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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听到叶安然的声音。

102师伫立的官兵哗啦一声把枪举了起来。

所有人的枪口,再一次瞄准了那些站起来的二鬼子。

刚刚获得新生的二鬼子们。

听见这声音,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他们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向缓缓走来的叶安然。

这些人。

当场懵逼了。

就连跪在地上举着白裤衩的鬼子,借着月色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吓得都不由得浑身一颤。

对于叶安然这张脸,有些人,连他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他们对叶安然的恐惧,仿佛凝视深渊一般。

于他们来说,叶安然三个字,和魔鬼一样强大。

从宇都宫师团翻车开始。

再到他们多门师团数次进攻谷家店。

后来。

驻屯在武兴的鬼子,给谷家店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地狱!

谁能想象。

三个旅团,兵力一万五,进攻谷家店37次。

最后全军阵亡,无一存活!

包括进攻谷家店的装甲联队,最后硬是把战车全部丢了。

他的出现,仿佛周围的空气瞬间骤冷到零下十几度。

有些鬼子。

甚至因为见到叶安然,开始缓缓放下裤衩子。

他们想要伸手去捡旁边的步枪。

怎奈一边有102师的战士,他们动一下,就会挨一脚!

见到叶安然,江海仿佛觉得瞬间有了主心骨。

从前,他的主心骨是马战山。

是谢柯。

现在看到叶安然,江海同样有底气。

江海朝着叶安然敬礼,“叶师长。”

叶安然很不好意思的把江海的胳膊压了下去。

“瞎搞!”

“江大哥,你我之间,就别整这么客气了。”

江海心里一阵感动。

他指了指那些伫立止步的保安军,“这些人都是鬼子新成立的保安军。”

“带头的人叫谷豆豆。”

他指了指站在保安军最前面的一个二鬼子。

身高一米七八。

体重约130斤的样子。

圆脸,寸头,贼眉鼠眼。

叶安然抬头看着叫谷豆豆的二鬼子。

他走到谷豆豆面前。

谷豆豆吓得脸上直冒冷汗。

他看着叶安然,说话打起了磕巴,“军,军爷!”

叶安然饶有兴致的盯着谷豆豆。

他扭头看向孙茂田,李玉魁,“你们两过来!”

“是!”

两人走到叶安然身边,目光纷纷看向谷豆豆。

“特么的!”

孙茂田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接着一脚朝谷豆豆胸口踹了过去。

“啊……”

谷豆豆吃痛的叫了一声,他后退数米,直接撞在了同行的保安军身上。

那些保安军很识数。

把谷豆豆扶起来,然后重新推到叶安然面前。

要么说,当汉奸,也不能是白痴。

得有点眼力价。

谷豆豆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下午时,在门口巡逻。

那位清早起来去拾粪的大叔……

是叶安然。

他身后两个人,正是白天见过的其余二人。

谷豆豆瞬间慌了。

他扑通一声跪下,“长官饶命,长官饶命!”

叶安然悠哉的蹲到谷豆豆面前,托住了他的下巴。

“家住哪啊?”

“住,住奶头山!”

“家里有什么人啊?”

“六十岁的老爹,二十五的老婆。”

“当汉奸哪来的老婆?”

“窑子里找的窑姐!”

“不错啊!”

叶安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回去吧。”

“啊?”

谷豆豆整个人都懵逼了。

就,就这样让他走了???

他可是踹了叶安然一脚。

然后,把刺刀的大粪,抹在了叶安然的身上。

谷豆豆脸色苍白,他不敢跑,他害怕背对着叶安然,走不到两步就死了。

叶安然:“我叫你滚,就赶紧滚,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是,是,是!”

“谢谢军爷!”

谷豆豆起身拔腿就跑。

叶安然看着他逃跑的狼狈样子,指了指一边举白旗的鬼子。

“杀了!”

哗啦!

102师全体战士的枪机声响彻夜空。

哒哒哒!

哒哒哒!

霎时。

有无数道火线从枪膛里射出……

11.43毫米的子弹迸射而出,全部打在鬼子的身上。

一分钟。

一千多个鬼子全部死亡!

叶安然看着堆在地上的尸体,冷面且无情道:

“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尚且不能偷生!”

“罪孽多端的鬼子,凭什么就能苟活???”

在寂静的夜空里。

叶安然的声音,贯穿了每一个102师的战士的神经。

俘虏?

那他妈叫战犯!

跪在一边的保安军吓傻了。

他们面如土色,紧张到浑身颤栗。

那不是冷的。

那是吓得!

叶安然蹲在一个保安军面前,问他:“刚刚那个谷豆豆,说得对吗?”

“长官,对的,对的!”

“他家就在这不远的地方。”

叶安然欣然一笑,他单手抓住说话鬼子的衣领,直接把他拎了起来,“前面带路!”

“你们都去!”

“是!”

这些保安军纷纷起身,在影子团骑兵左右翼的监护下前往奶头山。

叶安然在的地方,离着奶头山村一公里。

他很快就到了谷家门口。

谷豆豆回到家后,吓得赶紧叫媳妇收拾东西,叫醒他爹准备跑路。

“叫门!”

叶安然往后退了数米。

孙茂田拿着一个炸药包挂在门口的门鼻子上,接着拉了引线。

轰!

木门轰的一声碎成木屑。

整个村里顿时鸡鸣狗吠。

听到爆炸声的谷豆豆拉着他媳妇拔腿就跑。

三人到院子里的时候。

整个院子里全部都是步兵营的人。

谷豆豆脸色煞白,他现在终于明白,叶安然为什么会让他回家了。

他看着叶安然,苦苦哀求,“军爷,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是我得罪的您。”

“您杀了我吧!”

叶安然不跟他废话,掏出手枪一枪打在了谷豆豆膝盖上。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站在一边的女人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在我这里,你得死全家,我才满意。”

叶安然冷冰冰的声音,在这间小院子里回荡着。

他爹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狠狠地敲击着地面,“你放肆,我是这个村的保长,你得罪我不得好死!!”

“东北是脚盆鸡的天下!!!”

藕呦?

叶安然饶有兴致的看着老头。

这特么的台词,怎么跟汉奸王保长一个鸟样子???

在这间院子里,除了步兵营的人。

全部是活着的保安军。

这一幕,似株连三代,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叶安然走到女人面前,“叫什么名字?”

女人窑姐出身,深知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她谄媚的看着叶安然,“军爷,人家叫陈艳艳!”

“军爷,求您饶小女一命,我是不得已的……”

叶安然冷笑了声,他转身离开这间小院,在抬腿走下家门石阶时。

枪声响彻整个奶头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