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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不至于让司郁多么惊讶,只是没想到燕裔在她多次强调不要越界的拒绝里仍不放弃,而且送花给她,像是要开始追求她那样。

这束花冬紫罗的含义瞬间就凸显出来。

燕裔也有独占欲。

“咚咚……”敲门声传来,司郁一个激灵,“小四,开门。”

声音冷沉发寒,她不敢开门。

她可以直视自己的独占欲,但不能直视燕裔的。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利己也罢,她可以知道燕裔喜欢自己,但唯独不能直视这种他对自己的独占欲。

她以为燕裔感情淡漠,动心是细水长流,可谁知道,他一动心跟雪山崩塌似的。

这还得怪那个‘锚’。

没那个东西,他们或许进程缓慢一些,那东西一下一破的,太快了。

明明之前勾引他跨界的人是自己,现在当怂蛋的也是自己。

也可能是她想多了,因为烦躁症的存在,导致她总是把人想的太过复杂。

司郁长舒口气,把手按在门把上,缓缓下压。

看见燕裔的脸时,她微微后仰了一下。

燕裔并未对方才的事情生气,他捏着一个礼物袋,深眸笑意清浅道:“礼物,要不要试一下?”

司郁嗫嚅的唇微微张开想要拒绝,就见燕裔已经进来并关上门。

“小四,你父亲没做到的,由我慢慢补上,好么?”

“不要怕我。”

燕裔身上玫瑰味的气息再度席卷而来,司郁猛的后退。

她似乎知道燕裔为什么让她换宿舍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离得近好操作。

两人的脸越来越近,呼吸交融,气息缠绵。

在她都要以为燕裔吻下来时,他却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发。

“挑了一条颈链,试一试?”燕裔打开礼物盒,把那一条白色的颈链挑出,摊在掌心给司郁看。

司郁眸光落在这颈链上,被那个精致的字母Y所吸引。

很像取自自己名里第二个字的拼音首字母。

但颈链紧紧贴合皮肤,她以前戴过,虽然喜欢也隐约觉得不自在。

燕裔示意她转身,给她戴上。

没想好说辞的司郁还是乖乖听话地转过了身。

颈链被燕裔轻轻缠绕在颈项中间微微偏下的位置,燕裔在细心确认不会勒到她之后,给她扣上。

尺寸合适,洁白的颜色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圣洁。

更别提那个字母Y让燕裔心里隐秘多了满足感。

像是自己在司郁身上留下了痕迹。

似乎在彰显着司郁已经慢慢开始属于自己。

司郁微微吞咽,颈链存在感不低。

这颈链的颜值她是喜欢的,但燕裔她是不敢接受的。

她的指尖点在那个字母上,轻轻摩挲过逐渐被自己体温捂热的颈链,然后捏到那个扣结,想要摘下来。

燕裔比她温度微高的指尖捏住了她的小手。

“作为你的小叔叔,我还不能送你条项链了?”

白色不如黑色与白皙肌肤对比那么野,那么欲,但它胜在更加适合。

他缓缓倾身,靠在司郁耳边说:“我已经吩咐萧诉去专门给你做一个出入基地的通行证。”

“不是要争夺司家继承权吗?我给你这个自由,怎么样?”

“我只要你戴着它,好吗小四。”

他微微勾唇,揉了揉司郁的发,就像一个疼爱晚辈的长辈那样,吻了吻她的发顶。

戴着颈链,她就能随意出入基地,这个条件极具诱惑性,她又不损失什么,所以她真的没有拒绝的必要。

“小燕叔叔,你,你在追我吗?”司郁握拳,想要先发制人。

“小四,你想什么呢,你不是怕咱俩越界么,我只是送你些礼物而已。”燕裔的指尖下挪,划过她的太阳穴,揉到她的小脸儿。

这张脸清秀,配上那一双又萌又温柔的眼睛,十分可爱、可怜。

司郁蹙眉,再一次深刻意识到,她在这方面,许是玩不过燕裔的。

“小燕叔叔……”她刚要开口阻止气氛的蔓延,万万没想到,燕裔的指尖向下,摸到了她喉结的位置。

她的喉骨并不突出,这永远是一个疑点。

刹那间,她好像心停跳了半拍。

“小四这里…似乎还没发育好。”他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又低又哑。

“小四都十八岁了,这里怎么还是平的。”

他揉了揉,因为司郁背后就是他的胸膛,她闪躲的动作就像是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

燕裔有被取悦到。

“平就平了你不要摸了!”司郁抓住他的手腕,刺挠两下。

小奶猫的力道让燕裔只觉得痒痒,像是电流经过手腕。

“好。”燕裔收手,司郁预料中的纠缠并没有发生。

她对着镜子看燕裔的神色。

除了眼神依旧深邃以外,燕裔非常坦荡而“清白”。

大家都挺会装的。

司郁深呼吸,燕裔会越来越难搞的。

“我还买了不少衣服,要不要试试?”燕裔提议。

司郁直接拒绝,“小燕叔叔,我有钱买衣服的。”

“只是想代替你父亲补偿一下,缺席了你之前的十年而已,小四,这也要拒绝我吗?”

燕裔垂眸,一点阴影遮住了眼中幽暗,他知道司郁在从镜子里看他,所以他表现得更外坦荡。

如果清白有形状,现在一定是燕裔这样。

司郁深深吸气,依旧不松口。

“小燕叔叔你够照顾我了,我不能收这么多东西,还有……”她把裤兜里的卡拿出来,“是我不懂事,谁下注即谁所得,我不该找小燕叔叔你要这个的。”

她咬唇,想把银行卡还回去。

燕裔瞳色闪了一下,没有拒绝,淡然接过收回兜里。

司郁看着他的动作,就好像看见大片大片的钱朝自己飞走。

痛,太痛了。

“昨天我走之前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吗?”燕裔问道,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司郁微微战栗侧头,不想和他再在卫生间里调情似的相处。

“没有,是我记错了。”司郁干巴巴地解释道。

她还哪敢送,送出去燕裔肯定多想,多想就会暧昧。

燕裔蹙起眉头,深邃的眼睛审视般的注视着司郁,这种眼神让她一瞬间错觉自己是个任性且忘恩负义的孩子,而他则是一名对她颇为无奈的长辈。

燕裔玩这个真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