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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的以及从地里回来的众人们,听到锣声,心都一慌,赶紧往家赶,行色匆匆。

早晨精气旺盛的很的男孩子,在听到锣声时,也不敢调皮,第一时间往家赶,不然会吃一顿笋子炒肉。

正在祠堂门口和族老们说笑的项老爷子,听到这声音,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我先回去。”

项老忙道:“我们也跟去看看。”

蝗虫灾都过了,这又是什么灾要来?

他们真经不起这样折腾。

自从他们村的稻谷先其他村熟了后,就又有人来借粮。

借不借都是一顿好说,烦的很。

这若是再来一次蝗虫灾,别说其他村,就他们村再有早熟的稻谷,也遭不住这种没完没了的灾。

项老爷子一行人,面色阴沉,疾步匆匆朝家赶。

拄着拐杖的项老,明明走的很快,但他的步子就在那里,怎么也追赶不上众人,只能满头大汗,焦急又无奈的走着。

最后他也不逞强,拽着一个后生崽,让他把自己背到里正家。

后生崽背着项老一口气跑到里正家,正好赶上项老爷子在问项瓷:“观音大士给了你什么指示?”

后生崽眉眼一挑,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差点把项老给摔了。

哦豁,他居然正好碰上观音大士给小七神女提示,真是太兴奋了,够他在朋友们面前吹半年。

果然,爹娘说的没错,小七仙女就是观音大士的净水瓶转世,不但能得观世音的指点,还让她有甘露水。

小七仙女,好可爱哦!

项瓷哪怕缓了一下,脸色也苍白:“爷爷,观世音大士说,有一种毒蚊子马上要来。”

“这种蚊子专门咬孩子,一旦被咬了,就会红肿起泡,抓破皮肤就会溃烂。”

“水泡流到哪,就烂哪。”

“大人不会被蚊子咬,但大人碰到这种水泡会传染,一样的会溃烂皮肤。”

“整体来说像是风疹!”

荨麻疹在这里叫赤疹,风疹。

众人一听说是痒到能抓烂自己皮肉的风疹,吓的面色苍白,惊恐不已。

还专门咬孩子,这是要逼死他们吗?

刚才还面带笑容的后生崽,此时恨不得自己没听到这句话。

这太可怕了,他刚才应该不把耳朵带上的。

项老爷子的心都要结冰了,他看向跟来的族老和村民们,面容沉重问项瓷:“到多大的孩子为止。”

项瓷心也往下沉:“不知道。”

十岁以下的是孩子,十五岁以下的还是叫孩子,十八岁以下的也可以叫孩子。

项老爷子看着院外越聚越多的村民们,高声道:“把家里准备的艾叶,放在门前窗户下,听到我的锣声响,就给我点起来熏蚊子,听到没有?”

村民们个个脸色凝重,齐声说知道。

村里现在已经有五面锣了,一面在祠堂,一面在村下边,三面在里正家。

项老爷子面容凝重:“家里有小孩的,收拾起一间干净的屋子,门和窗都给我堵起来,把家里小孩都关进去,不听话的,直接绑起来。”

现在不是添乱的时候,也不是等到你后悔哭喊不再的时候。

人群中也有孩子们在,听到这话,都缩了缩脖子。

里正在他们的心目中可是煞神,在祠堂门口打人的凶恶样,在他们脑海里怎么也抹不去。

现在听到里正说如果他们不听话,那就绑起来,那就是真的绑起来,不是说笑的。

这时,又听到里正冰冷的声音响起:“所有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全部都给我进房间,若是让我发现你们在外面晃荡,我打断你们的腿。”

刚才还在想着要怎么帮着家里毁灭蚊虫的大孩子们,听到这话,个个打了个激灵,微蹲,缩脖子,不敢去看里正。

里正凶的很。

项老爷子看向项信松:“去把项铃医喊来。”

熏蚊子的事得让仲子想办法。

项信松赶紧去找人。

项老爷子看向夜开和项信柏:“你们两个敲锣去报信。”

蝗虫一事就让他知道,他们想要一村好是不可能的,得这一个山头的村都好,才是真的好。

要不然,十一个村连合起来,他村里人再能打,也招架不住。

就如这次蝗虫灾一样,听话割了稻谷的都夹着尾巴做人,怕没有割稻谷的人来偷粮。

没割稻谷的村民们,好的就认命,老老实实重新育苗种稻谷。

脾气不好的不认命,就在割了稻谷的人家面前,阴阳怪气的说些扎心肺子的话。

项老爷子收回思绪,看向项信柏和夜开。

这两人会武,不怕和人扛上。

脚程快,就算是对上也可以跑。

项老爷子面沉心狠阴,语气冰凉:“如果再有人敢拦,别和他吵,直接打断他的腿,回头我让仲子给他们治。”

打人我可以,治人我也可以,有本事你闲的,那就来,怕你个球。

老子救你们,你们还敢歪歪,直接扇死你,再打断你的腿。

比狠,他项义良从来没怕过。

项信柏和夜开已经知晓蝗虫报信那次的事件,对于点到他们的名字,一点也不奇怪。

接了锣,一左一右分开前去报信。

项老爷子还在安排:“小榕,让你媳妇和小宝到小七的房间,把窗给我堵死,绝对不能让一只蚊子飞进去。”

项瓷她们三姐妹睡的房间是最大,再加上是新房,里面也干净,苍蝇蚊虫的要少。

此时再清理一遍,再把门窗防护好,把家里的孩子都集中隔离在一起,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项信榕马上去办。

项老爷子目光在项瓷三人脸上转了一圈:“你们也进去。”

项瓷项婉项瓷三人都点头,不给家人里添乱。

“铃医来了,让让。”项信松拽着项铃医挤进院子里,“仲大哥刚要出村,就被我拽回来了。”

项铃医也是好无奈,每次项家人请他时,都是用拽的,就不能让他好好走。

他刚才听到锣声,正准备往回走呢,项信松上来就拽,气都不让喘一下。

项老爷子目光落在他脸上:“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上忙的。”

项铃医见他面容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凝,面容正色的不行。

哎呀,少喘一口气也不会死,正事要紧,忙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