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开始试着控制自己的球体在轨道上逆方向移动，很快就与其他的球体撞在了一起。
随着球与球的接触，秦晴突然的多了许许多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有远古时代的，有古代的，有近代的，也有现代的。
这让秦晴基本确定，这些其他的球体应该都是被漩涡吸收来的鬼魂们了。
与之前她在外面服用晶体后得到的记忆，都是一个类型的，甚至记忆类型的比例也相同。
只不过进入这里面的鬼魂们，不像是鬼魂了。
变成了个球体后，秦晴没有再次感受到它们有攻击欲望，或者说，这里压根就没有攻击的手段。
除了这些记忆外，在与其他的球体接触时，秦晴还多出了一种奇妙的感应。
球体借以移动的轨道，也就是这些同样蓝白色的光线并非是只能用来移动的轨道，而是一种沟通信息的渠道，那些鬼魂在进入这里面后变成的球体此时就在接触这些信息，似乎也在处理着这些信息，变成了某种类型的特别的打工人？
虽然秦晴能够感应到了，但这份感应并不强烈。
这很正常，毕竟她的球体与那些球体似乎是完全不同的，轨道与她并不存在什么联系，对她没有什么控制的能力。
“既然来了，就让我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吧。”
秦晴找了个大号的球体，直接移动过去，与其疯狂的贴贴，移动也一起移动。
很快，秦晴除了得到大量的记忆外，秦晴还终于得以窥探到这里的秘密。
这里，无数密密麻麻的蓝白色的光线，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络，而那些球体则是一个又一个的处理计算器。
它们处理的信息既有记忆，还有大量的科学技术，最后还有关于超能力量的解析。
与其说是网络，不如说更像是一个人的大脑，这里的球体有的会聚集在一个地方呆着，更多的则是散开，它们是一个个的神经元细胞，光线则是链接神经元细胞的突触。
而秦晴通过网络，发现了这个“大脑”的中央部分，在那里存在着决定一切的存在，这个存在似乎并不是球体了。
秦晴不再与大号的球体贴贴，而是开始向着‘大脑’的中央部位移动。
不知道以这样的姿态挪动了多久，秦晴终于到达了中央的位置。
这里有一个相较于其他球体要大上几百倍的巨大光团，在这个世界里，似乎就是这个光团在发号施令。
秦晴在距离它还没有多么的近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球体移动了。
蓝白色的轨道光线开始牵引着她的球体，以最短的路径向着巨大光团前行，并进入了其中。
而在进入巨大光团内的一瞬间，眼前的场景骤然间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黑色的世界背景完全消失了，那些蓝白色的光线也消失了。
视角所能看到的，变成了一片大海，头顶的天空是纯白色的，一点云彩也没有。
而大海则是异常的寂静，没有任何的风浪，里面唯一有的东西，是一块矗立于大海中的只有三米左右大小的石头。
石头上，坐着一个女人。
是白露。
白露坐在石头上，她身上的衣服非常的扎眼。
而这衣服秦晴意外的认识，那似乎是云海共和国海军上将的制服，男性穿的那种，不过她没有戴帽子。
如果是正常的那个白露的话，穿上这样的衣服一定很是英姿飒爽，但眼前的这个给她的感觉异常的柔和，还幼化了许多，一种从成女变成了少女的感觉。
将那身衣服放到这样的白露身上，真的让人感觉很别扭。
秦晴先是看了看她，然后挪动视角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蓝白色光团。
“她的朋友还挺多的，而且对我来说竟然都有用。”
眼前的“白露”开口说话了，一开口，那说话的味道以及语气证明秦晴的猜测完全是对的。
她不是真正的白露。
秦晴开始使用时间能力试探她。
“嗯……竟然没有危险，可以安全离开……”
仅仅几个扎眼功夫，秦晴的试探就结束了，对方异常的配合……也可以说是异常的傻。
让她几句话就得知到了这里的一切，原来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场，但也可以说是一个武器制造厂，以鬼魂为基础，再以眼前的“白露”为主体意识，创造出一个巨大的超能意识体生命。
以超能力量为躯体，以无数的鬼魂作为灵魂，这样一个有史以来最强的生命就诞生了，可以将其称之为神灵。随着时间的流逝，过往逝去而又在这个时代复活的灵魂越来越多的加入进其中，它的力量会越来越强，直到能够涵盖全球。
超能力量对这个以超能力为躯体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被免疫。而人类的科技又没有能够达到对付它的水准，最后它会发生什么毁灭全世界的事情难以想象。
问完想问的后，秦晴开始和眼前的‘白露’扯淡，扯淡以拖延时间，顺便问点个人往事，直到某个时刻意外发生，自己直接离开。
“那个，她是谁？”秦晴面对‘白露’的问题，装糊涂一般的问。
“你不是她的朋友？”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她的朋友？”秦晴装作疑惑的问。
“她叫……”
“她叫？”
“我是海神心渝。”‘白露’自我介绍道。
“哦，不认识……可我问的是她，而不是你。”秦晴摇头说道。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那为什么现在的你是你，而不是她呢？让我看一下她，见到她，知道她是谁，我才相信她就是你，你就是她……要不然，我也没法确定她是谁，不知道自己认识还是不认识她呀。”
“呵……吃掉的，怎么可能再吐出来呢。”‘白露’冷冷的说道，那面色，给秦晴的感觉与白露更加的不像了。
“嗯……”秦晴陷入了思考，自己的队友，似乎也是有问题的啊，之所以来这个世界处理危机，似乎也是因为和这个世界有着很大的联系，比如白露……她似乎，原本就是和自己同一个世界的人，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变成了个轮回者，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不吐出来，我又怎么知道……”
“人类你够了！”
“我……”
“人类，几千年前我就诞生了，你们当时视我为神明，现在却又……”
“请问，您当时给了人类什么好处呢？”
秦晴这话一问，‘白露’立刻说不出来任何的话语了。
“还有，真的是几千年前诞生的吗？确定不是几十年前？”秦晴问道。
参考一下超能力者与那些鬼魂都是几十年前出现的，那她这个海神，作为一种比较玄幻的东东，秦晴认为它应该也是几十年前的时候出现的。
“几十年前？那确实是我的新生……”
“我明白了，原来，白露是你的旧生。”秦晴默默说道，嘴里蹦出来了个莫名其妙的词……勉强算是她自造的词语。
“人类，我……人……我……”
眼前的‘白露’，身影忽然消失了。
而仿佛这个巨大光团内的世界没有‘白露’的存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一般，也在下一秒跟着碎裂消失。
秦晴作为一个小小的蓝白色光团，直接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