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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啊,看到那个卖豆腐的了吗?”

“看到了,有什么问题吗?”

秦黑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屑,本来老爹都已经答应他,空悬已久的副司长位置,这次一定是他的,可如今,却被半路杀出的宁凡给劫了。

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好脸色。

“我说,他是个大焱细作,你信吗?”

“噗嗤!”

秦黑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那中年人系着围裙,熟练的将豆腐切成块上称,笑意盎然的递给旁边的乡亲,忍不住讥讽道:“副司长大人,我还说他是大焱皇太子呢!”

“不信?”

秦黑没有理会,只是投来一个鄙夷的目光和嘴角露出的一抹冷笑。

“穆韶,你信吗?”

“这……”

穆韶也是露出几分迟疑,今日凤凰台中发生的大事,早就在内部传遍了,衙门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稽查司来了一位猛人,上班第一天,先干倒了黑府的二把手!

“大人,您是如何判断的?”

“直觉!”

听到宁凡的话,秦黑嗤之以鼻,毫不留情的嘲讽道:“直觉还告诉我,此人乃是大焱皇帝!”

“哈哈哈!”

宁凡身后的一众凤凰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穆韶盯着那汉子盯了一会,轻声道:“一个普普通通的白豆腐的百姓,却打扮的干干净净,身上的衣服也并非寻常麻衣。”

“老穆啊,人家卖豆腐的就不能穿戴干净些?”

“呵呵!”

穆韶轻笑道:“只是有些可疑罢了,其余百姓卖豆腐之时,神色间皆多了几分苦闷,唯有这卖豆腐的汉子,似乎与谁都能笑着聊两句。”

“行了,别废话了!”

“穆韶,带人上去抓人,还有刚走不远那个穿长袖的那个胖子,那是他的同伙。”

“一并抓了。”

看到宁凡直接下令,秦黑又忍不住道:“无凭无据便直接上去抓人?”

“那又如何?”

“哼,我看你待会如何收场!”

宁凡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眸子中带着几分戏谑:“小黑子啊,你确定一要和一个开了挂的人抬杠?”

“开了挂?”

“这是何意?”

“没什么,本官要说的是,谁先上去将人抓住,我给谁记一功!”

听到宁凡提到记功,身后的几个汉子也顾不得看戏,撒丫子便朝着那卖豆腐的冲了过去,秦黑似乎想去,却又顿住了脚步,看着宁凡镇定自若的样子,忍不住再次确认:“他们真的是大焱细作?”

“是不是,问问不就知道了?”

有稽查司的人出马,仅仅只是片刻间,便直接将两人拿下,周围的百姓皆是面露惊惶之色。

“哼,你这小兔崽子,我凤凰台拿人,你还敢跑?”

“刚才还不确定你有问题,现在,确实该好好查一查了!”

“说,你是做什么的?”

穆韶拎着卖豆腐的王老五,声色俱厉,王老五哭丧着脸:“官爷,冤枉啊,小人就是一个卖豆腐的,不知如何得罪了诸位官爷?”

“小人愿意花钱消灾……求大人们放过小人一命!”

“你确定,他是大焱的细作?”

秦黑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几分讥讽,如此神色,妥妥的一个小人物,如何有胆子成为大焱的细作?

穆韶却是望向刚刚离去的那胖子,上前在其衣袖之中摸索起来。

“你……你们干什么?”

“就算是官差也不能如此无缘无故的抓人啊!?”

“乡亲们,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周远一生行事光明磊落……”

胖子的话未说完,却见宁凡玩味一笑,上前让穆韶让开,将包好的豆腐一把丢在地上,用脚踩碎之后,露出一个布条。

“这是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豆腐里会有布条?”

“呵呵,不着急,先看看再说。”

宁凡不急不缓的将布条取出,定睛一看,念道:“鲤鱼翻身,危!”

“这是何意?”

“说,还不老实交代。”

“鲤鱼翻身,不就是死了吗?”

“可这鲤鱼是谁?难道是徐岩?”

宁凡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两人的面色,穆韶断定两人有问题,轻声道:“大人,先将他们押回衙门,再行审讯吧!”

“嗯!”

“打断他们的手脚,让两个人带回去,其余人继续随我转!”

“是,大人!”

秦黑有些复杂的看了宁凡一眼,心中依旧想不明白,他是如何敢断定这细作的身份?

就凭人家穿的干净了些?

“大人,咱们继续这么漫无目的的闲逛?”

“嗯……天色也不早了,弟兄们也累了,去勾栏转一转?”

“这……”

听到宁凡的话,几位凤凰儿皆是露出一抹兴奋的神色,却又有些扭扭妮妮。

“大人,咱们还未休沐,去那种地方会不会……”

“废话!”

宁凡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道:“咱们是去查细作的,谁告诉你是听曲儿的?”

“呃!”

几人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得讪讪一笑,宁凡却是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雪月城最大的风月之地。

“大人,这揽月楼可是雪月城名气最大的勾栏儿!”

“达官显贵流连于此,各地名流也是慕名而来,听说在京中有着很深的背景。”

“是吗?”

宁凡玩味一笑,看着面前这座富丽堂皇的阁楼,和脑海中动态军事沙盘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歪嘴龙王的标志表情。

“走,随我进去逛逛!”

“是,大人!”

一行人刚进入揽月楼,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原因无他,他们这一行皆是身穿黑袍,气度不凡,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来往的皆是京中贵人,此等风月场所,何曾有过这么些个野蛮人?

一时间,也是倍感讶异。

“几位爷,不知您这是?”

“来花银子的,将你们这的头牌都给我叫上来,该唱曲儿的唱曲儿,该跳舞的跳舞。”

“爷不差钱!”

宁凡一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银锭子朝着老鸨丢了过去,眸光四扫,只见二楼的姑娘翘首以盼,双眸荡漾着秋水,红袖从楼上垂落,凌空招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