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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甘找了两辆车,带沈过等开了大半天。看见了满地的花,美的让人炫目,美的让人忘我。又让人心里生出惊宿,这花里没有仙子,产下的是恶魔。大家知道这是罂粟。

沈过问高甘道:“高先生,这里的农民种植什么有没有选择权”。

“林老大在的时候那是无奈,我们什么也没有,不靠罂粟赚钱,壮大自己被人欺,被人踩在脚下。大家还是三分农作物七分罂粟。金霸时代,农民还可以种点菜自己吃。但是现在……”高甘说的有点黯淡下来。

“现在如何……”曹雪紧问道。

高甘叹道:“有疯子学周天子分封诸侯又学改革开放的承包制。把自己的金三角这里划的好多的区域。又把自己的手下派到各个区域负责。”

“怎么负责”沈过好奇又带厌恶的道。

高甘苦笑道:“沈先生是有学问的人,应该听出来这个有疯子不简单”。

“是的,搞分封诸侯和承包制。这超出了我对有疯子的认知”沈过道。

“现在都说有疯子请了能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都是些欧美高材生,还有“政治家和企业家”。当然都是些被遗弃和避难的人。不过这有疯子出的主意可苦了金三角的农民了”高甘道。

“愿闻其详”沈过道。

高甘道:“有疯子分封出去的诸侯都给了任务,要是完成不了,是交不了差的,他们带上有疯子给的人和武器,对当地的村寨威逼利诱,让其村民都种罂粟,要不然打砸砍杀,他们可不像平时一些流窜过来的土匪,他们都是真枪实弹,还手段毒辣。有有不少寨民都遭遇毒手。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种植罂粟”。

听到这里,沈过问道:“应该不止这些吧”

高甘恨道:“种植罂粟他们是给钱,可是农民所有吃的用的东西都要从他们手上买。这样累死累活,一年到头应该也是白干。虽然今年刚刚开始,但是规矩已经是干是白干,不干就是死,有疯子这是在割韭菜。让人敢怒不敢言苦不堪言”高甘摇头。

“那我们通过会有什么危险”程瑛问,这是程瑛最关心的。

“你们要是把这些都置身事外,这方面不会有人为难你们。但是金三角的乱从来没有改善过,其它的传说都可能出现”高甘提醒道。

沈过等和高甘作别。林青开车,林青好像天生属于这里,这车一开起来,就把大家带入了传说中。

这一路过去,大家虽然看见了几起气愤的事情,但是也都尽量避免参与进去,有些事情是管不完的。

沈过看着一路的前景,知道了为什么林海客一定要改变农民种植习惯。这不是一人一群人的事情。这还关系子子孙孙。沈过能从这些农民眼里看出无奈和茫然。

虽然如此,但是沈过相信他们的内心最底层也应该有希望的火种。天下没有不希望自己子女好的。这里不是孩子待的。但是出不去,就只能改变。这改变的希望就在林海客。林海客在金三角,是这改变这里的最合适的东西。虽然现在事情发生变化。但是沈过相信林海客会回到金三角的。林海客从做毒品以前还是以后都有一份初心,这份初心不是为自己,为所有金三角的农民。

一路过去看景色,繁花似锦。看人情冷暖,程瑛等在心里不停的念道,这天下不平事多了,自己真的管不过来。

这不中午了,旁边没有饭店。到一农家蹭饭吃。说是蹭饭吃,其实是林青给了钱,让给自己等做顿白米饭。都两天没有吃过新鲜的东西,都是以干粮填饱肚子。都有点嘴馋了。

农家本来就很好客,这林青硬塞给了钱。这不把珍藏的东西给下锅了。

不长时间沈过等已经津津有味的吃上了。这正吃着,外面鸡飞狗跳。林青一个飞越到了门边,看见了五六个人抗着枪,气势汹汹都揣开了篱笆门喊道:“陈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青天白日的不出门好好干活躲家里,不给颜色看,不长记性”。

农家陈六惊慌失措的跑出来,对着抗枪的点头哈腰的道:“侯爷,这就去,马上去”陈六一把拿起农具要出门。

侯爷一脚踹了过去,把陈六踹了个狗吃屎。陈六爬起来一个劲的认错。

侯爷掂量着手上的枪道:“陈六,不是我不讲人情,这我的脑袋可别在你们裤腰带上。这到时候罂粟收成不好,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侯爷,我马上下地”陈六不敢喘粗气道。

