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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贝儿,你说不是就不是,但是你要搁别人见识你这事儿,谁能信你不是呀。”

先生伸出指尖弹了弹裤腿儿,思考自己把司郁抓起来解剖的可能性。

最后想起她那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还是作罢。

“老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是想把我变成你的试验品。”

“嗯嗯嗯什么呀,我是怕你把我当试验品好吧。”

先生话已转达,这个流传了三代的遗言终于在他这里截止。他笑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司郁目送先生离开,转身走进病房恰好燕裔刚醒。

第一句话就是:“郁宝,你有没有受伤?”

“郁宝?”司郁不解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稔了。

燕裔自知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找补了一下:“以前……在司家,我是那么叫你的。”

“哥们,我印象里,在我小时候,你不是很爱搭理我啊。”

燕裔:“……”

司郁实话实话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端了杯热水递给燕裔。

“你砸的不轻,当时砸到头部昏迷,你现在还头疼吗燕叔?”

司郁看了看,燕裔的状态倒是还行。除了头上的纱布。

好歹人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的,司郁也不会那么没良心,问他想吃什么都可以说。

“小米粥。”

燕裔不怎么想吃东西,但是什么也不说怕司郁扭头就会走。

司郁手臂一伸,把燕裔从床上扶了起来,很快端着一碗小米粥进来,给他放到面前的小桌板上。

燕裔拿起勺子,低头一点一点喝粥,动作轻飘飘地像是下一秒就会拿不稳勺子而倒下去。

还真让人有点担心。

“怎么了?”

许是司郁盯着他的时间有点久了,燕裔疑惑地抬起了头。

这个场面给人以莫名的熟悉感,司郁嗓子微干,看着燕裔黑黢黢的双眸,开玩笑道:“看久了以为咱俩以前很熟。”

但确实没有印象,最多的印象就是在她小时候,燕裔并不怎么搭理她。

这些旧事还是伴随着回忆起小乐,才连带着有了印象。

燕裔淡淡地“嗯”了一声,“或许……”

“司郁!”

开门的声音不大,但是喊人名字的声音简直要震碎了这里的天花板。

猝不及防被闯进病房的男人抱住,从上到下好好地被检查了个遍。

好不容易抬起头来,后面还有俩灰头土脸像是刚从坑里捞出来的人。

司郁看着面前已经摘下面罩的男人,沉默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有什么事吗?”

突如其来的疏离让司莲愣了片刻,搓了搓自己因为刨土而变得黑黢黢的双手,小心翼翼道:“没,没弄脏你吧。”

司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土沾土,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就摇了摇头,准备出去。

“小郁!爸还有事和你说……”

“我没爸。”

语气好轻的一句话,之前那么多年期待他回来,现如今看见他,心里竟然已经十分反感。

燕裔根本没敢插嘴,就怕司郁不高兴,把矛头也对准他。

他看着灰头土脸的萧诉,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刚带着氧气瓶进去就塌了,还好塌的不厉害,我们本来是往下挖去找老大你们的,只是我们挖的时候,突然地震,站都站不稳,然后我们就被封死在里面,现在我们这是刚被捞出来。”

萧诉摊开自己全是土的掌心,“别的我们就不知道了,得问magician的人。”

燕裔颔首,“辛苦,去找医生检查一下身体,我报销。”

看着方才还热闹的病房现在又空无一人,燕裔的胸腔战栗的心跳,他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几小时前,

他昏迷前依稀能看到眼前逐渐模糊的景象,少年站在那一片奇怪的台子前,对着貌似是AI的存在,游刃有余地发号施令。

像是基地的指挥室内的主控台,但却又比基地的更为复杂难懂。

司郁对那一切并不陌生让他心里升起一股诡异的恐慌感。

如果那个东西是完好无损的,那么司郁是否就可以依靠那个东西,离开这里,离开他。

而此时让他心里不上不下的司郁,正在天台蹙眉看着这个称之为她父亲的男人。

“如果没事,我就要回去上课了。”

司莲心疼而又愧疚地望着她,在司郁越来越不耐烦的视线里,突然弯腰准备双膝跪地。

“都是爸的错,我知道你会怨我,说我有苦衷都是借口,但是希望你不要生气伤了自己。”

司郁眼疾手快给他捞了起来。

“其实我建议司莲先生你先起来呢,因为你如果朝我跪着,折我寿。”

司郁毫不客气地从司莲旁边离开,走到天台听他说了一堆道歉的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司莲追着司郁身后跑,语气小心翼翼地,“我跟你回去,我,我不打扰你的生活,我就,就在远处看着,守着你……”

正在下楼的脚步声微微放缓,司郁最终停在了楼梯拐角处,“司莲先生,如果你在爷爷去世之前这么说,我可能就心软答应了,但是现在,我认为除了二姐,我已经没有了家人。”

司郁转首笑的很浅,在阳光下冻的人浑身发冷。

那双眼眸中缺失的情绪让司莲的脚步僵在原地,竟不敢再往前一步。

“小郁,那都是爸的错,都是我的错,你等等爸,爸还有事要说……”

“司莲先生既然这么迫不及待,不如告诉我,我妈妈葬在哪里?”

司郁又停下了,不是在等司莲,是在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你母亲是中毒去世,但是没有留下遗体,只有一场葬礼,她说不要立碑,她只是来这里旅行,留下你就是她最大的目的,所以……”

“妈妈没有墓碑是吗?”

司莲闭眸,点了点头。

“什么叫没有留下遗体?”

“我们从相识相爱到结婚,我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告诉我死后她的遗体可能也会消失,让我不必寻找。因此我也猜测过,她是不是一些隐世家族的大小姐,瞒着家里与我恋爱……”

司郁垂眸,眼睫微阖,轻道一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