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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瓷扭着手指头,咬着唇,整个人烦躁的很:“那我这仙女身份不是没用了?”

“有用。”夜开见项瓷如此为难,赶紧解答她的话,“你的身份可以通过净瓶娘娘来传达消息,但不能急。”

“爷爷说的对,这太阳不正常才两天,咱们就急着造围墙,有些村民是不信的。”

“他们会想着再等等,再等等。”

“人啊,总是要等到发生点什么,才会明白一些事。”

项瓷拧眉,她真的很害怕,她做的噩梦都是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事,她的家人会一一死去,她不能接受这种残酷的事实,她当然要想好一切策略。

项信槿在夜开说完后,接道:“要让他们先焦躁,再让爷爷开会对他们说接下来的残酷。”

“这样,焦躁的他们,以为没有希望了,又突然得到了希望,这样才会对爷爷更信服的同时,对你这个通风报信的仙女身份,才会更加珍惜。”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别以为事情很简单,在天灾人性面前,玉皇大帝的庙也得砸了去。”

这些话语如一把刀子扎进来,却又不得不承认,家人们分析的很有道理。

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反而还怨恨你多管闲事。

一旦事情没如你所说的走,或者是没如对方意,对方就会把一切都丢在你身上,胡搅蛮缠的让你不得安宁,更会对你反目成仇。

但如果你在对方无助绝望时伸手,对方会对你感恩一辈子,并且不背叛。

所以说,有仇的都是熟人,亲近帮助的才是陌生人。

这个卡没把好,关就过不了。

若是项老爷子现在匆匆去和村民们说建围墙的事,只会激起他们的反感和不满。

反感和不满不一定马上爆发,但积攒后,一旦有某些事没顺了他们的意,就很容易爆发,炸伤周围一群人。

项老爷子这几个月,一直在积攒威严,为的就是让他们听话,并配合的度过这个天灾难关。

而不是让对方控制自己,活成像余里正那样的人。

项瓷低头道:“嗯,我听你们的。”

爷爷他们都是走一步看百步,只有她走一步看一步。

项仁永突然冷哼一声:“管他们干什么,咱们一家躲深山老林里去,管他们听不听话,咱们一家活下去就够了。”

项瓷惊愕的看向项仁永,连她都懂的道理,三叔居然不懂。

项老爷子冷冷的盯着他:“愚蠢!”

项仁永很是不服气,却又不敢跟项老爷子大声顶嘴,小小的哼哼:“哪里就愚蠢了?他们不听话,咱们还管他们干什么?”

“难道他们没吃的,咱们就要借粮食给他们?”

“有小七的甘露水,咱们一家绝对可以活的很好。”

“这么可怕的天灾,自己都管不了,哪还有闲心管别人。”

项仁永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以后才舒服点。

说完之后,才敢抬头朝家人们望去,看到他们不赞同的面容,他撇了撇嘴。

项老爷子恨不得一棍子敲死他,怒喝:“要不然说你愚蠢呢?这是天灾,是大旱,咱们的庄稼种不出来,山里的树木就能活?”

“树木小草活不了,动物也活不了。你跑到深山里去,是想让动物吃了你吗?”

“你疯狂,动物比你更疯狂,更凶猛。”

“还躲?”

“大旱你躲深山里,大寒你躲山洞里?”

“深山和山洞是你家?”

“动物们老远就能闻到我们人类的味道,不一哄而上吃了你,都是你运气好!”

“还躲深山里?死的最快的就是躲深山里的人类,光是那里的蛇虫鼠蚁,任何一个你打都不过。”

“还躲!躲个屁你个脑子净不想事,给我闭嘴。”

项仁永被骂的委屈的很,默默的往白春桃身后躲。

白春桃瞪了他一眼,他的脑袋垂的更低,也更委屈。

一时,堂屋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沉默倾听的余氏,摆摆手说道:“这个讨论好了,我想说一下关于粮食的事。”

项瓷等人齐齐看向余氏。

面容严肃的余氏,语气是和蔼的:“就算咱们囤了粮食,也不可能坐吃山空,那会让人焦虑,暴躁,最后还有可能发出咱们异想不到的坏。”

“所以,必须种粮食。”

众人都点头赞同,这是必须的。

余氏指向堂屋角落放着的箩筐:“咱们就像种草药那样,把泥土装进箩筐里种粮食。”

“人参能种活,土豆红薯也能种活,这两样最好充饥,种这个最好。”

“当然,其它蔬菜也是可以种,随他们自己的意思。我说完了。”

余氏说完就不再出声,对于家人们的崇拜的目光,她还是有点欢喜的。

崩着脸的项老爷子终于露出了笑容,不是因为她的解决办法,而是因为老伴和他一起:“你想的周到,是该这么办。不过,这事也不能今天就做,得等两天。”

“这两天村民们都没缓过劲来,现在就让他们做这事,没动力。”

项瓷双眼布灵布灵的看着余氏:“奶奶,你太聪明了!”

余氏面容慈祥,微抬下巴:“那当然,你这药材种法也是我想出来的,想这个,当然可以。”

项瓷冲过去抱着余氏:“我怎么就没遗传奶奶的聪明呢?”

“你可不能太贪心,遗传了奶奶的一手漂亮大字,还不能让我的聪明留给小四小五啊。”余氏轻刮她的鼻子。

项瓷配合的皱了皱鼻子,朝项婉和项龄望去:“也对,四姐向奶奶一样聪明,五姐像奶奶一样坚韧,我写的一手好字像奶奶。”

刚才紧张的气氛,在小七这段话中迎来了轻松的活跃。

项老爷子笑骂:“都遗传了你奶奶,那我呢?”

项瓷笑盈盈道:“家里几个男孩子全都随了爷爷,个个童生,将来再中举人,小六定是那帽插宫花,打马御街前的状元郎。”

“哈哈哈……”

家人们齐齐大笑出声,心中那点焦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直瘫着脸的项信槿,听着这话,也难得露出笑容。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更何况小七还说他是状元郎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