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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听到小七被欺负时,两人的筷子直接被折断。

项信柏当时就要去把洪英俊给剁碎,还是项老爷子拦住,说已经报过仇了,别再脏了他们的手。

夜开什么都没说,只是面色很冷,眼里杀气一闪而过。

听到项龄受伤,项信柏皱眉骂道:“傻子。”

吃过饭后,项老爷子对家人们说道:“既然回来了,我也就想趁这个时间,把你三叔的婚事给办了,现在这个情况,也不能大办,就两家人吃个饭就好了。”

现在家家的粮都要省着吃,你若是要大办,村里人得随礼来吃饭。

吃饭可以,但这礼随少了,好像看不起白姑娘。

随多了,他们拿不出来。

人情往来是需要维持的,偶尔一点吃亏,可以不用在意。

但若是这人情往来太过了,就容易把双方里子面子都给伤了。

所以项老爷子想来想去,就想把两家人聚在一起,再请上项老和族老们,吃顿便饭,上个族谱就算完事。

“也是委屈了白姑娘。”余氏愧疚道。

她找金子媳妇说这事,金子家没意见,白姑娘也没意见。

那姑娘就是太实在了,虽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但这样子委屈她,余氏心里还是很不得劲。

只想着,待到她嫁过来后,定要多疼疼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让她在家里快快乐乐的,好像还在她舅家,过的自由自在,不拘着她。

项瓷等人听了也没意见,项信柏眼眸却暗了暗。

项老爷子又说道:“家里添了丁,可也因为蝗虫的原因,这洗三咱们家也就不办了。”

项信榕赶紧点头:“我知道,爷爷,彩霞也说不办,岳父岳母现在也是没空的。”

项老爷子也是担心谷家现在没空,若是他办洗三,对方没空来,怕孙媳妇心情不好。

可就算是不办,也得给孙媳妇一个交代,免得她想太多。

这场家庭会议开过后,余氏给了小宝一个银质长命锁,又加了一根银簪子。

然后告诉谷氏,咱家不给孩子办洗三,这银簪子是补偿你的。

谷氏感动的差点掉泪,她真的很高兴嫁到这个家里来。

崔氏这个大奶奶,也送给小宝一个银质长命锁,比余氏的小一丢丢,看着像是两人一起买的。

严氏这个正奶奶,送的也是一个银质长命锁,但比余氏和崔氏的大一倍。

还给小宝送了一对银手镯,外加给谷氏一对银耳香钉。

这些都是她攒了好久钱买的,本想在洗三时,让亲家好好看看,他们家有好好善待儿媳妇的,让他们放心。

却没有想到,因为蝗虫的到来,从而不能办洗三礼。

不过也不要紧,这些东西给儿媳妇,也要让儿媳妇知道她们真诚的心。

项信柏和夜开买的东西,除了兽皮和点心,剩下的东西六成给了小七,小四小五也有,家里的两位嫂子也有,大宝小宝也有。

大宝的是木制玩具,待到项信柏板三字经放在大宝面前时,大宝哭的很大声:“三叔好坏。”

人家还是小宝宝,还不到念书的时候,为什么要送本书给他。

大宝哭的有多大声,项信柏笑的就有多大声。

还是夜开上前,递给大宝一把木剑,这才止住了他的哭声,一抽一抽的哽咽道:“开叔最好。”

项信柏脸一虎,大宝哇的又哭了,边哭边抱着自家三叔的大腿:“三叔也是最好的。”

别再吓唬大宝了,大宝好伤心。

项信柏抱起他,放到脖子上来了一个骑马马,大宝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项瓷笑着伸出手指头,本想点在大宝额头上的,可惜身高不够,就只好拉了拉他的小脚脚:“又菜又爱玩,瞧你那德性。”

骑在项信柏脖子上的大宝,此时可不管别的,只在嘴里喊着:“驾!”

又是惹得众人一通大笑。

玩闹过后,石氏便带着大宝去洗漱,大家也各归各位。

项信柏偷偷的往后走,夜开立即跟上,压低声音道:“别打太狠,彬彬在家呢。”

“知道。”憋了一肚子火的项信柏,磨牙,扭了扭脖子,“就打十几拳,死不了。”

夜开没再出声。

项信柏推开房门,里面没有点灯,略有点昏暗,一时看不清里面的情影,只有一道受到惊吓的声音,猛的响起:“谁?”

“我。”项信柏的拳头掰的如黄豆般响,“打你的人。”

项仁永听着这熟悉如厉鬼般的声音,急速朝床里边缩,惊恐道:“小柏,你想干什么?”

“耳朵聋了,都说了要打你,明知顾问,再加两拳。”项信柏适应了黑暗,准确找到缩到床角的项仁永,上前就是一拳。

项仁永哎哟喊出声:“小柏,我是你三叔,是你长辈,你不可以打我?”

“我可以。”项信柏又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我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让你好好保护小五?”

“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欺负她?”

“有没有说过,你想要媳妇,别拿小五开刀?”

“有没有说过,你若是惹小五不开心,回来我就揍你。”

“有没有说过?”

每说一句,项信柏的拳头就落在项仁永肚子上,揍的他嗷嗷叫唤:“有有有,我错了,别打了,要死了。”

项信柏冷笑着继续出手:“我下手有分寸,死不了。错了道歉就有用,那我现在就把你打死再道歉,是不是也有用?”

项仁永痛的流泪:“小柏,三叔错了,别打了,我已经把她给休了……”

“别把休了的事怪罪到我头上,这锅我不背。”项信柏哪里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当即就给打断,“小五是你女儿你却让她还命?”

这一拳的问候,比先前几拳都打的重。

痛的项仁永眼前直冒黑星星,大脑都有片刻的空白。

项信柏这次是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她欠你命她敢拿刀捅自己,你欠爷爷命怎么不捅自己,把命还给爷爷?”

项仁永哆嗦着唇道:“我只是开玩笑的。”

项信柏突然笑了,笑的阴测测的,猛的一拳砸在项仁永肚子上:“我也是开玩笑的,不疼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