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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满院的人,项信柏和夜开只是扬了扬眉,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进入厨房,把背篓放下。

项信柏倒了一杯灵泉水,一口干了,抹掉下巴上的水渍,笑问众人:“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夜开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视线移动时,看到了项铃医,他忙走过去:“仲大哥,出什么事了?”

项铃医看了夜开一眼,暗叹一声:“谢家村人打了小四小五小七。”

夜开温和的眉眼瞬间染上寒霜,锐利的视线如开鞘的刀锋挡不住。

项铃医心里咯噔往下沉,在心中为谢家村人默哀。

那边的项信柏也得到了消息,黑沉着脸一语不发,转身回房拎上棍子,扔了一根给夜开。

夜开接住棍子,沉默不语跟着项信柏往外走。

早做好准备的项信瑾,带着项信枫和项信彬迅速跟上。

他们练了这么久,是骡子是马正好拉出来遛遛。

项仁永被迫拿着武器,跟着他的大哥二哥一起走,心中想着白春桃说的话,很是为难的想着,他到底要怎样替小五挡棍?

项信松项信榕也拎着武器跟上,要去替自家妹妹报仇,也要护着弟弟妹妹们。

项龄反手拿起棍子就跟了上去。

没打过瘾的项婉,压着兴奋连忙跟上。

没预知到任何事的项瓷,忐忑的跟上。

她在赌,也在实验,是不是跟自己有关的事,她都不会再预知到?

项家人走后,项老爷子压着跟上去的冲动,对村里人说道:“我刚才和族老们商量了一下,我们几天就要洗一次澡。”

“这全村人洗一次澡,要用到很多水,全部都流进土里太可惜了,最好囤起来,总有能用得到的时候。”

“所以,我打算在祠堂前的空地那里,挖一个地窖囤咱们全村人的洗澡水。”

“提前做好准备,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心慌慌的强。”

项老和族老们再次连连点头,这是他们经过了一致同意的主意。

里正和族老们都同意了,村民们只能照做。

项老爷子道:“赶早赶晚都不如赶巧,现在我来安排巡逻队排表,以及挖地窖人员名单,现在就去挖地窖。”

倒是有后生崽想反对,但反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会被自家老爹一巴掌给呼回去了。

后生崽小声嘟喃着:“说不定过两天太阳的温度就好了呢。”

其实说真的,太阳突然变暖,对于他们这些后生崽们来说,没什么危险性,因为他们想的不多。

但对于比他们多活几十年的村里老人们来说,这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不正常的事,就要防范于一切。

……

项瓷走出村子,跟在队伍后面往谢家村走时,很紧张很忐忑。

她环望这个黑夜,觉得这个熟悉的地方又有点不一样,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走小路到谢家村,也就一盏茶时间。

这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脚下那是生风,走的飞快。

这打架靠的就是一股气,等气消散了,打架的劲也就没了。

所以得趁着气还在时,冲到对方家把对方给削一顿。

所以,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他们就到了谢家村。

谢家村路口扎着两个火把,照亮路口,让那些出村的人找到回家的路。

路口也是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正在那里讨论着这两天天气的不同。

也有小孩子在奔跑嬉戏玩耍。

也有抱着婴儿的小媳妇们,聚在一起聊着这两天的不正常,脸上都带着害怕。

最热闹的莫过于那些围在一起的男人们,声音中夹杂着愤怒:“项家村欺人太甚,那娘娘庙宇是建在他们村,又不是他们村的,凭什么不让咱们求取甘露水?”

“你是没听懂话还是怎么的?都说了是金子打了项里正的孙女,所以被吊起来了,然后有银家的,把甘露水倒进了土里,项里正才罚我们村六天不准求取甘露水。”

“那又怎么样?打都打了,罚也罚了,为什么还不准我们求取甘露水?”

“你说的这么暴躁,我问你想怎么样?再打回去?”

“少扯了,金子都被吊起来了,你们都没想着要去救他回来,居然还想着要去再打回来。”

“你们说话都说不到点子上,还是想想项信柏那个疯子和夜开会不会打过来吧?”

这话让刚才气愤填膺的众人,齐齐闭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别的倒是不怕,就怕项疯子和夜开拎着棍子打上门。

有人不着痕迹的摸摸上次被打的地方,嘶了一下,脚步慢慢后退。

说真的,那是打的真疼,他们是真不想挨打。

有人想着项信柏的疯狂,惊恐的咽了咽口水:“里正呢?”

“里正去白家村请白老大他们来咱们村里打深井。”

“怎么还让里正亲自去,派个人去就行。”

有人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真是看不清形势,说话还这么不动脑筋。

“项疯子来了!”

黑夜中的一声大喊,惊的这些身体猛的一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刚才在说项信柏会不会来,现在他就来了。

“夜开也来了,他们来了,快跑啊!”

这一声喊叫,比先前那一声还恐惧。

这群男人们听的又是惊恐,又是痛恨,还带着愤怒。

“他们俩个来了又怎么样?是他们跑到咱们村来,咱们还能怕了他们?”

“就是,咱们打死他们都不为过。”

“都拿出你们身为谢家男儿的骨气,抄棍子给我打,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们两个?”

“是谢家男儿郎的就抄家伙!”

“干死他们,让项义良吐血死掉。”

“对。”

谢家后生崽听说只有项信柏和夜开,恐惧化成愤怒,都回去抄家伙,聚在一起。

雄纠纠,气昂昂,神气活现的气势,能现在场手撕三头野猪。

他们脸上都带着胜利的笑容。

因为他们都可以预见,等下他们是怎么把项信柏和夜开打的趴在地上,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的精彩。

这种感觉,光是想想都想插腰放声大笑。

一队人往村外走,一队人往村里走。

于是,两伙人在村东边的晒谷场上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