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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瓷瞬间坐直,再次盯着自己的右手,激动不已:“我要吃烤鸭,烤鸭!”

她按着激动的心,静静等待。

然而,待到洗澡盆里的水都凉了,她的右手也没出现烤鸭。

项瓷盯着右手咬着唇,想了半天:“进!”

她人还在原地,没有任何变化,那一声‘进’显的她像个傻子。

她又喊她能想起来的食物名字,没有例外的,右手依然空无一物,好像刚才手里凭空出现的水,就是她的一抹幻觉。

咚咚咚。

门被敲响同时,也传来崔氏的声音:“小瓷,你洗好没有?”

正苦思冥想的项瓷,一个激灵醒来:“好了。”

“别玩水,冻着了,你这孩子。”崔氏催促她,“快出来吃饭,水放在那里,我喊你爹来倒。”

项瓷边应着,边起身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那捧水的事。

她都能穿越到这里来,难道就不配拥有一个物资空间吗?

身上没有玉佩之类的东西,说不定就是她身体自带的,而她自己不知道。

正系腰带的项瓷,手顿了顿,眉头紧锁,要不然脱掉衣服好好检查下自己身体?

说不定哪道疤就是金手指呢?

不对,如果有空间,那脑子里应该会有想法,会有提示才对。

但好像也不会吧,谁的脑子里突然多出一个瘤子,会和你打招呼?

呸呸呸,不是瘤子,是空间。

项瓷想着就闭上了眼,按着修真小说中,主角在自己的识海中,发现某某物的想法去想。

别看她才大二,但她也是常年在男频女频中乱窜的,反而是那些挖心挖肾的小说看的少。

实在是不想破坏还没有恋爱的美好,又不想当一个挖野菜的王宝钏,所以就避开一些让人甜蜜又痛苦的小说。

咦,那是什么?

透明的?

不是瘤子?

看起来像一把酒壶。

项瓷盯着酒壶轻声道:“倒!”

眼前凭空出现一道水线,因为没上手,所以这道水线直接洒在地上。

项瓷又惊又喜,慌忙喊道:“停。”

水线消失不见,地上的水渍混在洗澡的水渍中,看不出个特别来。

项瓷心中却有了猜测,抓桌上杯子,无声道:倒。

一道水线凭空出现在杯子上方,静静的流淌进杯子。

在项瓷无声喊停时,水线又消失不见。

项瓷看着杯子里,和一般水无二的水,凑上去闻了闻:“无味无色!在我脑子里的东西怎么着也不会是毒酒,抿一口试试?”

不试永远捧着宝贝当废物,试试就知道它的好处。

项瓷捧着杯子,小心的抿了一小口,口感就和普通水一样,没什么味道。

她分几次把半杯水喝完,静等着,肚子没痛,眼睛没花,全身也没再长多出个一二来。

她依然是项瓷。

“难道是灵泉水!”

项瓷放下杯子,打开房门走出去,眉开睡笑:“我要找植物做实验。”

出门就看到崔氏又急匆匆而来:“来了,饿了吧,快来吃饭。”

项瓷跟着娘亲来到堂屋,屋里已经坐了许多人,正等着开饭。

“哟,还是咱们家的小瓷漂亮,这一大早就洗了个澡,三婶可是把热水都让给了你,用的可是冷水呢。”三婶洪氏盯着项瓷阴阳怪气的笑道。

崔氏还没出声,奶奶余氏就出声了:“是啊,你懒的连兑冷水都不愿意,哪有我们小瓷勤快,还好意思说。”

洪氏阴阳怪气的脸扭曲着,还想出声,余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以为你还懒得吃饭。”

懒得吃饭那就要饿肚子,洪氏可不干,只好乖乖闭嘴。

崔氏在余氏出声时没开口,此时也不出声,免得好似在嫌弃婆婆怼人不到底是的。

项瓷朝余氏甜甜一笑:“奶奶好!”

余氏笑眯了眼:“好好好,小瓷快来,今天早餐有鸡蛋,你们一人一个,快来。”

“哎。”项瓷乖巧的应了,又朝项家当家做主的人望去,“爷爷好!”

项老爷子面容比较严肃,微点头算是应答:“吃饭。”

项瓷坐到娘亲身边,朝桌子上望去,果然有白煮蛋,还有一碗杂粮稀饭。

她剥着白煮蛋时,偷偷打量项家孩子,家里孩子都有一个白煮蛋,和一碗杂粮粥。

男人们则是一碗杂粮粥,外加两个窝窝头。

女人们则没有那么多,就是一碗杂粮粥,再就是桌上的咸菜。

项老爷子生了三个儿子,儿子成家后到现在没有分家,十几口人住 在一起,每一餐都是一大消耗品。

但项家孩子还是每隔几天就有一个鸡蛋,除了早餐是奶奶分配的,午晚餐就是随意,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没必要把钱捏在手里,让孩子们饿的像逃难的。

项瓷边吃着饭边理着项家关系时,院里传来一道喊声:“里正,你在家吗?”

哦,对,项老爷子是项家村的里正,领着府衙的一份官粮,家里还有二十四亩田地。

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六个孙子,三个孙女,一个曾孙子。

再加上余氏一碗水端平的打理,家里过的那叫一个殷实的顶呱呱。

项老爷子正要放下碗,对方已经进门了,看到桌上的早饭,她咽了咽口水:“吃饭呢?”

余氏轻笑:“这个点,全村都在吃早饭,你就吃好了,真挺早的。”

项瓷想笑不敢笑,想咳不敢咳,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碗里。

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叫钱氏,是哪家哪家的,她不记得了,但记得这个女人这几天,天天逮着她们家吃早饭的时间上门来,说一些她们家鸡毛蒜皮的事让里正给她评判。

但不管她怎么来,奶奶总是会抢在她前面开口,不让她有机会开口蹭饭。

后来,娘亲告诉她,这钱氏抠的到处蹭别人家的饭,村里人习惯的同时又厌烦她。

项瓷用眼角余光看向钱氏,你说家里有男人有儿子手上还拽着钱的,儿媳妇又做好了饭给她吃,她为什么不在家里吃,就每天要去别人家蹭饭吃?

就像那钻粮仓的老鼠一样,每家每户,但凡还有一粒米,她都会挖个洞爬进你家,把那一粒米抹到自己嘴里,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被奶奶怼过几回的钱氏,会在眼神和桌子中拉出丝来,再扭扭捏捏的厚着脸皮慢腾腾,不情不愿的离开。

但是现在,她没有扭扭捏捏离开,反而大大方方的挤到桌旁,朝蹙眉的奶奶笑道:“太奶奶,我今天来啊,是说关于你家小婉她未婚夫的事。”

此话一出,全屋的人都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