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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姚玉玲盯着这个口出狂言的二流子看了半天,问道。

“你…你竟然不认识我?”那个人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侮辱似的,他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问姚玉玲。

姚玉玲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带着一股不屑一顾的轻蔑说道:“看你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长得也怪磕碜的,穿得又跟个花公鸡似的,要多下头就有多下头。

耳朵上别的那根烟上粘满了土,我估摸着不是你捡的别人抽剩下的,就是烟掉了舍不得扔又捡起来了,这足以说明你是穷光蛋一个。

而你说话时再怎么高昂着脖子,但背还是习惯性弯曲,这平时没少给人当狗吧?

你说你,一个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的一无是处之人,你是怎么有脸在我面前嚣张跋扈找存在感来的,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记住你?

或者说,你有那点是值得我记住的?”

“贱人”那个人被姚玉玲说到了痛处,脸色倏然变得很难看,扬起手掌就要给姚玉玲一巴掌。

姚玉玲该认怂时绝不逞强,她灵活向后一退,道:“汪新,有坏人要打我。”

汪新在她说话的时候,就知道要起争执,毕竟她这么说话,一般人哪能忍得住,所以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在姚玉玲让开位置后就抓住了那个二流子的手臂,道:“干什么?想要在火车上闹事不成。”

那个二流子看到汪新时还意外了一下,他没想到这播音室除了姚玉玲还有别人。

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孤男寡女处在这么狭窄的环境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苟且之事。

好啊,他就知道姚玉玲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不是什么安分的人,还装得一副清高的样子,真是恶心人,

他对姚玉玲道:“我说你怎么见了我没个好脸色啊。

原来是在跟别人躲在里面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情到深处指不定还做些什么脏事烂事了。

姚玉玲,我在哈城都听到了你下贱的名声了。

你现在在这给我装什么清高,装什么了不起。

你不知道被几个人睡过了,我不嫌弃你,你就感恩戴德吧。

还装什么装,小心装过了头,到时候你求着让我上你,我都不一定愿意。”

随后他又对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姚玉玲面前的汪新道:“看这样子,你这个小白脸应该是个乘警。

你觉得我敢站在这儿,我能怕了你吗?我告诉你个小白脸,你最好能认清身份,不要管我和这个女人的事,反正你也应该爽过了,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玩意爽过了就得了,难不成你还留恋不成。”

汪新第一次有些后悔他穿了警服,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没办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孩被如此侮辱。

他恨不得敲掉这个王八蛋的牙齿,打断他的腿,卸掉他的胳膊,打碎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血肉。

可是,他是警察,他在对方无明显犯罪事实的时候不能攻击他,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

不然,不但他吃不了得兜着走,连整个宁阳铁路都得受影响。

他只得把自己滔天的怒气死死的压住,然后傲慢不逊的克制着声音说:“什么时候,狗都能肖想人了。

既然做狗就好好在狗的世界里待着,跑到人群里吼叫什么?

你也不看看你那个狗样子,连母狗估计都嫌弃,何况是人。

偏你还洋洋得意,认不清楚事实。”

“你他妈怎么说话了!”那个人被汪新侮辱的火冒三丈,抡起拳头就向汪新砸过来,汪新没有躲也没有避,他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个拳头。

甚至还故意把自己的鼻子凑了上去。

那个人气急了,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的拳头的甫一落下,汪新的鼻子上就出现了两条血柱。

那个人看到他的成果,还没有猖狂的炫耀他的战果,就听刚刚还一副懦弱不敢反抗的汪新大声喊道:“这位同志,你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女同志就算了,你怎么还袭警了,你怎么还打人了?你还说中国的公安乘警管不了你?

那我请问什么才能管的住你?那国的公安乘警才能管的住你?或者说那党那派才能管的住你?”汪新正气浩然的问。

那个混混虽然仗着他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姑妈横行霸道,但轻重他还是知道的,这个小乘警摆明了想诬陷他是一个外国间谍或者国民党间谍。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承认,这些年打击间谍打击的多么严重,他多少可是知道的。

这么严重的事他若是承认了,或者被这个小乘警将这顶帽子扣在他头上,然后给他送进去了,他那个表姑妈还怎么可能管他!

所以,他一定不能认。

只是他刚要反驳,就看到对面那个小乘警已经拿出了手铐,这是要抓捕他?

他一着急,一把打掉了那个小乘警手上的手铐,又推了他一把,道:“你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你想污蔑我不成?”说完后,犹觉得不保险,于是凑近汪新道:“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我姑父可是红星机械厂的厂长。

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失去工作,你信不信?

你也不想你的工作保不住吧?”

他那个不怎么理他的姑父的名号太好用了,他这一路走来,除了在姚玉玲那翻过跟头,再还没有翻过。

因此,他以为这个小乘警最起码也得顾忌一下,可是,他说完这些威胁警告的话,他只是轻蔑嘲讽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大声道:“这位同志,你不但袭警打人,你还拒捕,打落手铐。

你这是以暴力威胁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你构成了妨碍公务罪,以及伤害罪。

请不要再威胁我,我必须要将你拘捕审讯。”

得到这些正当的理由后,汪新再不惯着他,呵退了他那些跟班,干脆利落的抓住了那个混混。

然后对姚玉玲道:“你等我,我先把他交到地方公安。”

姚玉玲道:“嗯”又悄悄嘱咐道:“不要打得太严重,不要让他抓到你的把柄。”

汪新道:“还是瞒不过你。”,他道:“你放心吧,我有的是让他痛苦又说不出来的办法。”

真当他这几年警校白读了。

他的正直不是用在这些渣滓身上的,他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不能当着他的面这么欺辱他的女人。

这是对他雄性权威的挑衅。

抓走那个混混后,不久就有乘务人员把那几个混混的手下也以闹事罪赶下了火车。

火车上又一次变得风平浪静起来。

只是姚玉玲没想到的是。她会很快再一次见到那个混混。

她没想到她那个表姑妈还真有点本事。

那是返程的列车上,火车停一个站点,姚玉玲在不停地播报着让旅客有序上车的事情,等重复播报得差不多时,她停下了。

刚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就有一个老太太拍打着门,说她不会反锁卫生间的门,请姚玉玲给她教一下。

姚玉玲告诉她,她不能离开工作岗位,这种事情请她去找乘务人员。

可是那个老太太说这个时候其他的乘务人员都在接站,根本没有闲人,她还不依不饶的说“你们的工作人员怎么态度这么差?这么一点小忙就推辞来推辞去的。

还说若是姚玉玲不帮这个忙,她就不走了。

她要在姚玉玲的位置上待着。”

姚玉玲害怕她纠缠,又见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她不敢轻待,很怕她出了一点事家属再大闹特闹。

只得起身准备给她简单说一下就赶紧回来。

可是她刚踏进卫生间的门时,卫生间的门就被锁上了。

里面赫然是前两天那个闹事的混混。

他眼睛赤红的看着她,阴恻恻的笑着道:“贱人,都怪你害惨了我。

老子要拉着你这个婊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