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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温度升高。

站在村口的项瓷,终于看到项家村人回来了。

马上就有村民大喊:“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项老的拐杖在地上点着,激动道:“终于回来了,谢家那帮兔崽子们,胆肥了,就该狠狠的打一顿。”

众人附和。

项瓷激动的往这里窜窜,又往那里看看。

走在队伍前方的,是项信柏和项信松,然后是项老爷子,再然后就是村里的其他后生崽们。

开开呢?

项瓷踮起脚来朝他们望去,却没有看到夜开。

她微拧眉,难道夜开为了躲她,直接去了山上?

她脸上的笑容挂不住,直直的望着归来的项家人。

项老立即迎上去,拉着项老爷子的手臂,激动不已:“怎么样?打的他们服不服?”

“先回去再说。”项老爷子扶着项老。

项老抽回手:“不要你扶,你管好自己就行,这嘴角都被打的流血了还扶我。”

项瓷已收好情绪,冲到项老爷子面前,把准备好的灵泉水递给他:“爷爷,喝点水。”

项老爷子看着项瓷递来的竹筒水,笑眯双眼:“好。”

小七送来的水那绝对是甘露水,喝了好啊。

项瓷看着项老爷子喝灵泉水,还分心去找夜开,但没找到。

接过竹筒时,她说道:“爷爷,家里准备好了茶水,让他们回家喝点水吧。”

项老爷子懂她的意思,手一挥,带着村里后生崽们往项家小院而去。

项信柏往这里靠来:“开心在后面。”

项瓷眼一亮:“都没受伤吧?”

“小伤。”项信柏深深的看了眼小七,面露微笑,“走吧,回家。”

项瓷跟着项信柏往家走,却发现三哥的脚步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这一刻,她突然间就变聪明了。

三哥拉着她在等开开。

项瓷忍不住回头望去,正好撞进直直盯着自己看的夜开。

被抓包的夜开,迅速躲避眼神,却又在躲开后又望向项瓷,脸上扬起笑容:“小七。”

他脸上是带着笑的,他的声音是喜悦的,唯独他眼里是没有光的。

他以为他假装的很好,但其实他一败涂地。

项瓷心酸酸的,眨了眨眼,忙朝他跑过去,像往常一样拽着他手臂,把他拉到项信柏身边。

她一手挽一个,扬着只有她知道的辛酸笑容:“走,我们回家。”

听到了吗,开开,那不只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别再躲了。

夜开眼里酸痛一闪而过,却扬唇应声:“嗯,回家。”

那里是他的家,就是他的家。

项信柏看了一眼他的老挡搭,抿了抿唇,却什么也没说。

一路假装欢喜的三人回到项家小院,整个小院都挤满了人。

项瓷拉着两人挤到崔氏身边,仰头轻轻的叫了一声娘亲。

崔氏微笑着应声,用眼神询问项信柏。

合好了?

项信柏点点头又摇摇头,崔氏肉眼可见的难过。

项瓷假装没看到他们的眼神交流,松开他们,朝人群中望去。

坐在中间的项老爷子,喝了灵泉水松了一下筋骨,咬着烟斗。

项老赶紧给他点上烟。

项老爷子抽了一口烟,缓了缓才出声:“那片稻谷全给了谢家人。”

项老一幅我就知道的表情。

其他参战的众人都没出声,那些没参战不服气的村民们,张了张嘴也没出声。

这时,项瓷看到项铃医拎着药箱匆匆而来。

她赶紧钻到项铃医身边,帮他打下手,给那些破皮流血的后生崽们治伤。

项老爷子的声音自风中传到她的耳里:“不是白给,而是以一斗二十文卖给他们。”

“那片稻田里的所有都给他们,他们自己收割,捡穗。”

项瓷一边给后生崽包扎伤口,一边竖起耳朵听爷爷说的话。

“若说这价钱在这个时候是很便宜的,但他们自己收割自己晒,这价钱就贵了。”

粮油店卖给他们的大米是十文到二十文之中,这些大米都是买来可以直接吃的。

谢家村人却从最开始做起,算起来是贵的。

可这个时候,糠都是精贵的,就这样卖给谢家人,那又是便宜了他们。

因着那一大片稻田不是一家的,而是很多家连在一起的。

所以得了的铜板,就要分给那片田地的人家。

田地的斤数是按着项家村平均数来算的,倒也是一大笔钱财。

项老爷子说完之后,看向那些田地的人家说道:“我想着那片田地被他们糟蹋了,就得让他们赔偿,就擅自做主了。”

“你们若是不高兴,我这里还有粮食,可以赔给你们。”

那些村民们赶紧摇头摆手:“里正说的什么话,我都收三波粮食了,正好缺点铜板呢。我就要铜板。”

“我也要铜板。我原本就打算这片稻谷种好后拿去卖的,这样正好,省得我跑一趟。”

“就是呢,卖给镇上人和卖给他们都一样,更何况卖给谢家人还不用自己收割,还省事。”

“就是呢,倒真是省了我卖力气,让我休息休息,我要铜板。”

那片田地的村民们都说要铜板,个个言笑晏晏。

项老爷子心生感动的看着这些可爱的村民们,他们这样说,都是尊重他。

蝗虫过后的灾难,再愚笨的人都不会卖粮食,都等着过冬。

他们说要卖粮的话,不过就是让自己别那么自责。

项老爷子压下心头激动,缓声道:“那行,都过来登记下,等下谢家村人抬铜板过来,就直接结算。”

他看向其他村民们:“其他人都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留下那片稻谷田地的当家人在这里登记,其他人都回家。

闹腾的一个早上就这样消停了。

项瓷跟着项铃医把受伤的包扎完后,最后只剩下项信柏和夜开。

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小伤,可以不治,也可以治。

项瓷朝他们望过去时,两人也朝她望来。

俩人都看出了小七眼中的纠结和为难。

是替三哥治伤让开开不要想多,还是趁这个机会替开开治伤,和他把话说清楚。

思索后,项瓷决定给开开治伤,再和他把话说清楚。

可夜开却比她先有动作,他走到了项铃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