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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当时,当时是为了让燕裔别莫名其妙被别的女人勾走。

还有燕裔那个‘锚’太阴差阳错了。

因为‘锚’她感情挫败,收回感情又想抹去司家小四的痕迹,但冷静下来发现完全没必要如此,燕裔想要的是不跨界的长辈晚辈的关系,那她就给他一个。

但谁知道,‘锚’现在看起来完全是破了不说,这家伙对自己的感情瞬间上升一个台阶。

司郁咬唇,又缓缓松开牙齿,委屈道:“那你说,你说你找祁叔叔干什么去了。”

“小四想听我就说。”燕裔把脸凑了过来,微微贴在她的脸侧。

司郁的心率瞬间拔高。

“好像听见心跳声了。”燕裔放开她的手,伸出指尖勾住她的后颈。

亏是黑灯瞎火,她现在脸上烧的要命。

老男人,见多识广的,太会撩了。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自己颈后软肉上点揉,力道轻巧微妙,让她从肌肤传入肌肉的舒适和酥麻,让她在这种没有安全感的黑夜里也想要放松下去。

“想听吗?”

他故意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引诱她。

司郁反抗的动作堪堪支在他的胸前,就被他抓住,指缝岔开锁住她两个手腕,拉上头顶。

他这话,就跟问想要吗有什么区别。

司郁呜咽了一下,被困在十八岁身体里的灵魂也和十八岁一样稚嫩。

她快抵御不了燕裔无缝不钻的荷尔蒙了。

玫瑰味的气息,是他的体味……

是从真正喜欢上他开始,开始闻到的。

“想……”脑子宕机,脱口而出。

燕裔沉笑一声开口:“当时我喜欢上小四了,可是怕吓到小四,就找祁叔叔阻止了自己的感情。”

“小四,你不知道阻止自己的感情有多难受,心脏就像被灌进水泥一样憋闷。”

他这样说着,指甲盖弹了一下颈链上的字母。

它悠悠地晃荡开,就像燕裔的心,始终在司郁身上找不到降落点。

“那也是你活该!”司郁凶道。

没这么一遭他的自作主张,俩人现在不知道在哪手牵手呢。

搞得司郁坐过山车一样跌落谷底又攀起来。

“对,是我活该。”

他活该,他把锚定在司郁扯他裤子这个动作上。

参考他俩自司郁回国后见的第一面。

万万没想到,意外发生的那么快,还是在洗手间,司郁摔倒,又扯了他的裤腰带。

若没有这个意外,等他俩能扯到裤腰带的时候,孩子对自己的心肯定顺理成章了。

他是怕伤害了司郁,但他可没想过放手,下‘锚’是为了防止自己对她的感情像雪山崩塌一样把人吓到,可不是真的为了放过司郁。

‘锚’破前,他不愿使用卑劣的手段,可‘锚’破后,他耍心机也在所不惜。

他就是想要引导司郁也像自己这样喜欢上自己。

只是……被司郁发现了。

“但我还是拒绝。”司郁郑重道。

即使被气氛压迫的她说话又软又绵,没什么威胁感,但这句话还是让燕裔那毫无落点的心抖了一下。

挺会的,司郁在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方面是高手,死不松口也是高手。

偏偏燕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能强迫,不能武力镇压,只能温水煮青蛙。

燕裔微微把脸移开,手掌只克制地在她后背游走。

司郁不老实,一直左摇右晃。

燕裔突然垂眸,把额头抵在她的肩膀。

正磕在她昨天包扎的伤口上。

疼的她龇牙咧嘴。

“怎么了?”察觉到她突如其来的战栗,像是痛的,他抬头关心道。

刚问完,鼻尖一点血腥味让他呼吸一滞。

“你受伤了?!”

燕裔捧住她,担忧的问:“小四,你哪里受伤?”

他的手掌按在她的领口,作势就要把她扒了看伤口。

司郁额上滑下一滴冷汗,“别扒我衣服。”

“我都这时候了,你还想扒我衣服。”

司郁故意曲解燕裔的动作和动机。

燕裔的动作果然停下来收回了手。

她对气息和情绪敏感,燕裔瞬间变化若霜的气息让她知道燕裔因为她刚才的故意曲解生气了。

见燕裔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准备随意糊弄过去。

结果,

“刺啦——”一声,她上半身的新衣服被燕裔一把扯烂。

“你混蛋——”司郁惊慌失措地捂住身前,拢住被扯裂的布料。

“啪!”一巴掌扇在燕裔下巴上,他的脸朝右侧微微歪了过去。

司郁胸前起伏不定,她动作迅速地跳下地面,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刚走回宿舍的白猫正在拿钥匙开门,被司郁撞到了腰。

“嘶,小绿箭你在干嘛?”白猫狐狸似的眸子微微眯起,把投怀送抱的人往自己怀里一揽。

刚触到她的肩头就看见她衣衫不整,被人扯坏的衣服纽扣都歪歪散散地挂在身前。

“白,白猫叔叔,救救我救我!”

刚想问问怎么回事的白猫看见沉着脸从司郁新宿舍走出来的燕裔,惊的一句国粹,抱起司郁就跑。

“祁东临!快拦住老板,不是,燕裔!”

刚送白猫回来的祁东临下意识抬头看,司郁那小家伙埋在白猫白大褂里,燕裔单手插兜,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

这冷面阎王的模样,跟举着镰刀收割生命的死神有什么区别。

祁东临的腿都抖了一下。

“沃艹——还拦住什么啊,一起跑吧!”

两个大男人脚步不停地往下跑,祁东临不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司郁身上。

跑的过程中,他早看见司郁掩藏那衣衫不整的样子。

祁东临都惊了,沃艹不是吧,燕裔这么急?

给人霸王硬上弓???

“去找宋清涧!”

宋少主现在还并非基地直隶,属他现在的身份能与燕裔碰一碰。

他祁东临都不行,他就是个心理医生。

守在医务室配药的宋椰被闯进来的两大一小惊的差点把针管插自己指尖。

祁东临瞬间把门反锁,还堵上一张病床。

“小少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