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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夫人这个称呼本身就是一种别样的嘲讽,小夫人,这说明什么?

说明上面还有一个大夫人!

只要秦嘉哲不倒,即使秦父与秦泽宇的母亲不分开,她到死也只能是一个“小夫人”!

秦父的脸色十分难看,这段时间哪怕他足不出户,也大概知道秦泽宇在秦氏闹出的那些动静。

只是越是清楚的知道,秦泽宇就越是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分外难受。

对于一个背叛他的女人,秦父自然没有客气,尤其是在看到那些聊天记录里,自己爱的人如何主动地叫着另一个男人老公?

叫他一起出去开房,甚至连他的偏瘫也是他们故意为之,这让秦父每每想起,就如鲠在喉,难受得紧。

苏苑已经被他连同证据一起送去了警局,还有婚内出轨的证据也被上缴,苏苑净身出户不说,还以故意伤人罪判了五年。

苏苑的情人作为从犯,被判了三年。

五十多岁的女人送进监狱坐牢五年,出来还一分钱没有,足够让苏苑这辈子都难受了。

若不是他做了亲子鉴定,确定秦泽宇与他的父子关系是99.99,他差点就把秦泽宇一起扫地出门了。

因为...实在是看了就不舒服。

现在秦嘉哲一开口,就是往他的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的盐,不仅如此,还将他溃烂不已的伤口再次狠狠撕开。

“他已经被...养歪了,去警局吃点苦头也好,省得将他母亲那些坏毛病给学了过来。”秦老爷子眼神阴沉,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翻脸无情。

赵宣掰开剥好的橘子,下意识的剥了一瓣喂到秦嘉哲的嘴边,秦嘉哲习惯性的张开嘴,咬住。

这场面对于他们而言,只是日常而已。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在抨击他们的视觉,与将他们曾经坚信的秦嘉哲阴冷如蛇,神鬼都不敢轻易靠近的印象一朝尽数瓦解。

秦老爷子脸色铁青,眼神沉沉的盯主动喂橘子给秦嘉哲吃的男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祸国妖妃”。

“阿哲,我老了,将来这秦家肯定是要全部交予你手,你总不能一直不结婚,这些年你身体不好,我也就没逼你。”

赵宣听了这话都没崩住笑了出声。

除了淡定的秦嘉哲,其他人目光纷纷望向赵宣,尤其是脸色发黑的秦老爷子。

他话还没落音,赵宣就笑了,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管家叹气,先生这话确实是说的...有点厚脸皮了,这么多年他没管,不是因为觉得大少爷身体不好体恤他,而是巴不得少管他的事。

无论是因为爱秦泽宇的母亲,而对大少爷心生厌烦,还是因为先夫人惨烈坠楼一事,仅存的一丝愧疚作祟,不敢面对大少爷。

总之,先生对大少爷的关心几乎没有,甚至大少爷初中毕业时,更是默认小夫人把大少赶出去。

若不是老家主死前将一栋别墅早早划入大少爷的名下,还有三百万存款,怕是早就被逼死了...

“怎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秦老爷子暗暗施加压力。

赵宣漂亮的桃花眼漾着淡淡涟漪的望向秦老爷子,一本正经道,“没啊,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您老不用在意我。”

秦老爷子显然也想起了自己曾经漠视的那些年岁,双手紧紧掰着轮椅扶手,顿了顿。

才继续道,“总之你现在年纪不小了,再过两年就要三十了,不论是为了你母亲,还是为了秦家,必须早日结婚。”生子。

“你若是执意要与身边的人在一起,不结婚,那我就把秦氏的继承权收回来。”秦老爷子从头到尾都没把赵宣放在眼里。

不仅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还把矛头对准秦嘉哲。

在他看来,赵宣之所以这么扒着秦嘉哲不放,无非不就是因为钱,或是地位。

只要他放出这个信号,这个男人就算阿哲不放手,他也会自己走。

“只要你结婚生子,其他的事情我不会管,你要把人养在身边,还是藏起来,我都不会再过问,就当是我对你,对你母亲的补偿。”

秦老爷子知道自己没资格插手太多,所以他们私底下来不来往,这些他不插手,只要不把关系摆到台面上,秦家不会断了香火,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宣故意用手肘撞了下旁边眉眼冰冷的秦嘉哲,在秦嘉哲转头看过来时,无声的说了句——“还是老爷子会玩啊!”

曾经自己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如今还主动教儿子这么做,不,情节更恶劣,这是骗婚啊。

毕竟,赵宣...才是上面那个!

一般脑子正常的女人怕是都接受不了这种混乱的三角关系吧?

“我的户口本上只会有身边人的名字,你承不承认与我有什么关系,还有秦氏早就不是曾经的秦氏了,你想拉我下去,也得问问董事会愿不愿意!”

秦嘉哲从头到尾没碰过那杯茶,用行动证明了他嫌弃这个家,嫌弃到连一杯茶都不愿意碰。

“走吧。”

赵宣也没客气,用行动告诉秦老爷子,他就要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的与秦嘉哲亲密无间。

他弯腰,将秦嘉哲抱到轮椅上,弯唇一笑,“我们回家。”

“秦嘉哲!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有如此地位都是我给你的,若不是我还念着你母亲...”

“闭嘴。”

秦嘉哲的眉眼彻底冷了下来,阴鸷的眼神比秦老爷子怒气冲冲的模样还要吓人。

秦老爷子也被秦嘉哲这阴沉一瞥而吓得忘记了继续怒斥。

“你不配提起母亲,是你在外面有了人瞒着她却又与她结婚,结婚在秦氏度过一劫后,又跟她提出离婚,逼得她早产生下我!”

“后来漫长的十年里,更是你与那个女人逼得她一步步走入死巷子,直到坠楼而亡,呵,补偿她?”

秦嘉哲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与冷意,“你也配?一个骗婚,出轨,还逼死发妻的渣男,也配说这样的话,我母亲若是听到这话,怕是都要恶心的从墓里爬出来。”

秦父捂着心脏,呼吸变得急促,面色难看。

“再多听你说一个字,都脏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