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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我纠结了一下之后,还是放弃了找秦莉的想法。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找她能说什么。所以只能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随后一直在会议中心的现场待到了凌晨1点。

帮着谢纯她们干了不少准备的活。之前提到过的分礼品,就是其中之一。

这中间我根本就没有看过手机,直到回到房间,我才想起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

除了一些工作消息,我发现许婕、秦莉甚至陈依依都给我发了消息。

许婕是在跟我分开半小时之后,问我有没有到酒店。我看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想必她已经睡了,于是留言道,刚忙完,准备睡了。

秦莉说让我晚上别忙太晚了,我就把刚刚跟许婕说的再发了一遍给她。

至于陈依依,她只是跟我说了一下她下午的时候已经跟张璐签了合约。后续会根据安排正式开始工作。我说了一句恭喜之后,便收了手机洗澡换衣服。

洗完澡,我打开电脑开始收发邮件,今天一天都没收邮件了,一打开就看到好几十封未读邮件提醒。我逐一看了之后并回复了一些需要我回复的。再看看时间,此时已经快两点了。

然而即便如此,几封跟谢纯有关的邮件我还是看到了她的回复。想必她现在也跟我一样,窝在房间里处理着今天一天积压下来的工作。

这个时候我听到手机响,我还以为是谢纯找我吃宵夜呢。

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秦莉,她回我道:怎么这么晚,我都睡了一觉了。

我回道:那你接着睡,我刚处理完工作,这次真准备休息了。

秦莉:我睡不着了……

我疑惑道:怎么了?

秦莉回了一个字:饿

我不禁摇头失笑,这女人晚饭还没怎么吃就发脾气走人了,这会儿不饿才怪。

于是我打开外卖软件,选了一家看上去评价不错的烧烤,发秦莉,问她要不要。

秦莉立刻回了一句:太罪恶了

我刚想说那要不还是早点睡吧,她就又跟了一句:但我还是想吃。

我删除刚刚编辑好的话,回了一句:那你要吃什么?

秦莉压根没回答我,而是直接问我要了房号,说直接到我房间吃,理由是不想自己房间都是烧烤味。

我无奈把房号发给她。

想了想又给谢纯发了条消息,问她吃不吃宵夜,如果吃的话把房号给我,我给她再点一单,直接送到她房间。

但没想到她的反应跟我一样,说不用这么麻烦,她带人直接到我房间吃。

于是我一下又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又要跟下午在飞机上一样,问一下秦莉介不介意有人跟她一起吃饭……

在我犹豫不决中,谢纯开始催我,说她和她的人都说好了,4个人一起过来,让我赶紧把房号给她。

我纠结了一下之后,还是硬着头皮给秦莉发了条消息,告诉她我同事说要一起来吃,问她介不介意。

但她没回。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我猜应该是秦莉,于是过去开门,看到穿着酒店浴袍的秦莉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我让她进门之后开口道,“这个……你介意我同事过来一起吃吗?”

秦莉愣了愣,随后笑着说道:“干嘛?又怕我发脾气没吃两口直接走人?”

我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接话。

秦莉嗤笑一声说道:“能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不会再来一次了。你让她们来吧。”

于是我如蒙大赦地把房号发给了谢纯,并嘱咐他秦莉也在。

但谢纯这次却回道:啊……秦总也在啊?那我们自己点吧,不打扰你们共度良宵了。

我怒道:屁话少说,赶紧过来。

随后我打开外卖软件的界面,开始跟秦莉讨论要吃什么。

也没多久,谢纯她们来了,我打开门,几人鱼贯而入。

我把手机递给谢纯,让他们自己选要吃什么。这时候谢纯组里的小伙子董亮,从他带来的塑料袋里,掏出几罐啤酒,和一袋花生米,示意我们要喝自己拿。

我立刻表扬小伙子靠谱,这是好东西。

因为谢纯是湖南人,喜欢吃辣,最终我们点了两份,一份微辣,一份重辣。预计40分钟左右送达。

随后我们开始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大家年纪相仿,又都是性格开朗的人,所以很容易打成一片。

秦莉也没有什么架子,尤其是在董亮他们知道秦莉之前在日本留学之后,腆着脸问了她一些关于日本女生择偶观以及对某些事情的态度,并得到了秦莉正面回答之后。

气氛更为热烈了。

我对董亮的厚脸皮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比如聊开了之后他问秦莉,是不是日本女生在聚会之后如果愿意让男生单独送她回去,是不是就默认了之后可以跟她发生什么。

我真的是惊呆了,立刻告诉秦莉,这个问题她可以不回答。但一边另一个谢纯组里的男生姜凯立刻出声抱怨道:“刘总,你这就不对了,我们跟秦总现在是一起喝酒的朋友关系。又不是问什么关于她的敏感问题,你紧张什么?”

