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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难得的王府里面搭戏台演戏。距离上一次王府里面请戏班子演戏,已经过去快五十年了。

也就益州的那些老人们记得。

辰王很大度,广发邀请函,邀请益州的名流携家属一起观看。蜀地其他地方一些和益州有比较紧密联系的名流,也在被邀请之列。

于是,整个益州城都沸腾了。

百姓们进进出出每天议论的都是这个话题。

蜀地益州之外的官宦人家和有钱人家,纷纷找关系,都想有机会参加。

这可是和辰王近身交往的好机会。

也是自己家女儿能一飞冲天的难得的机会。

对于看戏班子演戏,云汐心里还有点期盼的。

前世她对戏曲很喜欢,也时常会抢票看一些名角的演出,甚至自己还花了大价钱去跟着他们学习。业余的演出也参加了不少次,只是后来因为Y情全部停了。

那时候每次去戏校跟着名角学戏,都是要花五六千的,每次学习就5-7天时间。这种培训大部分放在暑假的时候,戏校的学生们放假了,教室老师都空出来。全国各地的戏迷都会过去学习。她前前后后也去了五次了。

现在想想那些钱,都很肉痛。每次去学的折子都不一样,都是时下最流行的。可后面演出时才发现,喜欢戏曲的都是老年人,而他们大部分只喜欢古老的段子。

也就是说,她花大价钱去学来的段子,基本上演出时只都用不上。白学!学成归来,只是偶尔自娱自乐过过瘾。表演时兴奋了自己,懵圈了观众。

不过跟着大佬们学习,演出的水平是肉眼可见的提高了不少。可惜她的经济实力有限,不然若是长期学习下去,也能混出点名堂来。要知道在培训班里,老师都很喜欢她的。

戏曲的演出很烧钱。不同的角色不同的戏服,每套戏服都要定做,真丝料子的长袍一件就要五六千,仿真丝面料便宜些但是穿着显胖,长袖挥舞起来也飘着,不够丝滑好看。

小生的帽子要大几百甚至几千。靴子一千左右。这还算是便宜的呢。花旦的衣服鞋帽饰品更烧钱,动不动七八千,花旦的衣服还要贵。好在可以上下自由组合。这套和那套搭配着使。

云汐那时候的工资,大部分都花在了定做戏服上。

想到自己穿越之前新定做的六千八的戏服还没拿回家,还有新买的四千多的一整套戏曲化妆品,她的心在滴血!可惜了没有跟着空间来,不然她也可以拿出来偶尔用用。

这东西内行人拿走很有用,外行人纯粹当垃圾。内行人也许会把她的外袍拿去改改尺寸,化妆品日常也可以用,但这可能性很少。她业余学习演戏,单位的人都不知道的。也不知道她死后的物品是谁帮她收拾的,希望不会暴殄天物。她整个家里最贵的,就是戏曲服装了。

云汐坐在二楼的厢房里往下看。

厢房设计的很巧妙,她能看得清戏台上表演的人,和底下大厅里大部分的观众。可他们却看不见她。

这次的舞台和看戏的座位,本就是辰王府为了选戏班特意设计的,演出的人和看戏的人,都知道上面有辰王在看,一个个都不敢轻易抬头张望,怕失了体统。

底下大厅里坐着看戏的人,都是辰王和林善江和云汐商量和确定邀请的。既然是戏班子演戏,而且这次是难得的多个剧种,不妨多叫些人来热闹热闹。

只是那些来看戏的人,就多了个心眼子——打扮的跟隆重赴宴似的就算了,一个个还都带上了家里的未出嫁的美娇娘。

大厅里的座位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因为每户都都带了些姑娘,就显得拥挤了。

偏偏那些姑娘也事先得了家里的叮嘱,都可劲儿的在能看见二楼厢房的窗口位置上晃悠。这就导致了,舞台下面,一堆小姐在推搡着挤来挤去。

云汐纳闷的问边上的萧辰逸:“他们都很喜欢看戏曲吗?看来以后街上也要多搞些戏曲社之类的地方了。”

萧辰逸好笑的拍了下她的头:“他们才不是为了看戏曲呢。现在年轻小姑娘有几个喜欢这么闷闷的看戏的。”

“啊?不喜欢?那她们走到舞台前面做什么?”

“那是为了能让我看见。”萧辰逸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的妻子,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候又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每每遇到自己被人觊觎的事情,她就会慢个半拍。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衙门的几个属下说她贤惠,可他知道,那是因为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不知道她纯粹是没往哪方面想,还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最重要位置上。

善妒是女人的天性。可云汐从未在这方面有过优异的表现。

他其实蛮期待的。

好几次他想和云汐说:你可以放肆的,你也可以做个泼妇的。

现在,这些姑娘们虽然都涌到了舞台的前面,可眼睛却时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瞟,傻子都看得出来她们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萧辰逸有点烦躁。

是世上除了他就没男人了吗?一个两个的,尽想着往他身上扑!

他这么多年独宠云汐,态度已经表现的很明确了呀,怎么还不死心?

就前几天,衙门里一个下属,还硬拖着自己去喝小酒。

因为那人在衙门里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也帮了自己不少忙,萧辰逸不得不给他面子。

本以为是衙门里几个要好的一起小酌几杯的。

结果到那边和那位下属坐下不久,就见一个窈窕的女子,端着酒壶上前,娇羞的说这酒是她自己亲自酿的,想让王爷品尝一下,提提意见。

萧辰逸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仿佛被墨染过一般。他转头看向自己的那位“好”部下,然而,结果却令人咋舌——好家伙,房间里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仿佛他使用了遁地术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何时,房门已然紧闭,那女子面若粉霞,娇羞地背对着萧辰逸,纤纤玉手轻解自己的衣裳,柔声道:“王爷日理万机,小女子愿为王爷献舞一曲,以解王爷疲乏。”

萧辰逸猛地推开窗户,如箭一般从二楼飞身而下。

回衙门后,劈头盖脸就把那属下骂的狗血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