“态度不错,不过惩罚不可少,动手”侯爷毫无人情的道。

陈六吓的缩身体,两个人抓住了陈六,一个人抓住了陈六的一根手指头一掰。

“啊……”陈六痛的惊叫。

“记住了,下次就是少跟手指头”说着带着人,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刚才程瑛想出手救陈六,毕竟人家是因为自己等被掰手指头的。不过被林青拽住了。

在这一刻陈六的手指头已经被掰断了。程瑛忍了。

等侯爷走了,林青解释道:“我们不能图自己的快意恩仇,把麻烦留给农家”。

程瑛点头,林青在这里久了。知道这里的情况。想想自己要是刚才动手了对陈六一家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陈六痛楚的声音传来。十指连心,谁都能想到这不是一般的痛。程瑛一道身影到了陈六面前。抓起陈六的手掌,看着臃肿的手指头。程瑛的心放了下来。不是骨头被掰断了,是手指头的关节被掰脱臼了。程瑛抓向了手指头。陈六突然杀猪的喊了起来。不过马上停了下来。因为那仅仅就一秒钟,手指头马上不锥心的痛了。在程瑛的揉捏下,肿也消了下去。

“谢谢,谢谢姑娘”陈六马上感激的道。

“为什么会这样,能告诉我原因吗?”程瑛询问道。

陈六考虑了下道:“姑娘,告诉你也好,看你们还赶路,这路上可要小心了”

说着沈过等也出来了,陈六接道:“自从有疯子接了金三角,自己称自己为王者,分封了好的的诸侯。这些诸侯到了地方就强加当地的老百姓种植罂粟。还必须种满,不放过一块可种之地。这些侯爷还搞了个承包制。各家的地都要打理好,到收成的时候,按地交罂粟。要是交齐了,他们也给钱。但是要是交不齐。你就得卖儿卖女也不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所以老百姓只能拼命的种植罂粟,然后维护罂粟成长”陈六娓娓道来。

“那你……”沈过问道。

陈六叹气道:“我也是拼了命的,可是我孩子这两天身体不好要人照顾。我只能一人在地里忙活。这不大家都完成任务了,我还有一大片空白的,今天他们就找上门来了。”

“要是真完成不了的会怎样”曹雪气愤的问。

陈六身体哆嗦了下道:“听说有人全家都被杀了”

“什么”曹雪惊哄道。

不过被沈过捂住了嘴巴。曹雪挣扎,拿胳膊捅沈过。

林青对曹雪解释道:“这就是金三角,不这样,在这里是站不住脚的,这是他们的经济来源。”

沈过等无奈,只能再给些钱离开。等大家都上车了,陈六的老婆突然跑出来跪在了车前面喊道:“客人,救救我们”。

什么情况,刚才还好好的。沈过赶紧下车问怎么了。陈六老婆哭着道:“现在陈六手受伤了,我们家肯定是完成不了种植罂粟了,我们一家都会活不成的,救救我们”。

沈过等听了愣着,刚刚以为是一传说。没想到马上要出现了。陈六也带着三孩子出来了。一起跪在了四人面前。陈六无奈的道:“我的几个孩子这些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不好,老婆拖不开身,你们救救我孩子”三孩子跪下来磕头。

四人面面相视,不是四人不想管,是不知道怎么管。沈过问道:“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陈六一指程瑛道:“这位姑娘刚才给我治手指身手不凡,一定有办法的。”

大家都看向了程瑛,原来是这样。程瑛自己也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程瑛开口道:“我要怎样做才能帮到你”

“我看见姑娘出门的样子,我想让姑娘帮我把罂粟种植完成,等收成的时候我的孩子病也好了。”陈六老婆恳求道。

这个要求有点难为人,不是程瑛不肯。是程瑛不肯种植罂粟这东西。程瑛为难的看着沈过。

沈过思考着点头道:“侠客使者,先帮他们吧,我们从长计议”。

程瑛听出来大哥哥的意思。这事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陈六带着四人到了地头。这时候中午,地头看不见人。程瑛让陈六试一次怎么种。然后程瑛依葫芦画瓢。一下子好多的身影。在不长的时间。一片空地变样了。陈六目瞪口呆。

程瑛笑道:“记住,都是你自己种的”

陈六还在惊讶中,不过点头了。这对陈六一家意义太大了……

车开出去了一段,曹雪串了出来,和陈六说了什么。兴高采烈的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