一眼:“外面的温度高起来了,我不想爷爷现在出门。”

项龄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是在怀疑你不把这事告诉爷爷,所以才看着你吗?”

项瓷惊愕的看着项龄:“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项龄又爬下了炕,“我惊讶是,你为什么那么轻易的说出男人没穿衣服还一脸自然的表情。”

项瓷:“……”

她能说她以前看过许多男人的身体吗?

人体模特懂吗?

就是那种全身脱光,站在你面前摆姿势,然后你对着他画的那种?

还有打开手机想搜索什么时,咻的就弹出令人羞羞的网页,都不用你点,它就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眼前。

别说光着的男人,光着的男人和女人都有,看的恶心又尴尬,到最后的自然。

所以,她为什么要尴尬?

但她必须要尴尬一下。

项瓷茫然的眨了眨眼,正想挤尽脑汁想一个答案时,项婉替她回答了:“她还小,她都没反应过来你问的是什么?”

项婉推着项龄:“别问了,去和爷爷说一声,爷爷自会拿主意。”

项龄看了项瓷一眼,起身出门。

项婉回头看向项瓷,面容严肃且郑重:“你是不是偷看开开洗澡了?”

项瓷:“……”

这是亲姐吗?

你不怀疑开开偷看我洗澡看我身体,你居然怀疑我偷看开开洗澡看他的身体?

下一秒,项瓷反应过来项婉问这话的意思。

四姐居然以为自己偷看了开开洗澡,才会对男人光着的身体不惊讶。

啊,苍天啊,大地啊,她冤枉啊。

不能因为这事她没惊讶,就没侮辱她的人品好吗?

项瓷气极败坏:“项婉,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不是开开。”项婉惊愕的指着她,声音微微颤抖,“难不成你偷看了三哥洗澡?”

项瓷差点栽下炕去,忙一把握住项婉的手指头,红着脸压低声音:“四姐,求你,说话声音再小点,二丫她们还在呢,别吓着小孩子。”

二丫姐妹们是和她们住在一条炕上,睡在另一头,和睡在这一头的三姐妹们隔了一个楚河。

三人压低声音说话,她们那边是听不到的。

项婉再次压低声音:“难不成是小六?”

项瓷真想掐死四姐,她红着脸梗着脖子,开玩笑般的反问项婉:“你怎么就不怀疑是其他人?”

这话说出来后,她就后悔了。

让你嘴硬,让你多嘴,让你胡说八道。

项婉瞳孔陡然瞪大:“你看了村里其他男人的身体?谁?”

项瓷正要解释说没有,项婉一把捂住她的嘴,大惊失色:“别说,别让我知道,这太可怕了。”

项瓷:“……”

你先把手拿开,我要说出真相。

项婉低声警告项瓷:“这事就我和小五知道,以后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许再说出这句话来,听明白没有?”

项瓷抓着项婉的手扯下来,深吸一口气:“四姐,咱们话题能别扯远吗?”

她刚才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答案:“在我的噩梦里,到处都是食不裹腹的众人,你觉得他们还穿着衣服?”

“那遍地的尸体,你觉得他们身上还有衣服?”

项婉恍然大悟,歉意的看着项瓷:“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如果天天都做这种噩梦,看这种情景,那确实是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