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余氏把板凳压在麻绳边,让它不要散开。

抱着小宝的谷氏,走到石氏身边,上下打量她不出声。

这样的盯梢看的石氏头皮发麻:“你们这看什么呢?怪吓人的,有话就说吧。”

谷氏嘿笑两声:“小七,给你大嫂把把脉。”

“好勒。”项瓷看了项婉一眼,后者把石氏领到她面前,把石氏的手递到她手里。

石氏都被大家这动作,给吓着了,声音都有点颤抖:“这是干什么啊,怪吓人的,说话啊。”

“给你把脉。”项瓷把手搭在石氏手腕上,微眯眼一脸认真,却看的石氏心慌乱跳。

大宝五丫六丫看到这里热闹,瞪大双眼坐在自己位置上,努力想要掺和进来。

余氏拍拍手,来到石氏身边,围着她打量,嘴角高扬,笑意藏不住。

这高兴的样子,让石氏没那么担忧了,也跟着余氏一起笑。

项瓷把好脉,放下手,冲石氏抱拳:“恭喜大嫂,贺喜大嫂,你有了。”

跟着大家一起笑的石氏,听了项瓷这话,惊的张大嘴,满眼不可思议:“我有了!真有了?”

“真有了。”项瓷真把出了喜脉,“一个月左右。”

石氏手附在肚子上,眼里闪闪发亮:“真有了啊。”

猛的,她的笑容又落下,皱着眉头看向余氏:“奶奶,现在这情况,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不如咱们把……”

“说什么呢。”余氏打断她的话,拧眉,“有咱们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吃,饿不着他。”

余氏拉着她的手拍拍,语重心长道:“孩子啊,这是你身上的一块肉,打了对你身体不好,怕是怎么养都养不回来的。”

“而且这个孩子定是个好的,他和咱们大家一起共同经历这些磨难,说明他是个疼娘的孩子。”

“他好不容易排队等到这次的投胎机会,你忍心把他赶回那个阴暗的地府里去?”

这话说的石氏的心揪揪的疼:“我不愿意。”

“是啊,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余氏声音很温柔,“他不会嫌弃咱家不好,他只会努力并坚强的活着,让你不要担心他。”

石氏眼里含了泪,做为一名娘亲,她当然舍不得把孩子打掉。

她只不过是嫌充现在这个世道的灾难,对她即将出生的孩子来说不公平。

不过是怕孩子出生后,让这个家庭更雪上加霜。

也不是怕家里一旦过的不好,家人们会把气撒在这个孩子身上。

让她看的心疼又无奈。

她是怕她的孩子,会像二丫她们那样,艰难卑微的活着。

“大嫂,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闺女吗,这胎一定是个闺女。”谷氏把小宝送到石氏面前,笑容满面,“要抱抱吗?”

石氏可抱绝不了这个软萌的小包子,抱到怀里,心就融化了:“嗯,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她肚子里的宝宝。

项瓷笑眯眯的望着她的家人们,她喜欢这样的家人,大家齐心协力,一心一意,这样的家过的才舒心。

真想看看大嫂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但想想还是算了,提前知道的惊喜不是惊喜,只有生下来的那一刻,才是惊喜。

她正这样想着,眼前突然闪现一幅画面。

画面里是黑夜,项瓷一看如此,心咯噔一下,难道是老天爷要透露大怀的是男是女给她知道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接受吧。

可惜,画面里出现的并不是婴儿,也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后生崽。

后生崽侧身对着她,一时看不清面容。

这时,后生崽慢慢转过来。

项瓷看到他这面容时,惊讶喊出声:“钱登科!”

画面中的后生崽正是钱登科,他比上次见的时候瘦了好多,眼里的光没了,透着一股可怜和委屈。

一脸可怜的钱登科,缩了缩肩膀,可怜兮兮的朝这个方向走来。

经过的建筑物让项瓷看的清楚,这不就是她们项家村的村东头吗?

画面消失,项瓷第一眼看向望着自己的项婉。

项婉还没出声,余氏却是出声了:“姓钱那小子怎么了?”

“来我们村了。”项瓷往外面指,“就在村东头。”

一直温和有礼的余氏,重重冷笑:“还敢到咱们村来,这怕是冲着咱们家小四来的吧。”

项婉淡笑道:“我觉得也是。奶奶,你别担心,不管他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和他重新在一起。”

项瓷拳头捏的铁紧,咬牙切齿:“对,我帮着你一起揍他。”

她们并没有因为一个不相关的人而影响自己的情绪,依然说说笑笑。

只有在乎一个人,那个人的所言所行才会影响到你。

钱登科这个见利忘义,自私自利的小人,怎么能影响到项家人的心情。

他在项家人眼里,连根青草都比不上。

大概一盏茶后,篱笆院外出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朝这里走来。

像个王八一样,一会伸头,一会缩头,看的项瓷怒火起。

余氏看到这小王八,内心是有气的,她那么好的孙女,对方说不要就不要,差点把她气吐血。

但又庆幸孙女没嫁给对方,不然嫁过去之后,才发现这王八蛋是这样的人,那才叫真正的吐血。

项婉看着篱笆院外探头探脑的人,嘴角微扬,面容淡然的好似对方就是一根竹杆,激不起她任何的情绪。

石氏谷氏相视一眼,谷氏把小宝交给余氏,两人一人拿了一根棍子,等待这个小王八。

只要对方敢冲到他们家来,她们就打的他屁股尿滚,打的他嗷嗷直叫。

钱登科看着亮着火把,齐乐融融又温馨的小院,他的心情很奇妙。

有点羡慕,但更多的则是嫉妒。

他看看着院中的两个姑娘,心怦怦直跳。

火光下的项婉项瓷面容看的并不太真确,但他知道,其中一位姑娘就是他曾经的未婚妻项婉。

他一直以来都只想读书,要考取功名。

所以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读书这一事,对于项四姑娘长什么样,他是一点也不记得。

连第一面的记忆他都记不起来了,更何况是两年后的项四姑娘,那就更加记不得。

因为守礼仪教养,与项婉后来的两次见面,他并未拿正眼去看她,也就记不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样。

这两位姑娘,到底哪一位才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