随后其余几人都跟着起哄。

秦莉示意他们不要取笑我,她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董亮和姜凯就像求知若渴的小学生一样眼巴巴地等秦莉给他们解答。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毕竟……岛国是个……怎么说呢,比较神奇的国度。

秦莉笑着说道:“其实我认识的日本女生并不多。而且我也不怎么参与同学聚会。所以我的答案只能说是道听途说,而不是我亲眼所见的结论。”

我们点点头,等着秦莉继续。

她接着说道,“其实因为某些产业,导致日本女生在大多数人眼里好像都很开放很随便。但其实,真正能接受这些产业的人还是不多的。绝大部分人还是跟我们一样,有着普通的价值观。至于你刚刚说的这个,我只能说,日本女生对让自己有好感的男生,会显得比较主动一点。而你说是不是让对方送自己回家,就能默认发生什么。这个我没遇到过,所以我不好评论。但如果以我对日本女生对了解,她们既然愿意让你送她回家,那起码证明她对你是有好感的。至于后续能怎么样,主要还是要看男生。因为正常情况下,女生总不好自己提出某些方面的要求吧?”

秦莉说着说着,我就感觉到她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这让我觉得她这段话就是说给我听的。果然,在秦莉说完之后,她挑衅地向我抬抬下巴,问我道:“你觉得呢?刘总?”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正纠结怎么回答,电话就响了,我知道肯定是外卖到了。但此时时间只过去了半小时,我估计可能是因为这个点没什么生意,所以速度才比较快。

我赶忙接通手机,叫了姜凯跟我下去一起拿外卖,借故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取外卖的路上,我看姜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笑道:“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啊,憋着难不难受?”

姜凯听了我的话,好似鼓足勇气一般道:“刘总,这是你让我问的啊?”

我点点头,示意他有话就说。

姜凯问道:“秦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正大嘴巴,非常吃惊地看着他,随后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组织了一下之后说道,“刘总,我算是我们这几个里来公司时间最短的人了,但跟你认识也有快两年了。虽然我们叫你刘总,但心里都把你当朋友的。”

我抬手打断他道,“别绕圈子,说重点。”

姜凯讪笑一声说道,“我们又不瞎,这两年也没少跟你出差,哪次见你带过什么其他客户来?而且我看秦总看你的眼神,完全就是看如意郎君的样子。你看她倒还挺正常的。”

我皱眉道:“这是你一个人这么认为,还是谢纯她们几个都这么看?”

姜凯答道:“都这么看啊,本来我还以为是你假借出差名义撩妹,但谢纯说你根本干不出这种假公济私的事情。而且好像这次秦总来,是她主动要求的吧?再结合她下午在电梯口看你的神态。哦,还有刚才她回答董亮问题的时候,最后问你的那一句。这不摆明了她对你有意思么?还能再怎么明显?”

说罢姜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惊讶地说道:“刘总,你……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我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她是客户,而且我跟她认识才多久?她的项目还没开始呢,我就算看出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心急火燎地跟她好上吧?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姜凯闻言点点头,“这倒是,看样子她家里应该挺有钱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年轻就能成个总。”

我笑道:“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人家就不能年少有为?”

姜凯嗤笑道:“刘总,刘哥,你当我傻啊?就她刚才能跟我们打成一片的样子,要真是年少有为,会这样没架子?就说那个Emily,学历高吧?长得虽然不是那么好看吧,但起码也还过得去,但你看她什么样子?再看秦总,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要谈吐有谈吐,这种摆明了就是名门望族才能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我调侃道:“没想到你小子懂得还挺多啊?”

姜凯闻言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是,刘总,我这是就事论事,不是对秦总有什么非分之想,你放心,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的。”

我失笑地指了指他,也没多说。因为这会儿我已经看到了在酒店大堂外等着我们的外卖小哥。

取了足足两大包外卖之后,我跟姜凯回到我的房间。路上姜凯一再表示让我放心,他们虽然知道秦总对我有意,但在我没表态之前,都知道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都还是懂的。毕竟秦总怎么说都是客户,适当玩笑可以开,但如果开过了,导致丢了项目,那就不是他们承担得起的了。

我心说现在的年轻人思想都这么成熟的吗?

看问题这么一针见血,还张弛有度。看来我们国家这些年的教育真的是有了跨越式的提升。

到了房间之后,董亮给我们开了门,从我手上接过食物,就跟谢纯她们几个一起帮忙拆分。这会儿就轮不到我动手了,甚至两个小伙子还主动把我和秦莉点的东西分出来给我们。

我跟秦莉就坐在床上一边吃一边看他们几个年轻人因为分食不均打打闹闹。

秦莉笑着跟我说:“你们公司同事关系都这么好的吗?”

