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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拿着你的牌子回去报到吧……”

白鸿翔随意的将那块光泽暗淡的白玉牌子丢向胡玉京。

然后也冲天而起,返回神岛而去。

胡玉京双拳紧握,身形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过了一会儿,才稍稍缓和。

只见他弯腰捡起来那枚命牌,握在手中,发出“咔咔”的声响。

“今日之事,我胡玉京记下了,来日必定让你们百倍偿还……”

慕雪情就是胡玉京心中的禁忌,谁若触犯,不死不休。

……

神岛中央的广场上,人影越来越多。

皆是背对着石碑而站,面向着最大的那座看台。

位于最前方的八人,是石碑上排名最靠前的前八甲。

那白鸿飞白鸿翔便身在此列。

待到广场上的人数不再增加,一名白须白髯的老者缓步走出。

“很好!你们都出色的完成了狩猎!”

“每个人都会根据自己的位次得到应有的奖赏,而前八位则会晋级到第三阶段的擂台战……”

白须老者目光从站在队伍最前边的八人身上扫过。

突然,他眉头一皱。

“白鸿翔,你怎么在这?”

白鸿翔一愣,然后嘿嘿笑道:“风刑长老,鸿翔作为本次狩猎的前三甲,自然是应该站在这里的……”

“胡闹!”

那风刑长老的冷声一喝,吓得白鸿翔立马就收起了满脸的谄媚。

“你这前三甲是谁给你说的!难不成是你自封的?”

白鸿翔缩着脖子,有些心虚。

“灵力值五千一百八十八,那可不就是排名第三吗……”

“你说得对,你说的很对,五千一百八十八的灵力值的确排名第三,也没假,但那不是你啊!”

“风刑长老,你就不要开玩笑了,”白鸿翔努力的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不是我是谁啊,难不成会是他胡玉京?”

“哎,我说你这不知道吗,那为什么还站在这?成心捣乱吗!”

白鸿翔彻底呆住了。

猛地回头。

这才发现那石碑之上,排名第三位置的赫然就是胡玉京的名字。

“不,这不可能!明明刚才我还看着是我的名字来着,咱们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呢!”

白鸿翔慌了,手足无措。

刚才他初到这里时还再三确认石碑上的姓名来着,确认无误后才安心站在的这里,可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变化。

而且不光是他,其身边的白鸿飞,表情也是变得极其不自然起来。

因为在后者记忆中,那排位第三的就是白鸿翔。

难道是有人做了手脚?

白鸿飞目光阴晴不定。

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一荒唐的想法。

他不相信有什么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当着族长、族中众多高层,以及受邀而来的其他各族贵宾的面吗,暗中在石碑上做手脚。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胡玉京耍了。

想到这,白鸿飞不禁回过头,望向满脸错愕的胡玉京。

你这该死的卑贱之徒竟敢愚弄我等,将来所有的仇怨都会在你妻子身上体现!

而且,听说你还有个女儿来着……

“执法队何在!将这扰乱大会秩序的白鸿翔带下去!”

风刑长老大手一挥,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就扇在了白鸿飞脸上。

那一声,怎叫一个干脆了得。

白鸿飞半边脸都麻木了,快速肿胀起来。

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风刑长老。

“风刑长老,您打我干什么……”

风刑也是愣了片刻,然后轻咳两声,挺直了腰杆。

“咳咳……”

“打你怎么了,你就该打!”

“作为兄长,你非但不制止自己堂弟的荒唐行为,让我们狐族在各大族长面前丢了尊严,你可知罪?”

白鸿飞面沉如水,胸口不断起伏着,一看就是被气得不轻。

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风刑作为族中的刑法长老,在狐族地位非凡,远不是白鸿飞那一脉能比得上的。

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鸿飞……知罪……”

“知罪就好,下不为例!”

“是……”

其实风刑也是有些心虚的,倒也没有过多为难。

他甚至到现在都有些懵。

明明刚才只是例行公事,吩咐执法队干活来着,怎么就鬼使神差的一巴掌扇在了白鸿飞的脸上呢。

可真是邪了门儿了。

只是没人注意到,那看台主座之上正有人一张脸憋得通红呢。

片刻的功夫,便是有几道身披黑色甲胄的身影从天而降。

狐族的执法队真来了。

一上来就扣住了白鸿翔的肩膀。

“慢慢……慢着!”

“这一定是搞错了!我那命牌现在还在身上,不信你们自己检查!”

说着,就把命牌掏了出来,递给了面前风刑长老。

风刑接过命牌神识一扫。

其中的灵力值果然是五千一百八十八,但再一仔细查看,上面竟然铭刻着胡玉京的名字。

白鸿翔也看到了。

但他已经来不及惊讶命牌的变化了,反正今天注定是撞邪没跑了。

于是率先开口。

“这命牌乃是一开始就拿错了,所以我一直用胡玉京的命牌猎杀幻兽的,这是我的也没毛病,不信你可以将胡玉京叫出来当面对质!”

白鸿翔仰着脖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搏上一搏。

心里祈祷着胡玉京能够心存顾忌,帮自己蒙混过去。

风刑长老仔细打量了白鸿翔一眼,稍作略作迟疑,才开口叫道。

“胡玉京,你且走上前来。”

胡玉京虽是心存疑惑,但还是走了过来。

对着风刑行了一礼。

“风刑长老,有何吩咐。”

“胡玉京,你……”

可风刑刚开口,白鸿翔就抢着说道。

“胡玉京,你说是不是咱俩的命牌一开始就拿错了!”

“你说呀,你快说……”

一边连声催促,还一边不停的使着眼色,眼屎都挤出来了。

胡玉京有些犹豫。

这确实是个揭穿白鸿飞白鸿翔兄弟俩阴谋的好机会,但这同样也可能将妻子置于危险之地。

他不敢赌。

“是……”

可正当胡玉京别无选择之际,却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岳父大人,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有我在这呢!”

胡玉京心头一喜,立马就改换了口风。

“是他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