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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说什么周叔?”

秦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少废话,脱裤子,给我躺下!”

点上一根卷烟,周川穹拽过秦风,按倒在诊床上……

不大一会儿。

秦风发出嗷的狼嚎,比之刚刚的中年妇女惨上10倍不止。

太阳升上头顶,又渐渐偏西。

秦风躺在诊床上,整条左腿跟刺猬一样,满布粗细不一银针。

周川穹神色萎靡,浑身水捞般汗透,周小纯正用毛巾不停擦拭周川穹额头,但眼睛却盯着秦风,满脸喜色。

秦风也跟打了鸡血似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儿。

“周叔,我一会是不是就能健步如飞了!”

“想啥呢?”

周川穹有气无力道:“你当是看小说?”

“我大发神功,你库擦一下就能满地乱跑?”

“那……”秦风笑容缩了回去。

“每三天来行针一次,先来一个月的。”

周川穹没好气道:“我再给你抓几副药,把气血筋脉理顺。”

“之后呢?”秦风眼睛又亮了起来。

“之后……”

周川穹顿了顿,“我这有份接骨药材,是当初费尽心思得来,等你调理好了,最后用上这药,走路应该不成问题。”

“……”

秦风笑容缓缓绽开,心跳得厉害,就连双手都止不住发颤。

没想到……

连科隆体育大学的教授都对自己左腿宣判了“死刑”,周川穹竟然有办法!

而且他说费尽心思得来的那味药材。

难道就是……

想到这秦风挣扎坐起,“周叔,那药材,是小纯出生时……”

“是。”

周川穹叹了口气,从衣兜里夹出一支卷烟,眼神似乎失去焦距,“当时年轻,太过持着,结果后悔大半辈子。”

“但冥冥中自有天意!”

“没想到小纯看好了个‘瘸腿的’!”

自嘲一笑。

周川穹看向秦风,“秦风,你心性不错,是个能做大事的!”

“药材用在你身上,也算尽得其所。”

“相信小纯和明石他妈,在下面也会原谅我!”

“但只有一点……”

说到这。

周川穹瞪起眼睛,“以后你要敢对小纯不好,我治好的腿,我亲手再打断!”

“放心周叔!”秦风肃然回应。

自己和小纯的感情,本就稳定。

就算没有治腿这事儿,对她好,也是应该的。

周川穹欣慰点头。

想了想。

秦风又问道:“周叔,你说走路不成问题是什么意思?”

“我以后……能踢球吗?”

“踢球……”

周川穹皱眉沉吟良久才道:“你这腿耽误久了,我只能保证你正常行走,至于剧烈运动,还真得看天意!”

秦风表情有一瞬间黯淡,又很快明朗起来,“能正常走路就行……”

“你小子,少好高骛远!”

看穿秦风失望心情,周川穹叫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龙国足球,都能慢慢被你改变 ,想要上场踢球比赛,只要你够努力,不是问题!”

听到这话。

秦风抿紧嘴唇,缓缓点头。

看看时间。

周川穹双手飞快在秦风腿上成片银针间捻动。

左腿一阵酸麻感袭来,秦风皱起眉头。

随着周川穹动作加快,酸麻变成奇痒,又转变为剧痛。

秦风咬牙坚持,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但那种痛苦像是有人用钻头在骨头上钻孔,秦风甚至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摩擦自己腿骨的咔嚓声。

他不自禁握紧拳头,额头也渗出汗珠。

对面周川穹也是如此。

刚下去的汗又冒了上来,顺着他下巴成滴滚落,砸在诊床上洇湿好大一块床单。

周小纯在旁边忙前忙后,不停给两人擦汗,也累得够呛。

不知过了多久。

周川穹总算停下动作。

秦风左腿疼痛顿时一轻,紧接而来的是股暖意,顺着他的左腿不停向全身蔓延。

与刚刚的酸痒剧痛相比,反差大太了,这种好像泡了个热水澡的感觉,让秦风不自觉呻吟出声。

“好!”

周川穹抽冷子怪叫一声,也不知是这次治疗完成,还是称赞秦风能忍。

秦风长出口气。

虽然现在舒服,但刚刚那种难受劲,他不想再来第二次。

“一会把药喝了,三天后再来施针!”周川穹的话适时响起,同时双手挥动,秦风左腿银针一根一根除下,落在一旁消毒盘里。

想到三天后又要经历刚刚痛苦,还要连续一个月。

秦风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

等银针拔除干净,他下意识翻身,用屁股对着周川穹。

刚一动。

秦风眼睛猛地瞪大。

本来一直使不上劲的左腿,竟然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力气!

不多。

只有一丝!

但对于秦风来说。

这一丝力气。

却代表着无穷希望!

如果说刚刚只是听周川穹口述没有太大感觉。

现在治疗有了实实在在效果。

一股热气填满秦风胸口,又直冲脑门,顶得秦风耳朵都嗡嗡作响。

“周叔,你……我……”

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风语无论次,翻身就要下床。

“躺下,谁让你起来的!”

周川穹眼睛一立,秦风乖乖躺好。

“秦风小子,一会喝药,必须躺着,不然药力发挥不佳。”

说了一句。

周川穹起身走向后室。

那里有秦风治疗前,早已坐上炉台煎熬的药罐。

“时间刚好。”

周川穹拿着一碗黑黢黢,冒着油光的汤药转了回来。

刚一走近。

一股下水道味道立时弥漫开来。

秦风紧紧了鼻子,直接屏住呼吸。

“坐起来,一口喝干,然后躺好,让药力行遍全身。”周川穹递过药碗。

秦风半靠在床上,伸手接过。

看着汤药,咬咬牙,举碗就灌。

刚一入口,酸、腥、臭,秦风差点没吐出来,这种味道简直难以形容,硬要说,就是臭豆腐塞进臭袜子,又在泔水桶里泡了三天三夜。

捏着鼻子一口喝干。

秦风哐当往下一倒,眼神迷离,生无可恋。

没两分钟,竟然双眼一闭,没了动静。

“秦风?”

周小纯吓了一跳,上去摇晃秦风,摇了几下没有反应,她又看向周川穹叫道:“爸,怎么了,秦风怎么了?”

“能怎么了?”

周川穹嘿嘿一笑,“喝下药,睡着了呗!”

见周小纯还不明白,他又继续道:“施针一次,辅以药材,秦风当可行走如常。”

“哪用一个月!”

“刚刚我吓唬这小子呢!”

……