我愣了一下之后,笑着答道:“虽然我没做过调查,但我们公司的离职率,绝对是行业里偏低的了。大家相处好几年,都跟兄弟姐妹差不多了。”

此时谢纯组里另一个小姑娘黄莉莉接口道:“秦总,你别看我们开口闭口刘总刘总叫着,其实心里都拿他当哥的。”

我笑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少学他们拍马屁。”

秦莉好奇问道:“那你们公司都这么这么年轻吗?”

我摇头道:“就谢纯这里普遍比较年轻,孙杰还有另外一组里面几个年纪都比他们大。”说着我指指谢纯,笑着说,“主要是谢纯自己年纪小,怕驾驭不住比她年纪大的人。”

谢纯立刻反驳道:“你胡说,之前有两个年纪大的,结果都被你给赶走了!”

我笑道:“你说话要讲良心,那是你自己拉不下脸开人,非要我做坏人。”

这事儿除了董亮因为跟谢纯进公司时间差不多,知道以外,姜凯和黄莉莉是在那两个年纪大的被干掉之后先后接替他们进公司的。所以他俩对此感到很好奇,就连秦莉也表示了好奇。

我解释道,“简单说,就是那两个人比较会来事儿。当时还没分业务组,我也不是客户总监,而谢纯就是我的下属。这两人业务水平没什么问题,都还挺有经验的。但可能就是因为有经验,所以当我让他俩在试用期里,先向谢纯汇报的时候,他们对谢纯的很多决定经常当众提出质疑。本来这也没什么,我甚至觉得这对谢纯来说是好事,算是个历练。只要她能扛过去,以后对她的职业发展和心里承受力都会有很大的提高。”

听了我说的,众人都是点点头。

我接着说道,“但这俩人没待两个月,就开始传谢纯跟老刘,哦,老刘是我们老板。”我怕秦莉不知道老刘是谁,向她解释了一句,继续说道,“先是传老刘跟谢纯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随后被老刘旁敲侧击地点过以后就收敛了一些。但后来又开始传我跟谢纯有什么不清楚,所以才让年轻又没什么经验的谢纯当他们的上级。”

我摊摊手看着在场的几个人说道,“你们说,这种人能留么?且不说业务能力,就是凭空捏造这些有的没的,已经说明两个人人品心性都不行了。所以我就建议谢纯在他们试用期到了之后把他们开掉。但奈何谢纯这姑娘脸皮薄,拉不下脸,最后只好我来。”

说到这里,我突然有点感触,于是继续说道,“我们这种公司,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大发展的。”看到几个年轻人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我赶忙解释道,“你们不要紧张,我的意思是,按照正常的行业规律,我们这种公司的规模和体量,基本也就是现在这样了。不是说公司要不行了。”

见他们放松了一些,我继续说道:“可能未来几年业务量上还会有一些突破,但再怎么突破,因为行业本身的限制,我们跟秦总这样,做实业的企业比起来,还是不可能有太大发展的。”

见他们不太明白,我举例道,“比如秦总现在这个洋酒品牌,她的销量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就会趋于稳定,虽然可能会因为季节因素产生一些波动,但总体上是稳定的。对吧?”我看向秦莉,后者肯定地点点头。

我接着说道,“那这个时候,为了寻求发展,她可以加大投资,或者转向金融市场,通过融资获取更多的资金,发展同品牌的不同产品线,甚至研发新的产品乃至品牌,以此让公司不断地发展创新,将她的公司做大做强。”

我看了看几个年轻人,“而我们呢?我们没有自己的产品,我们卖的是服务,是想法,是创意。这东西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那就什么都不是。所以某种程度上,我们没有融资的资本甚至资格。我们有的只是客户而已。”

我顿了顿,“所以我们这种类型的公司,只可能机械性地重复自己做过的事情。运气好一点的,客户资源越积越多,营业额一年能有个一两个亿,团队百十来个人,在某个行业里闯出一点名堂,也算是有一些品牌效应,但也只是局限在一定范围内。运气不好的,那就逐渐被市场淘汰。”

喝了口啤酒,我继续道,“那我们这些员工呢?在这样的企业里,对自己的职业怎么规划?”说着我又看向秦莉,“还是以秦总的公司举例,刚刚说了,她现在这个品牌已经在市场里处于平稳,那么现在她要扩大公司规模,开拓新的产品或者品牌。那么这个时候,作为她的员工,机会就来了。就说我们打交道最多的市场部,因为新品牌的需要,可能她会把他们公司现在的市场总监提为负责市场的副总,然后多增设一到两名分管不同品牌或者产品的市场总监。他们是不是都有了晋升的机会?”

我看着面前几张年轻的面孔,有感而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